重华殿下,聚集着一大群前来侯消息的大臣们,自从太子殿下回厚照的消息传了出来,当日没有在重华殿亲看看见“死”了又活过来的太子的臣子们,恨不得重生一回,能够亲眼目睹是不是真的太子回来了。
厚照国朝中之臣,撇开国师与知画师,便是以阚丞相为首的一板一眼规规矩矩的朝中大臣,从在位国主登基以来,一贯被教派打压,如今已经打压了没有了脾气,一应大小事务也乐于听从国师与知画师的指令。
倒是阚丞相,那是德高望重的丞相,只是年纪太大,加上耳聋眼花,阚家现今的长子却是极不成器的,一味跟在禄王身后吃喝玩乐,倒是二子,时任阁院监正,管朝中一应礼库文书,年已近五十,举止沉稳,此刻同样侯在重华殿外。
“阚大人,您怎么看”身后一位官员小声地问道,此官是谏官,但是厚照国的谏官形同虚设,就像花瓶一般是个摆设。
“听国师的意思,几位大人是看差了,那日来重华殿的是安修君。”阚监正身形纹丝不动,有板有眼像极了阚丞相。
“安修君大人莫不是说的那个一年都难得露一回面的安修君不是听说病重不治这么多年,还活着”那谏官一听,那语气里明显是不信啊。
“正是,安修君虽然病重,但也有痊愈的那一天,况且如今太子殿下已经不在了。”阚监正慢慢地说道。
顿时间,逐渐围过来的官员顿时云里雾里,太子殿下与安修君又有什么关系。
“不是,阚大人,太子殿下是太子殿下,安修君是安修君,话说,太子殿下与安修君长得可真是像啊”另一名官员顿时感慨。
“年大人好像忘了,当初安修君病重的原因了”阚大人闻言看了一眼说话的官吏,话音一落,众人顿时愣在了原地。
是啊,他们怎么没想到,竟然忘了,当初国师卜卦,安修君病重正是因为太子殿下安乐君所在的太白星光辉隐了安修君,这才导致安修君自幼病重,也长不出宫,渐渐地,朝中官员似乎也忘记了这个国主的另一个儿子。
“出来了,出来了”众人顿时闭了口舌,毕恭毕敬地站在了两侧。
“臣等拜见安修君”众大臣恭敬行礼,嗯,虽长得十分相似,但也有不同之处啊,首先,这走路的姿势还是有细微差别的,这服侍爱好上也不同,想来,当年的宴会上也曾见过安修君,样貌是与太子殿下十分相似的,所以,此刻看着有些恍惚,也是情由所原的。
毕竟太子殿下已经入棺殓葬了,不可能从棺材里爬出来不是。
眼看着那不算华丽的衣袍从眼前飘过,众人倒松了一口气,如今,这太子殿下去了,本以为只剩下了禄王,却不想,国主自个想起来了还有这么一个儿子,如今瞧着,也好好地啊。
只是这安修君从未出过芾都,又怎么能在赈灾一事上取得先机,赢过禄王呢。
两日后
芾都外四十里官道上,一路人马浩浩荡荡朝着西方而去,所行四辆十分宽敞华贵的马车,正是安修君带着一行人已经出发前往灾区。
一并跟随的有国师,这也明显的表明了国师的立场,跟着朝中有自动请缨前来协助赈灾的水利官员于达于司空、范司空,并掌管农事的史农卿大小官员十二人,都是水利、工程、农业方面的大臣。
除了大臣,还有原先太子殿下的亲卫、暗卫、近卫近三百人,用浩浩荡荡来形容十分恰当。
“河渠志四有云水旱为灾,民生重困,皆因水利失修,致误农工。”在最中心的马车内,断断续续传来一个十分悦耳的声音,就连两侧的跟随的侍卫也渐渐被这声音吸引了,都十分好奇,这一次跟随国师回来的少年,究竟是什么人。
竟然能够将那些拗口难懂的文字讲得如此生动,就连他们这样只识得些字的侍卫,竟然也听了进去,此时都好奇地竖起耳朵,听着马车内传来的声音。
“水利的好处是愚以行兵,此道最便,盖承籍水利,用为神捷也。什么意思呢,殿下,最直白的话,就是,要想跑得快,鞋子要好;磨刀不误砍柴工,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岑昔低头,突然停了下来。
面前一手支额,在矮桌前的安修君倒不是昏昏欲睡,毕竟,为了吊起自个“国主”的积极性,岑昔是下了一番功夫的,恨不得上蹿下跳把这枯涩的文章当猴耍。
“殿下,您一直看着微臣做什么”岑昔开口了,安修君这模样绝对是开小差了,那自己岂不是白讲,而且此时已经讲了小半个时辰,也该换换话题了。
岑昔自称微臣,自然是,等安修君身份“定”下来之后,国师给了岑昔一个“侍读”的官民,岑昔是满足的,怎么说,自己已经步入了吃皇粮的第一步了。
“岑京,本王怎么越看你,越觉得你长得有些奇怪啊。”下一刻,安修君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岑昔一愣,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奇怪
岑昔对自己如今的样貌却是十分自信的,因为身高不算矮,就算是扮上少年的装扮,也能用眉目清秀、十分俊俏的小生来形容的,那五官算是精致的,可怎么一到了安修君的口中,就变得就些奇怪了。
而且岑昔骨子里是女子,自然会有女子都有的爱美之心,猛然间被人说奇怪,自然脸色抽了抽,但是,岑昔很自信,于是转口就问道。
“殿下,京自认长相尚可,不知哪里奇怪”岑昔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