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天色未亮,安泽郡府城之内,一辆辆车马悄无声息地离开,这些车马行动迅速,趁着还未迅速蔓延的黑暗,三五辆车马为一队,行色匆匆。
隐在暗处之人迅速跳出隐藏之处,飞快地朝着禄王的地方而来。
“主子,安修君的人马分了五队朝五个五个方向而去,一时间分辨不出哪一队是真的。”侍卫飞快地禀报道,那禄王顿时面色不喜。
“知画师,你不是说这一次万无一失,定能收拾了安修君还有那国师么?”禄王不喜的神情已经从昨夜忍到现在,这还没醒就收到这样的消息。
“殿下莫急。”知画师倒是镇定的很,慢慢开口。
三个噬魂者,竟然没能收拾那国师,而且还一人损伤,是他小看了国师。
“不急?怎么能不急。你要知道,让那小子回到芾都,我们就全完了,王兄一定会宰了我们一群人。”禄王焦急地走来走去。
“王爷,那也得他们有命回芾都才行——”知画师开口,禄王不解地看向说话之人。
“王爷猜一猜这国师等人为何如此急匆匆地离开,如此仓促?”禄王顿时向前两步。
“难不成这国师快死了?”禄王诧异地问道。
“自然是快死了,若不是快死了,以国师的性子怎么可能如此仓促地逃走。”知画师肯定地说道。
“不错——”就在这时,那正殿后面的布帘后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禄王闻言身子一震,神态也不似先放松,似乎对即将进来的人有种惧怕。
“圣尊,您来了——”知画师目光示意了一番禄王,开口尊敬地问道。
“圣,圣尊——”禄王强忍着惧意,同样恭敬地开口。
“那收镇魂者自然要逃,就算是逃,也撑不了几天了。”那声音再次传来,“如今,这国师已经无用了,安修君已经是囊中之物,还不快派人跟上。”
“是,晚辈这就去——”知画师闻言一喜,立刻挥手,侍卫飞快地退了下去。
豫大人带着人刚到安泽郡,就看到了这一幕,有些摸不着头脑,可是,事情却不能不汇报。
“豫大人——”就在这时,一名侍卫已经来到豫侯的人马前,“岑大人需跟着殿下一道回芾都,若有重要的话,属下代为传达。”
豫侯一愣,看了一眼行走的车马,有些犹豫不定,可是着一趟的确是有事前来。这堤坝建成,应有一个奠成参礼,他正是邀请岑大人前去参加的。
“这位大人,请禀报岑大人,如今岭泽郡基坝已经筑好,往后的堤坝建设会按照大人的计划,迅速推进。”豫侯立刻说道,提到堤坝,那眼中是熠熠的光。
“好,豫大人请回吧——”那名侍卫听完说道,豫大人一愣,不让他见一见岑大人么?他肚子里还有很多事情要请教。
“下官告退——”豫侯见男子神色没有丝毫可以商量的意思,于是行礼退下。
豫侯见队伍已经慢慢地朝着前方走去,于是调转马头,准备回岭泽郡。
刚走不远,却听到身后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豫侯一愣,连忙停下了队伍,果然见为首的岑大人,顿时心中一喜,激动地下了马。
他就说,岑大人还是将这厚照国最大的工程放在眼里的,还是十分重视的,不会如此弃下就走的。
“豫大人——”果然,少年等马一靠近,就急匆匆地从马上跳了下来。
“岑大人——”
“本官有些急事,需与殿下尽快离开,不过,走之前,本官还是不放心你们那边的事,这里是本官这几日整理出来的,有些地方需亲自指给你看了,本官才放心——”
几个身影悄无声息地靠近,那缓缓跟上来的马车与队伍,候在一旁,并没有上前的意思。
“岑大人——”豫侯上前一步,激动之色溢于言表,随即认真地打开了图纸,岑昔详细说了一番,等忠十六过来,朝着她的方向微微点头,岑昔这才收了图纸。
“豫大人,本官会时刻关注堤坝的修建情况,你们若有问题,也是随时派人送信来——”
“是,大人,您放心,这里有下官与夏郡守守着,定不会让您失望。”豫侯见此,立刻行礼,心知马车中还有人,而岑大人能够这个时候折回来,不放心地交代几句,足以说明殿下对堤坝建设的重视,这几乎给了在堤坝所有官员一个希望。
岑昔转身离开,同一时间离开的是,一直跟随着岑昔队伍的那几个影子。
这几个身影分作两拨,一人飞快地折回,另两个人依旧跟上岑昔的队伍,继续朝着城外走去。
“他们可是跟来了?”安修君依旧不放心地看了一眼马车外。
岑昔心想大约是了,安修君的这群侍卫,行动迅速,几乎无所不能,若不是这一次是故意为了暴露行踪,那么就是故意在禄王眼皮底子下溜走,那禄王也不会找到。
且不说,这出行的五路人马中,都有“安修君”在马车中,而且,这些人十分逼真,站在一处,不细看根本看不出身份差别,这亲卫队中,体型与身高和安修君相似的就有数人,面容相似的也有两人,只要稍微化装,几乎并无差别。
所以,真真假假,是为了让假的更加真,而真的也更让人相信而已。
“主子,跟在我们身后的三人,一人已经回去禀报,想必那些人很快就会追来。”忠七在马车外小声地禀报道。
“知道了——”安修君没好气地摔下窗帘,好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