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厘大人匆匆收拾的帐篷中休息了下来,这种用蓬草简易搭在施工场地旁边的帐篷原先只有两个,厘大人热情地将岑昔带进了帐篷之中。
“各位侍卫,一旁是你们休息的帐篷——”厘大人很是贴心地说道,指着一旁稍微次一点的帐篷。
微之看了一眼澄阳君,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你人多,带着你的人去那边。然后很是体贴地看向岑昔。
“岑大人,如今条件简陋,我与弗陵就两人,就与你挤一挤——”
澄阳君脸色一沉,少游有些想拉自己的主子,主子,岑京是男子,没啥关系。
下一刻,厘硄在澄阳君手下一众侍卫凶神恶煞的目光中,立刻战战兢兢地又加了一个帐篷。
于是,岑昔单独住了一间,微之没了理由,而又见姐姐十分疲惫,也怕打扰了姐姐休息,不情不愿地带着弗陵去了岑昔旁边的那一间帐篷,澄阳君以及随身侍从就等着厘硄指挥着人收拾第三间。
“大人,收拾好了——”厘硄嘴上说着,神情却是十足的不情愿,这帐篷如此大,再来几个侍卫挤挤也是住的下的,非要再多一个。
“弗陵,你可有什么想法?”微之还是想听听弗陵的意思,弗陵一见自己主子如此问法,顿时get到他们主子清奇的脑回路,一把拉住微之的衣袖。
“主子,这想法想都不要想——”弗陵立刻果断摇头,果断摇成拨浪鼓。
送干枣进来的侍卫一个踉跄,目光有些不敢看眼前那一米九的大汉,摇着另一男子手臂的神态,简直不可描述。
那侍卫踉踉跄跄放下盘子,脸色怪异地走了出去。
“你烦不烦,本君又没说有什么想法——”微之立刻不耐烦地挥开手,这么个彪形大汉,一只胳膊挂在他手上重得很。
“主子,弗陵的想法就是,这里的人一个也不能动,更别说你那黑灵一出手,又分辨不出好人坏人,万一伤了岑大人怎么办?”还没说,就差些脸上了,若是岑大人同意了,不消一个晚上,这围着的那些百姓明早就死翘翘了。
“行了,行了,本君自然知道不行,这不才问你——”微之翻了一个白眼,发现这岑大人与姐姐与很多相似之处,所以,脑海中自然而然按照姐姐的来思考问题。
“主子,咱们先别操心,微臣瞧这岑大人十分有主见,我们要尊重岑大人的决定,万一帮了倒忙……”弗陵松了一口气,知道不成就好。
“睡吧——”微之转身就倒在了身后的简陋的板床上,从鬼哭之林出来的他们,自然什么环境都能适应,更别说就是一间简陋的帐篷了。
澄阳君脸色难看,站在那简陋的不能再简陋的帐篷内,除了侍卫匆匆从马匹上卸下来的行礼,一床毛褥整齐地垫在了床铺上。
澄阳君如今是一刻也等不得,可却又不得不等,就为了再一次能够平静地跟岑京再谈一次,他都要忍着。
“将毛褥送到岑大人那里去——”澄阳君突然开口,这一路,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那纤细的身影上,尤其是可以关注后,更觉得,岑京若是作为一个小子,那身形实在是纤细地很。
那么这么纤细的身板自然不受冻,还非要到这苦寒之地来。
侍卫一愣,跟着一声不响地去了岑昔所在的帐篷。
帐篷自带了两床被褥,见进来的侍卫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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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吃惊。
“岑大人,这么我们主子送过来的——”侍卫恭敬地递上毛褥,又见那只有几个木板搭的床板上已经有了两床被子,下一刻,岑昔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
可这侍卫是个心思活络之人,岑昔刚张开嘴,侍卫已经利落地将毛褥放在了床上。
“岑大人,若是你被褥匀我们一条,就十分好了——”侍卫神色恭敬,笑容可掬,愣是堵着岑昔的话未说出口。
而对方也不等岑昔说出口,已经抱起了被褥。
“岑大人,我们主子这一路肌肤有些不适,受不了毛褥,如此就正好了——”
“替本官谢谢澄阳君——”岑昔这下连拒绝都拒绝不了了,跟着点点头。
铺下的毛褥却是比起单薄的被褥舒服了多,本来就累极的岑昔很快就睡着了,只是未等她睡的实沉,厘硄已经带着人急匆匆地朝着岑昔所在的帐篷而来。
而在帐篷十米外,厘硄就已经别拦了下来。
“厘大人,如今夜深,还有事?”弗陵一米九多的个子在黑暗中犹如山一般,体型似乎不知不觉又结实了许多。
“这位大人,下官有急事向岑大人禀报——”厘硄有些惧怕这个彪形大汉,而且更惧怕和这彪形大汉在一起的那个怪异的少年,仿佛那少年天生就有一种让你惧怕的气息。
“什么事明日再说吧——”微之从厘硄身后冒出头来,那声音就已经让厘硄心狠狠一跳。
“出了什么事?”弗陵倒是一迟疑,开口问道。
“他们,他们走了——”厘硄指了指身后,这都是些什么事,怎么岑大人身边都是些怪人,而且这些怪侍卫一个个都不尽职,如今不应该是尽职地去禀报么?
“厘大人,说句不客气的话,岑大人几日奔波,今夜才能好好休息,就算有什么再重要的事,也没有岑大人好好地休息一下更重要吧?”弗陵开口说道,他若是不开口,只怕他主子又不耐烦了。
“怎么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