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三手中长剑无声出鞘,瞬间挡在门面。
“噹——”一声,白日里,兵刃相接也砸出了火花,何三身形后退两步,暗暗心惊,来人实力不容小觑。
紧接着何三就听到几个脚步声已经飞快朝着他的方向赶来,想是其他暗卫听到声音已经闻风赶来。
何三见此壮胆几分,身形飞起,甩出一个剑花,率先攻击而去,来人虽实力恐怖,可是速度却比何三慢了一步,几招下来终于被何三逼出暗处,看清了门面。
竟是一全身上下衣衫破烂犹如叫花子一样的男子,如此特殊的打扮,何三眉头一皱,可印象中,江湖没这号人物。
来人见此,恨着一股劲,每一招都拼劲全力朝着何三而来。
“有刺客——”其余暗卫已经飞速赶到,岑昔昏昏沉沉疲惫至极,只听到屋外一阵乒乒乓乓,像极了以前上学时,租住在菜市场附近的公寓楼,每天早上车水马龙十分厌烦。
等等,怎么会有菜市场?
岑昔强撑着睁开眼,坐起身,伸手刚要揉眼睛,顿时愣在了原地。
她,她在哪?这睡了一觉,好好的房子怎么就被拆了?
只见屋内一片狼藉,桌子被劈成几半,椅子东倒西歪,墙上的字画都横七竖八地在地上。
屋外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传来,竟是十余个暗卫围攻着一人。
只是,这被围在中间的人怎么有些熟悉?
岑昔又揉了揉眼睛,哪是熟悉,就是个熟人。
“岑姑娘,快离开此处——”何三见岑昔醒来,立刻大喝一声,而被围在中央的男子一见岑昔,顿时就要冲过来,暗卫哪里肯让。
“住手——住手——”岑昔连忙开口,闻讯赶来的众人齐齐到了院子。
众人一愣,岑昔看向中间衣衫破烂的武乙,顿时有些不敢相信,迟疑地开口道。
“武乙?”岑昔带着试探性地喊着,那衣衫破烂的男子身形一震,顿时上前两步,扑通一声跪在了岑昔面前,全然不顾身旁暗卫的刀刃划破黝黑的臂膀。
“武乙该死,武乙辜负了主子的嘱托,弄丢了岑姑娘,武乙宁愿以死谢罪——”说着,那沾满了鲜血的刀飞快地朝自个脖子抹去。
“停——停——”岑昔骇然,这是来真的?连忙上前就要去拉武乙的手,可武乙是下了狠心的,身旁何三更快一步,一剑挡住了剑刃。
“你既是岑姑娘的人,自然这命留不留也不是你自己说了算的。”何三冷冷说道,手臂虚晃的疼,这小子臂力惊人,这一刀下去,人头不得飞起来。
“说的不错,说的不错,微之把你给了我,你就是我的人,自然要听我的命令。”岑昔连忙说道,虽然一旁的暗卫瞧着眼生,倒是出手及时。
“姑娘恕罪,武乙愚笨,武乙知罪,只是武乙一想到弄丢了姑娘,恨不得羞愤自裁。”武乙听此,哐当一声扔下了刀柄,朝着岑昔磕头了。
“这不是找到了,来,来,起来说话——”岑昔的心总算落回了胸膛内,就要将地上的武乙给扶起来。
一旁何三抢先一步,扶起武乙,看着架势,从海上失散,这小子就一路追到了这里,敢情日夜都不带歇的。怪不得那柴家少爷会将这么一个呆傻憨横有实力超强之人留在岑昔身边。
“先去换身衣衫梳洗一番,这样见主子有失体统。”何三跟着说道,岑昔跟着点头,立刻对何三投去赞赏的目光。
不多久,武乙梳洗一番,重新拜见了岑昔。
“岑姑娘,属下从荆齐湾口一路追过来,从一帮海匪口中才知道岑姑娘的下落。”武乙老老实实地一路寻来的过程。
“辛苦你了,武乙,先去休息吧。我们现在不急着赶路——”岑昔说不感动是假的,尤其是看到武乙先前的模样,拍了拍武乙的肩膀。
“岑姑娘,属下不累,属下从现在开始,必定片刻不移地守着你。”武乙立刻摇头,他怎么能再疏忽。
岑昔心知这武乙是个倔强的主,只怕怎么说,对方也不会走了。
“那成,我也困了,你睡那榻上,我睡床上,这样,有什么动静你第一时间知晓,成不?”岑昔指了指靠近窗户的榻几。
“岑姑娘,属下不困——”武乙立刻又摇头。
岑昔立刻皱眉,这根木头怎么这么倔。
“微之是不是让你听我的话?”岑昔接着开口,武乙一愣,不明所以,却毫不犹豫地点头。
“既然听我的,那就去睡觉,合理安排时间也很重要,疲劳看守就跟疲劳驾驶一样,使不得,我需要你跟在我身边是精力充沛的,随时都是最佳状态——”
武乙懵懂不敢点头,其实他只听懂了第一句,要听岑姑娘的话,后面就全蒙了。
接着武乙乖乖地朝着床榻而去,一躺下立刻就闭上了眼睛。
岑昔松了一口气,再次躺回了床上,不一会就进入了梦乡,这一睡,直到日落西三才醒来,醒来之时,武乙正守在门口,擦着自个的剑。
“岑姑娘,殿下等你前厅用膳——”立刻有人前来禀报,岑昔点点头,套上靴子带着武乙朝着前厅而去。
这一整天,郝家主的睡眠十分平静,一次也没有发疯,武管家更是极力款待着救命恩人,恨不得事事亲力亲为,生怕一丝怠慢。
随后,武管家搀扶着颤巍巍的郝家主跟着进了前厅。
“殿下,郝束失礼之处请见谅——”说着,恭敬地拜了下去。
“郝家主,不必多礼,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