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些笑容,还真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朱瑾一愣,“怎么不爱呢,刘荣早就送了好多东西来,驸马还亲自送了一把长命锁,据说是他小时候佩戴的,是刘老太君赏赐的好东西。”
要说好东西,锦公主什么样的没见过?但刘老太君给刘裕的东西,再传给小公子,却有着特别的意义。
她眸光一闪,“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朱瑾笑起来,娇俏的容颜上写着大写的戏谑,“临走的时候。听绿云说,是怕您嫌弃,这才不好意思当着您的面儿给。这会子正压在小公子的枕头下呢。”
想起那个一门心思喜欢爹爹的儿子,锦公主就觉得脑仁疼。不过,孩子和爹爹亲厚,爹爹疼爱孩子,却是为人母最想要看到的事情。她微微一笑,嗔怪一声,“我几时会嫌弃他了,他自己的东西给他的儿子,我能多说什么?”
一语毕,也不想理会朱瑾,翻过身自己睡去了。
哪里能睡得着,不过是脸皮薄了。身后渐渐没了动静,不过一会儿就响起了脚步声,是朱瑾独自出了门。
房门阖闭上,她转过身来,瞧着窗户上的麻麻亮的颜色,心知是廊下灯笼的光。她眸光闪了闪,幽幽叹息一声。
自打确认儿子是刘裕的,刘裕来流年记便频繁了太多。别说,除了早朝必须要去皇宫里报到,其他任何时候,都尽可能安排在流年记。也就是几日的光景,连厨房里的下人都知道,什么时候该准备多一份饭菜,什么时候该预留着开饭的时间。
锦公主从未交待,但刘太守竟成了流年记的大红人。
无他,这厮总能将哭哭闹闹的小公子哄得眉开眼笑。讲真,这么小的孩子,还没出月子,聪明成这样,也是难得一见了。都说龙生龙,凤生凤,小公子必定是人中龙凤,打小就看出来了。
刘裕时时刻刻往锦公主这里跑,一日总要见上三回。她不想搭理他的时候,他便站在窗下说话,或者只在小公子的房间里,哄着孩子热闹地紧。
朱瑾有时候会去凑热闹,但凡见到一点儿新鲜事儿,总要来跟她汇报好一阵子。闹得她虽没有亲眼见着刘裕和小公子玩闹,却像是身临其境一般。
不得不说,刘裕待小公子是极好的。玩的用的,多的搁不下,若不是因为隐瞒着消息,只恐刘裕就要亲自背着孩子上街去,骑马在建康府内外兜一圈儿显摆去了。
锦公主听下父子二人的笑话,渐渐对刘裕也有了改观。
一眨眼,月子期就过了一大半,小公子长高了长胖了一些,虽还是瘦小虚弱,到底比刚生下来好多了。尤其是能够保下命来,现在又生得好,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也就能活得健健康康了。
这一日,她正在屋子里走动,活动筋骨。门外却响起了刘裕的脚步声,丫鬟们没曾阻拦,他就那么敲了敲门,径直走了进来。回过头,却见他手中拿着一个半人高的车,姑且称之为车吧。
她迟疑,“这是什么东西?”
他笑着扬了扬手里的车,“木驴车,专程给儿子做的。你看,木头还是我亲手刨下来的,等他能坐得稳,我就能用这车拉着他满院子跑了,哈哈……”
有了小公子之后,刘裕哈哈大笑的声音,已经让人听烦了。她蹙眉扫他一眼,“儿子才不满二十天,你这个车什么时候能用上?”
说着话,还不忘活动着筋骨,一双手左右摆动,腰肢也跟着摆动。这是大夫教授的恢复方法,也不知道能不能管用,索性是要练习的。
刘裕瞧着她,足足看了好一会儿,才道:“现在不能用,以后能用嘛。再说了,我亲手给儿子做的木驴车,可是买不来的呢。”一面笑,一面将车放下,独自鼓捣机关去了。
她撇撇嘴,懒得理会他。
谁知道刚扭动了一下腰肢,忽觉得身后贴近一个东西,回头,正是刘裕的脸。这家伙风一般靠近,教人始料不及,“你做什么?”她喝斥道。
不自在地让开一些,她的脸微微有些烫。因是太久没有和他这样亲密接触,这会子倒有些不适应起来。他却不肯让开,又贴近了一些,瞧着她的侧脸,“丫头,咱们回去太守府吧。你看我日日往流年记跑,就算咱们消息瞒得再紧,我也怕走漏了风声。”
她眸光一颤,再次让开了一些,“流年记很好,我跟孩子呆在这里很安全,不用你操心。你若是担心我们母子不安全,大可以少来几趟。”
身旁人明显一怔,片刻却听他苦兮兮道:“我倒是想要少来几趟,可我舍不得儿子和你……”微微在她耳畔叹息一声,他道:“沐倾城好像发现了什么,我这几日总能看见她的下属在太守府外偷看。”
他们那些人当然是为了注意他的动静。锦公主心头一跳,回头道:“你可有被她发现什么?”
他忙出声,“哪里有?生怕她知道儿子出生,我还专程让赵林放了别的风声出去,专门混淆视听。”
她松了一口气,点点头。渐渐就停止了活动,只是傻兮兮地站在房间里。
他道,“怎么了?”
她眸光一闪,想起记忆中那张明如珠玉的脸,叹息一声,“没什么。”
她不愿意多说话,他愈发迟疑,靠近一步,她却倏地回头瞪着他,“别靠这么近,我不习惯。”说着话,当先走到了窗前,将窗户打开,透了气。
因要休息,屋子里并没有下人。原本坐月子是不能开窗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