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豆豆今天的状态不算太好,预计的初二语文,一直上到七点才算上完。
舒曼皱了皱眉,看向毛豆豆,“怎么了?有啥事儿吗?”
毛豆豆皱了皱眉头,“我姑姑带着曹晖回去了,不知道到了没!”
舒曼指了指自家的座机,“打个电话问问呗!”
毛豆豆咬了咬下唇,走到电话旁,给木香中学的值班室打了一个电话。
家属区和学校大门一个入口,毛小丫如果回的家属区,看门的大爷应该会知道。
电话很快接通了,看门大爷听到是毛豆豆,笑着让她等一会儿,把电话放在一边,转头大吼一声,“毛小丫,电话。”
毛豆豆在电话这头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只觉得自己的耳朵嗡嗡作响。
不一会儿,电话就传来了毛小丫熟悉的声音,“你好!我是毛小丫,你哪位!”
毛豆豆笑道:“我,毛豆豆。借了舒曼家的电话,就想问问你到了没。”
毛小丫闻言就笑了,“到家了。你爷爷刚好过来给我做清洁,刚巧遇到了。
我跟他说好了,过两天过来看你,也看看省城的房子,顺便帮你把行李带过来。”
毛豆豆小声说了个好。
毛小丫笑了笑,“在别人家打电话总不好,话费也贵,改天见面了再聊啊!”
毛豆豆嗯了一声,毛小丫已经把电话挂了。
毛豆豆哭笑不得的把电话放回原处,却看到舒曼双手环胸的看着自己。
毛豆豆挑了挑眉,“咋了?”
舒曼点了点毛豆豆,“你打电话那熟练的样子,真真看不出来是个农村人。”
毛豆豆撇撇嘴,“你这是对农村人有偏见。”
舒曼挑了挑眉,“农村人真要跟你一样一样的,我就承认我有偏见。”
毛豆豆一怔。
她最近是不是被钱蒙了眼,太嘚瑟了?
想想刘妍的前车之鉴,毛豆豆觉得自己该更加的谨言慎行。
毛豆豆笑着转移话题,舒曼也顺着毛豆豆说话,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毛豆豆把舒曼的语文数学处理完了的时候,毛小丫和毛大柱带着曹旭和曹晖两兄弟,还真的过来了。
毛豆豆本来想请假陪陪毛大柱的,却被毛大柱拒绝了。
拿了人家的钱,就得受人家管。
毛大柱的思想,总是这么古板。
农村人,不乐意欠别人一丁点,尤其是人情。
毛豆豆只能一早一晚的陪着毛大柱出门遛弯,吃个早餐。
毛大柱是个闲不住的人,他抽空把毛小丫房前屋后的空地都锄了一遍,撒上蔬菜瓜果的种子。
就算土地贫瘠,收入不丰,毛大柱也不乐意它们闲置着。
这是一个农民对土地的情结。
曹旭跟在毛大柱身后打下手,小小的人,撅着屁股,撒着种子,说不出的可爱。
毛大柱把房前屋后两块地种好了,就开始惦记着地里的庄稼。
毛豆豆如何挽留,都留不住毛大柱的心,毛豆豆只能作罢。
在七月的一个早晨,毛豆豆送着毛大柱上了回木香的早班车。
大巴车开走的时候,毛豆豆有一种生离死别的感觉。
她,作为一个雏鹰,展翅高飞的时候,毛大柱好像却在加速老去。
毛豆豆心里有一丝酸楚。她能为毛大柱做的,太少太少。毛大柱给她的,却太多太多。
毛豆豆目送着毛大柱离开,让后调整心绪,面对自己的有一个难题--舒曼的学习。
一门功课十块呢!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有毛小丫在的日子,柏树林的房子对于毛豆豆来说,更像是旅馆。
早出外归的样子,似乎她才是家里最忙碌的人。
舒曼的功课却有了长足的进步,这种进步缓慢而稳定。
只是一个暑假,舒曼却慢慢的静了下来。
收敛了一些张扬,却更加的夺目。
八月三十号,毛豆豆的工作告一段落。
胡天冀忙里抽闲的过来给毛豆豆结了工资,毛豆豆坚持只收了二十五块。
胡天冀也没有勉强她。
毛豆豆拿着钱,第一时间就去商场给毛大柱买了一身衣服,又称了两斤饼干。
毛小丫明天要回木香,准备开学事宜,毛豆豆让她把这些都带回去。
衣服给毛大柱,饼干却是给小人精曹旭。
毛小丫开学以后,有空接送曹旭,可没有时间照顾曹晖。
毛大柱就接过了曹晖,背着小人儿,爬坡上坎,犁田锄地,只有周末的时候,才有一点空闲。
毛大柱忙碌着,毛豆豆也没有闲。
省城一中的入学考试,如胡天冀所说,毫不留情的扑面而来,美其名曰:分班考。
这场考试,不但关系着毛豆豆的年纪第一,还有毛豆豆的收入。
毛豆豆比关心自己的成绩还关心的,是舒曼的各科成绩。
一科十块,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省城一中的老师批阅试卷的速度向来是快的。
九月一号和二号考完试,九月二号下午,成绩就出来了。
舒曼也格外兴奋,拉着毛豆豆就冲到了红榜之前。
红榜之上,舒曼第一时间找到了毛豆豆的大名,年纪第一,总是很容易找到的。
而舒曼的成绩就比较难找了。
毛豆豆从前面找起,舒曼从后面找起,两个人找了半天,才在九张红榜的中间撞到了一起。
舒曼的成绩不算理想,年级九百人,舒曼排名三百六十二。
除了数理化依旧飘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