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右手要半废,但是苏薇薇却拿着一把更重的匕首给我,要我用这个来练袖里青龙,这不是难上加难吗?
我是个脾气固执的人,如果一般人劝慰我的话,估计不会要什么效果。但是苏薇薇非但没有劝慰我,甚至还“落井下石”的给我再添加难度,这就让我受不了了。物极必反,情绪也是这样,本来变得很颓废的我,望了望苏薇薇,又看了看桌面那柄看起来格外沉重的匕首,我咬咬嘴唇,一下子从床上下来,伸出有点儿发抖的右手,然后抓起了很沉的匕首。
最后,我用力握紧了它,迎上苏薇薇鼓励的目光,我微微点了点头,在心底对自己说:对,永不放弃,既然命运坎坷,那么就让暴风雨来得更强强烈一些吧。
“我去洗个澡!”
我拿着匕首就从房间里出来,发现张瀞跟萧雁婷两个竟然躲在外面偷听,我顿时有点涨红脸,闷不吭声的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之后,我换了一套干爽的衣服,然后又用那把锋利的匕首刮了嘴边的胡渣,一洗之前的颓废模样,重新变得精神奕奕起来。
下午,我跟苏薇薇驱车来到老街的公寓套房,黑胡子、程虎头跟黄强、梁鸿贤几个家伙都在,他们倒是没有知道我右手受伤半废的事情,见到我还兴高采烈的喊陈哥,然后问我要不要跟他们一起打牌喝啤酒?
我说没兴趣,然后吩咐他们几个把最大的房间给我腾出来,装修成简单的训练场,我要在这里训练。
黑胡子他们不知道我这是干嘛,不过他们习惯对我言听计从,所以几个家伙一起动手,很快把里面腾空出来,还让健身公司给我们送来不少锻炼器材,不到半天时间就把这里弄成了简单的锻炼健身室。
下午,苏薇薇亲自下厨,给我们几个做了几样小菜,然后我们吃了饭,我就独自进入锻炼室训练了。
我检查了一下右手,手筋墨青,隐隐有一条金线,也不知道是中毒变成这样,还是毒素引起手筋的变异,或者是毒素损伤手筋变成这样子。
不过,我的手没有之前那么灵活,也不太好使力,甚至有些发抖,这倒是真的。
这样的状态,使起这把格外沉重的匕首,我就更加难以控制跟使力了。
我用尽全身力气挥出一刀,因为右手拿捏不稳,匕首一下子脱手而飞,晃当的一声砸中墙壁,然后掉在地上。
如果我的手没有被天龙盅咬伤手筋,觉得不会这样的,我有点黯然,但是立即又恢复平静心态,过去捡起匕首,再练,再掉,捡起继续练!
这样子,一整夜,公寓套房里时不时传来晃当一声,惹得隔壁邻居都敲门投诉了,但是黑胡子凶神恶煞的开门问干嘛,那些邻居看到黑胡子跟程虎头几个都不想是善茬,都不敢说什么了,讪讪然的回去。
一夜,我不知道手中的匕首不知道脱手了多少次,但是每一次我都重新捡起来,每次一次挥刀都是用尽吃奶的力气,玩命的训练,很快的,我的右手掌就开始雪上加霜,刀柄把我手掌的皮磨起很多水泡。
最后,我实在忍不住了,就找来绣花针,把右手掌上的水泡全部挑破,那水跟血就渗了出来。
挑破水泡之后虽然握武器方便了许多,但是新的问题又出来了,破了的水泡位置火辣辣的痛,而且因为训练过量,整条右胳膊都酸涨难耐,有种要断掉的感觉。
但是,我已经跟右手磕上了,在挨近天亮的时候睡了两个小时,然后清晨起了个早,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去洗了个澡,换一身干净的衣服,早餐吃了两个煮鸡蛋跟一大杯牛奶,然后继续进入训练室训练。
白天,右手掌的皮都被磨烂了,右手有些血肉模糊,拿刀都快拿不稳了。
我咬咬牙,从客厅冰箱里撬出一堆冰块,然后用个小桶装着,拿到训练室,在右手火辣辣疼得不行的时候,就把右手伸到冰桶里。寒冷的冰水很快就让伤口的血凝固,而且冰冷的感觉让火辣辣的伤口疼痛缓解了许多。
我缓解了一点之后,立即又开始拎到继续训练,等到右手掌火辣辣剧痛难耐的时候,又把手伸入冰水里,如此不断重复,慢慢的那桶冰水已经变成了血水。
傍晚,黑胡子几个叫了外面,敲门进来让我跟他们吃饭的时候,见到浑身被汗水侵透几乎虚脱的我,还有锻炼室里那桶触目惊心的血水,他们都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我因为过度训练,整个人都有点儿虚脱了,饭也没有吃几口。
晚饭结束之后,我感觉自己疲倦不已,还有全身骨架像是要散了般疼痛,就让黑胡子开车送我到银老的小诊所。
银老看到我这模样也是吓了一跳,在知道是我因为过度训练搞的,他就没有说什么,跟黑胡子默默的搀扶我到后院,他早已经熬好药水了,我依旧泡药浴。
泡在药水里很舒服,我感觉无穷无尽的疲倦侵袭上来,然后就坐在浴桶里,背靠浴桶睡着了。
这会儿,银老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林妍给他打来的电话。
银老吩咐黑胡子照看好我,然后他回到屋子里接电话,林妍关切的问:“银老,陈子衿那手真要废了?”
银老笑呵呵的说:“废不了!”
林妍错愕:“那你昨晚为什么那样说?”
银老:“我这不是考验考验这小子嘛,说来也算他造化,那条天龙盅在苏小姐体内存活了十多年,靠着每逢十五就喝人血而生,所以这天龙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