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天澜骑着白萌又出现了,她停在了小山丘的旁边,从白萌背上下来,缓步走到那一个暗处,看着沾了露水而湿漉的地上,有着两个大鞋印,很熟悉,熟悉到让她忍不住的落了泪。
“喵?”白萌歪着毛茸茸的脑袋,看着那一滴滴晶莹的泪水,落在那鞋印坑里,最后又仰头看着凤天澜,满是疑惑。
凤天澜吸了吸鼻子,抬手擦着眼角的泪水,“墨白来了。”
“喵。”
“墨白又走了。”凤天澜的声音已经哽咽,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连那两个脚印都快要看不清了。
她似乎能够看到,墨白躲在这里,看着她朝这边走来,又从这小山丘经过,他们之间不过一丈多的距离,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可是谁都没有出声,就这样擦肩而过。
“喵?”白萌又疑惑的喊着,主子刚才为什么要阻止它走向男主人呢?阻止了,又为什么要返回,一个人在这边哭呢?
真是搞不懂人类这样复杂的感情,还是兽兽比较单纯,没有那么复杂。
凤天澜擦干了泪水,翻上了白萌的背,整个人直接趴着了,似乎回来看一眼,他躲过的地方,就抽干了她全身的力气。
她很想他,现在就很想。
他知道她走了,他追上来了,但是因为她留下的狠话,他没有现身,他没有阻拦,他就这样走了。
她想要的便是这样的结果,可是她忍不住的想他,又忍不住的心痛着。
这,就是自作自受了吧。
……
离开不是很远的司墨白,突然觉得心口抽疼着,与那种想她的疼痛不一样,这是蛊虫啃噬的疼痛,唯有一点可以说明,那就是澜儿在想他。
想到此,司墨白却是浅浅的勾起了唇角,澜儿在想他,这让他很高兴,哪怕现在痛着,他也觉得高兴。
可是一想到,她想他,蛊虫便会成长,又让他高兴不起来,她想他,想的越多,蛊虫就长的越快,他们想要的时间,就会越短。
如此,司墨白加快了脚步,也不敢去想她了,蛊毒未解之前,任何的爱意和想念,都加快了死亡,这并不是一件好事,所以要克制。
国师看着才走没两天就又回来的两人,但却又没了凤天澜,不由得挑着眉头看着司墨白,不是陪凤天澜走了吗?怎么现在一个人回来了,难道是出了意外?
“蛊虫在成长,澜儿的时间不多了。”司墨白直接开口说道。
“嗯?”所以跟他有什么关系。
“我需要克制对她的爱意和想念,但不想全部忘记她,所以需要国师的帮忙。”司墨白说的很简洁,因为他不想浪费时间。
国师听明白了,看了一眼旁边的琉璃,“你的意思,要暂时忘记,但是需要一个执念或者是不可忘的使命,还必须是关于她的。”
司墨白点头轻嗯着,“是。”
对于他的回答,国师有些意外,“那之后呢,你有什么打算,需要说出来,本座才能想好,要怎么帮忙,不过你真舍得忘了爱她,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