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过程很快,前后也不过三个呼吸的时间,可就这短短的时间,那疼痛仿若数万尖刺,一下又一下的扎在他的脑海,然后密密麻麻的遍布了四肢百骸。
这样的疼痛,哪怕是司墨白忍耐力极强的人,顿时也整个人趴在了床上,脸枕着床上摆着的那套衣服,那是凤天澜曾穿过的衣服。
“澜儿……”司墨白粗喘着气,额头滴下的汗珠,模糊了他的视线,他枕着她穿过的衣服,就好似她在他的身边。
他很想她,见到她了,更是想她,想的不得了,想的想要不顾一切将她抱在怀里,想到什么都不管,只想和她在一起,哪怕是死。
“啊!”
他的想法越来越强烈,突然间,一根短而细的银针,从他的心脏地方,猛的飞射而出,深深的穿透了那顶梁柱,留下不起眼的针孔。
然后,又两根银针相继从心脏的地方,飞射而出,也全都穿透了顶梁柱。
没了银针的压抑,心中的想念和爱意,越来越强烈,蛊虫也没了阻拦,在那一方小小的心脏上,爬来爬去的,疼痛加倍,红痕延长,更是凸起,似乎成了那蛊虫的来往通道。
司墨白粗喘着,慢慢压制着对凤天澜的所有想念和爱意,可是因为之前的压制,现在的解放,都比之前要凶猛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那还在血痕和心脏爬来爬去的蛊虫,相比之前,它要长得更大一些了,之前想要延长的时间,都在这个时候,全都返回来了。
刚才那自私的想法,随着蛊虫的成长,也都后悔了,悔的肠子都青了。
如果他只是匆匆的看她一眼,便离开,而不是叫她回家,如果他只是跟她说说话,而不说爱她,而不抱她的话,兴许他还能压制一阵子,还能拖延一阵子,而不是现在就让蛊虫成倍的增长。
如果他不自私,那该多好啊。
司墨白伸手,将凤天澜的衣服,紧紧的抱在了怀里,埋头深深的嗅着上面残留的白兰花香,“澜儿。”
……
凤天澜是被司府的小厮,带着到了凤府,那进府便是熟悉的风景,是在玄天大陆,思凤阁一样的布置,满院子的白兰花,还有那一座缠着白兰花的秋千,就因为她小时候有过,所以长大了,他也非得给她弄一个。
凤天澜抿着唇角,走进了房间,一切装饰也如思凤阁的一样,哪怕是墙上挂着的那一幅奈何桥边,遥遥相望的画像,也都是一样的,不同的是,思凤阁的那一幅,是国师画的,而这一幅则是墨白亲手画的。
“你……没事吧?”沈媛担忧的看着凤天澜,当她看到那幅奈何桥遥遥相望的画,更是让她担心了。
怎么感觉,这样一幅画,很像他们啊,这恩爱的两人,房间放这样一幅画,很诡异好吗?
凤天澜从那副画里回过神来,看着满是担忧的沈媛,“我没事。”
“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有父亲母亲在,不至于……”看着这么可怜,像个被抛弃的小怨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