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意思,”她的眼睛带了点笑意,像是想起来了什么美好的回忆:“给你治好了,我就放心了,你和我,就一起等着他吧。”
你等也就算了,为啥我也得等?
而且,那个“美好记忆”,看着真扎眼。
不过我还想起来了,我中毒的事情,是新近才发生的,知道的人并没有几个,海棠姐对我的情况,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瞬间就想起来,母僵尸王说过,天师府有人跟魔暗中勾结,难道就是那个东西,把我的事情告诉海棠姐了,才搞的海棠姐又是绑架兔爷他们,又是上这里来找我?
我忍不住就问道:“刚才,在我去救人的时候,一直帮我的,是不是你们的人?”
“有人帮你?”海棠姐看向我,表情是很难得的不可思议:“是个什么样的人?”
海棠姐虽然拿着我当棋子,但她这个表情,也实在不像是装出来的。
我只好摇摇头:“也没什么,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你自己多加小心,在天师府里,没你想象的那么安全。”海棠姐看着我,接着说道:“还有,你跟凤凰牌楼的人,别走的太近,对你没好处。”
我一愣,接着就问:“凤凰牌楼的,你也知道?”
“怎么不知道,”海棠姐提起凤凰牌楼来,好看极了的眼睛也露出了一丝厌恶:“当初我们被张天师封起来,不见天日这么多年,也同样要拜他们所赐。”
卧槽,母僵尸王他们几千年前就存在了?这不是仙福永享,寿与天齐吗?
“早晚要把他们给收拾了。”海棠姐接着说道:“也是个时间问题,只要那位大人回来……”
她说起大人的时候,倒是看了我一眼。
好像那个大人跟我有啥关系似得,我横不能是那个“大人”的绊脚石吧?
而且,这错综复杂的三方势力到底是咋回事?
就好像在战争片里一样,魔是“外国侵略者”,天师府是名正言顺的“果民谠当权正府”,而凤凰牌楼还夹在里面,倒像是“供产谠”游击力量。
他们到底谁好谁坏?
“总而言之,你的伤已经好了,万事多小心。”海棠姐摸了摸我的头发,像是有点留恋似得:“这一阵我要休养生息,可能暂时不会来找你,你照顾好自己。”
就算我再有心里上的防备,这话也让人心里暖烘烘的——毕竟,世界虽然大,可真心关心我的,不多。
她们要走了——我心里也清楚,上次的重创,他们一直没恢复过来,这一次来天师府找我,也冒了很大的风险,刚才“挟天子令诸侯”,倒是兵不血刃,一旦真的打起来了,这里都是顶尖的天师,他们未必能占便宜。
往下一看,一阵黑气冲天,但瞬间,就跟卷起了暴风似得,黑气倏然消失了。
我觉得出来,一捋发丝像是拂在了我肩膀上,但倏然就消失了。
侧过脸,海棠姐已经不见了。
我赶紧从房顶子上下来了。
这一次也算是两败俱伤,还好在场的天师都是出了名的高阶,虽然伤的不少,可没有多少送命的,要是黄金白银青铜也在这里,那他们可就惨了。
我刚想去找钟灵秀,忽然肩膀就被人给抓住了。
一阵剧痛钻心,我矮身就要挣扎出来,可那个力气跟狗皮膏药一样的粘在了我肩膀上,怎么甩也甩不脱,甚至更用力了,我直接听见肩胛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
这么下去肩膀非给他攥断了不可,我回头就要撞过去,可劲儿没那么大,反倒是让他给压了下来。
去你妈的,不管这是谁,肯定是诚心找我麻烦,我一脚向后踢出,那人条件反射躲避我这一脚,手头上不由自主就松了一点,我趁着这个功夫转过身,就看见抓我的是谁了。
左一行。
左一行的眼睛跟看什么脏东西一样,死死的盯着我:“李茂昌,你跟凤凰牌楼和魔,看来关系都不浅,你说实话,这一次,他们是不是你给引来的?”
“凤凰牌楼的是因为听说你们要对付他,自己来探消息的,管我屁事。”我立马说道:“至于魔……”
我本来想说跟我也没关系,但是扪心自问,海棠姐又确实是为了我来的。
“怎么,你是心虚了?”左一行咬着牙:“你这种祸害,应该早死早超生,现在我就送你一程……”
说着,一手就往我脖子上卡。
我身子一个倒仰就躲过去了,左一行抓了个空,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别说他,我都愣了——卧槽,左一行可是货真价实的天阶,我竟然能从他手底下钻出去——我啥时候这么厉害了?
但这不重要,我立马大声说道:“我可告诉你,你那点事儿我全弄清楚了,现在咱们就找上头评评理,看你这个绑架的罪过怎么算!”
“绑架?”左一行收了手,就对着我冷笑:“好啊,你说我绑架,就把证据拿出来,拿得出来,我认罪伏法,拿不出来,就是你凭空诬蔑,这事儿你得责任的。”
妈的,对了,他严防死守的,又是给人镇了魂,也没在地窖里面露面,那些被他绑架了的小孩儿,都不知道自己其实被他带走的,没人能给我作证。
“没错,”这会儿左一航也十分狼狈的出现了:“李茂昌,我告诉你,今天的事情,我看你就是罪魁祸首,别以为这一次,你的运气还能那么好!”
左一航的脑袋上粘的都是灰,显然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