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我光把脸给盖上了,没来得及盖脖子,现在又特么不能出声,简直把人给逼上绝路啊。
他这一声,把周围的人也都给惊动了,陆陆续续都看向了我。
“你怎么一直不说话?”那个逼问我的人往前进了一步,眼神越来越怀疑了:“今天的事情不是小事儿,你要真是四叔,就开口把误会澄清,你要不是四叔……”
其他参加会议的人脸色都难看了下来,显然都露出了警惕的神色,还有一些人慢慢的站起来,把我能转身离开的后路也给堵上了。
这下可坏了菜了……我本能就想把三五斩邪给抽出来,可好多人都认识三五斩邪,也知道三五斩邪就在我这里,真要是拿出三五斩邪,无疑于承认自己的身份。
叫魅妖也不行——离着上一次用她才没过几个小时,她那技能还没冷却好呢。
出于本能,我一只手就往怀里摸,想找个趁手的家伙。
但这一摸,我又想起来了,这个冯四叔带着的东西没一个是安全的,打破了一个俩的,倒霉的第一个是我。
而那些人一看我要往怀里摸东西,脸上全露出了骇然之色,跟做广播体操似得,齐刷刷的就往后面给退了一步——他们怕我动蛊。
这会儿,一个老头儿就小声问那个质疑我的,冯四叔的熟人:“马晓峰,你看好了?这真不是冯四叔?告诉你,你要是没确定,别瞎说话,得罪了冯四叔,大家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没错,冯四叔随随便便一个东西,就是要命的。
那个被称为马晓峰的“熟人”听问,也露出了一丝不自信:“我记得清清楚楚,四叔的脖子上分明是有个蝎子刺青的,可这个人的脖子上,什么都没有。”
“刺青?”有人就说道:“刺青也是可以洗掉的,别闹了误会。”
“不光是刺青!”马晓峰立刻说道:“你们发没现么,冯四叔的岁数也不小了,可这个人的脖子又白又嫩,实在不像那个岁数的人。”
这话一出口,其他人也都露出了信服的神色,看着我的眼神,越来越质疑了,尤其是宋勤奋,看见这边乱哄哄的,也忍不住站了起来,往这边看热闹。
真要是拉下头巾,身份立马就被揭穿了。
那个上岁数的咳嗽了一声,说道:“这位……不知道是不是冯四叔的,出了这种事,我们大家也很为难,今天的事情事关重要,我们不能容外人在场,要想证明身份,就请把头巾给拉下来。”
拉你妈,现在应该怎么办呢……找机会跑出去?
可这个时候,大门一开,左一行带着那个女人也来了。
这下好了,屁的机会都没有了,靠着那个女人的身手,我要是硬闯,把我给打成八瓣儿都有富裕。
真是出门没看黄历。
一看左一行来了,他们瞬间都给激动了起来,跟看见了救星似得,就把这件事情报告给左一行了。
左一行转头看着我,脸上露出了几分怀疑,就跟他带来的女人使了个眼色。
对啊,那个女人已经死了,当然什么蛊毒也不怕了。
我只觉得脑袋上滴答滴答,就要往下冒汗。
那个女人款款的冲着我走了过来,抬起手,就要拉下我的大头巾。
我脖子本能的一缩,条件反射就想躲——已经被逼到了这个份儿上了,还是找机会逃了吧!
可我一只手刚要把背在身后的三五斩邪给拔出来,忽然就觉出来,我脑袋上那大头巾里,猛地弹出来了个什么东西,对着那个女人就射过去了。
那个女人速度很快,手一抬,大头巾里的东西好险没咬到她,陡然又缩了回来,但没完全缩回去,应该是露出了一半的身子,虎视眈眈的盯着要对我动手的人。
“山丹丹红!”
那个马晓峰顿时就给傻眼了:“这种蛇,是冯四叔的镇山之宝,又快又毒,碰不得!”
“什么?天底下最毒的山丹丹红?”周围的人显然也听说过这货的名头,往后退的更夸张了,跟退潮似得,我周围顿时就空出了一大片。
卧槽,这个大头巾里,还暗藏着这种玄机呢?
我后心顿时就出了一身的冷汗——我特么完全不知道,戴这么个头巾戴了半天!
“不用验了!”那个马晓峰立马惊惧的缩了脖子,对着我就行了个礼:“四叔,是我看错,误会你了,我跟你道歉……”
毕竟面罩没拉下来,有些人还是对我半信半疑:“你怎么知道不用验了?”
马晓峰低声说道:“山丹丹红世上只有这么一条,是吃四叔的血长大的,我见过,错不了——除了四叔,没人能控制山丹丹红!你们还记不记得去年西川闹乱子,是冯四叔亲自平的,就是用了这条山丹丹红……”
“那场乱子,死了七十二个蛊民,都是被这个蛇给……”
左一行显然也知道这条蛇的来历,这才开了口:“原来是闹了误会,可冯四叔今天,为什么把脸给遮上了?”
我赶紧比划了比划,意思是说出了点意外,我脸上有伤,不方便见人,让他们别误会。
“那就是了……”马晓峰赶紧说道:“也许,冯四叔养的蛊出了什么岔子吧。”
玩儿鹰的被鹰啄了眼睛,也很常见,这些人本来就不愿意靠近我,听了这话,如蒙大赦,赶紧坐回去了。
那个女人看了我一眼,也回到了左一行的身边。
大头巾上的山丹丹红耀武扬威的还在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