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瞅着我,就觉得我是在咋呼他,可还是忍不住照着我指的方向看了过去,这一看,顿时就愣了:“不是吧?”
有个女的正站在那跟人说话,也不是别人,是北京猿人。
北京猿人感觉出来有人在瞅她,莫名其妙就把脸扭过来了,一见瞅她的人是我们,顿时愣了愣,就跟心虚似得,赶紧把脸给扭回来了。
跟她说话的,正是母僵尸王他们。
我带着小胖子就过去了,母僵尸王也要走,我就把母僵尸王给拉住了:“行了,不用瞒着我了,你们在天师府的内应,不就是北……秦艳丽吗?”
妈的我差点忘了北京猿人本名叫什么了。
母僵尸王嘴角一抽,显然有点尴尬,看向了北京猿人,北京猿人也长长出了一口气,如释重负似得说道:“我也知道,肯定瞒不过你,说破了也好。”
母僵尸王一把抓住了我,挺激动的说道:“李茂昌,别的我不求你,就是有一样,艳丽命苦,我们这一走,她是没法跟着我们了,你们这个天师府现在不正是用人之际吗?你就让艳丽留下吧!你说,她在这里干了这么久,出了天师府,还能上哪儿去?”
我看了北京猿人一眼,北京猿人抿了抿嘴,说道:“这年头,只要认识字,随便在哪里干点什么都饿不死,没事……天师府的规矩我知道,一旦发现有我这种奸细,不处理就算不错了,怎么也不可能还让我留下。”
母僵尸王着急了,立刻说道:“我刚才都听见了,现在天师府里你说了算,那我就跟你说,艳丽进天师府,都是我们安排的,就是为了让她帮忙魂瓶的事情,我们凤凰牌楼,敢以自己的神主发誓,艳丽这段时间除了给我们透了一些消息,一点伤天害理的事情都没干,还有,你在天师府也管过事儿,肯定知道,艳丽的工作能力,这件事情,能不能就这么算了?”
北京猿人表面上不抱希望,可眼神里,还是带着点盼望,同时,她看向了小胖子。
我笑了笑,说道:“天师府都变成新天师府了,规矩大概也要变成新规矩了,你们都听见了,进天师府,不计前嫌,能者居之。”
母僵尸王和北京猿人一听,顿时都兴奋了起来:“真的?”
“当然了,不过嘛……”我拉长了声音,看着北京猿人和母僵尸王的反应,果然,她们俩又都紧张了起来:“不过什么?”
“不过,你们得把秦艳丽的身世跟我说一遍。”我说道:“你们又生不出孩子来,这秦艳丽是你们从哪儿弄来的?”
母僵尸王听问,这才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是我们看她可怜,才抱来的。”
原来当时凤凰牌楼跟天师府缠磨了这么多年,碍于袁青城,都没成功,所以一直动心思,想给自己弄个内应。
可天师府的制度跟个铁桶似得,滴水不漏,你要想渗透进来可实在是太难了,凤凰牌楼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从小给自己培养一个能进天师府的苗子。
可这个苗子,实在是太难找了——你上哪儿找个名门之后给自己办事儿,比老鼠往猫脖子上挂铃铛还难。
偏巧那一年,母僵尸王去天师府附近探路,就碰上了张家人在训斥一个小女孩儿。
那个小女孩儿长得也不出众,人也卑怯的不行,缩着脖子挨骂,让骂人的张家人更是气的横蹦:“你看你这个样子,哪儿像是天师府的人?长大了,你也没资格进去,就等着饿死,要不就直接上道门混饭吃吧!”
说着,把小女孩儿推搡到了外面,让她什么时候把术法学会了再进去。
那时候正好是冬天三九,往年手都不能露在外面,那一年偏偏又是格外的冷,能冻掉脸上的肉。
那小女孩儿不敢进去,就蹲在地上,一遍一遍用手指头在雪地上画符练习,母僵尸王看见她的手上都是青紫通红的冻疮,不由心里一动——名门还能让孩子受这个罪?
画着画着,那孩子忽然一头就栽倒在了雪地里了,眼瞅着被雪给埋起来了,可家里一个人都没出来。
母僵尸王看不过去,把孩子给抱出来了。
细一打听,这个女孩儿家里貌似重男轻女挺严重的,这小女孩儿天资又很差,家里恨铁不成钢,生怕她有辱家门,别提对她多严苛了。
那孩子烧糊涂了说梦话,都说肯定会练好,肯定会练好。
母僵尸王看着那小孩儿受着这种罪,禁不住也动了恻隐之心,把那小孩儿弄醒了,就问那个小孩儿,乐意不乐意跟着她走。
那小孩儿一愣,就问母僵尸王什么意思。
话没说完,母僵尸王就听见她肚子叽里咕噜的叫唤着。
母僵尸王一字一句就说,请你吃点东西。
小女孩儿可能真的挺长时间没吃东西了,点了点头,就跟着母僵尸王走了。
这一走,就没有回过他们张家。
不用说,那个小女孩儿,就是今天的北京猿人,凤凰牌楼的想方设法,伪造身份,把她送到了一个绝后的天师秦家去了。
秦家一看相,知道这孩子血统很正,绝对是门内的人,高兴的什么似得,立马就把她收养在家里,虽然长得并不艳丽,可人才不够名字来凑,就硬给起了这么个名字。
这北京猿人打小受那么大的心酸,难得有人家能真的把她当个人待,感激的了不得,笨鸟先飞勤学苦练,也真的勉强进了天师府。
她这条命,算是凤凰牌楼给的,自然对凤凰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