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符画好自行隐没于刀身之上,念动灵咒时若微微发亮便是有效。
南灵歌按照指示一撇一捺勾勾折折画出来的鬼画符,一试便灵。
南灵歌大喜:“师兄,你说我是不是极有天分?”
“你自然是有的。”
南枫白笑道:“只是你最厉害的地方可不是天分……”
“我还有更厉害的地方?”
南灵歌笑的合不拢嘴。
南枫白道:“有啊,心大,胆大。”
“……”
这好像不是夸奖。
南灵歌从头上耙下一片木屑,一片泥尘,一……
低头看了看身上脏到看不出原色的衣裳之后,南灵歌遂放弃了稍微打理一下自己的想法。
南枫白又道:“你知道便是有了镇尸符咒,以你的身手也很难在两只以上的僵尸手里讨得便宜吧?”
南灵歌道:“知道。”
“掌门虽是命你五阵皆闯,却未说要你拼了命也要闯,若是……”
“放心大师兄,我明白的,不会拿自己性命玩笑的。”
她只是想要试一试。
先前被鬼手袭击,疼痛之时她差一点点就要想起什么了。
别的什么可以暂且搁着不提,至少她也该知道自己是谁才行。
南枫白嘱咐道:“若到了不得已之时,你便用那块紫色遁阵石。”
“知道了大师兄。”
南灵歌嘻嘻笑:“要是师兄是我师父就好了。”
既能照顾她又能教她真本事,人生简直不要太完美。
“莫说傻话,多加小心。”
南枫白笑道:“稍后我要去一个地方,暂时不能再与你说话了,记得凡事量力而行。”
南灵歌道:“很危险的地方?”
“还好,不必担心我,照顾好你自己便可。”
南枫白又叮嘱一句,便断了两人之间的联系。
南灵歌莫明发了阵呆,转念想起扼灵已经好一会儿没出声了。
“刀兄,刀兄你在吗?”
没有刀灵的聒噪,南灵歌忽然觉得有些不自在了。
即便那只是一把刀生出的灵魂,即便他对她从没有好态度,但是听到他的声音,感觉到他的存在,南灵歌便觉得自己有了个并肩作战的伙伴。
“刀兄刀兄?”
关健时刻,他应该不会这么残忍的抛了她不管吧?
还是……
南灵歌念动镇尸咒,刀身上立时泛起一片血红的符文。
难道这符文将刀灵封住了?
难道这便叫有所得便有所失?
那么是用这符咒好呢,还是将刀灵放出来好呢?
她正犹豫着,眼风不经意的一扫,立时便怔了怔。
似乎只是一恍神的功夫,她便被包围了。
一群衣衫破烂皮肤铁青的僵尸,打眼一瞧差不多三十多只,正呈扇形围在丈外,也正好是她目力的极限处。
一双双红眼中散发着阴惨惨的寒光,只盯着她却不行动。
这什么意紧靠阵门,手里死死抓着扼灵,想着是先动手好呢还是先避避风头好呢?
一般只要是有选择的时候,基本上都不需要她自己来选。
才一转念的功夫,原先静止不动的僵尸突然齐齐跃起向她扑了过来。
有动作就比相互干瞪眼好。
僵尸一动,南灵歌反而不像先前那么紧绷,就地一滚一窜脱离了包围,头也不回反手一刀。
刀上白光如练,划出一道优美的半圆,正正撞上的几只僵尸如受重击,砰然倒飞。
南灵歌继续头也不回向前飞窜。
每一窜都回手横劈两刀,半空一刀落地一刀。
身后砰砰有声,显见的是每刀都没落空,但也没阻止僵尸的行动。
镇尸符咒也不是随便打在哪都能镇尸,要么拍正天灵,要么刺中心口,南灵歌可没那个闲暇去攻其要害,她得先保住小命再说。
这群僵尸就跟附骨之蛆一般对她穷追不舍。
刀光只是稍微阻了阻它们的速度而已。
而且她每一刀挥出,符咒的威力都会减弱一些,很快便会消失,需要重新画过才行。
南灵歌有南枫白给的阵灵石,在阵里躲着画个符的时间还是有的。
可那不是长久的方法。
阵灵石也会随着使用而灵力渐消,到时耗无可耗了,她还是只有逃命一途。
呃……现在的她也是在逃命。
不同的是现在有倚仗,磨蹭的久了就只能靠扼灵生劈硬砍了。
既是如此,不如趁着有倚仗的时候再试试扼灵的威力。
南灵歌一直觉得扼灵的威力不止如此的,只是她施展不出罢了。
瞧着扼灵似乎十分的威风,在她手里却有种宝刀充作切菜刀的感觉。
究竟应该是什么样的呢?
她想不出来,便只有试。
感觉到符咒威力消散的瞬间,南灵歌突然不逃了,转身执刀在掌心狠狠划了一下,扬手横斩。
血红的刀光划了一个圆满的圈,落了一地的残肢。
刀光还未消散淡淡白光又起,南灵歌在瞬间躲入了护阵之中,捂着胸口跌坐在地。
是了,扼灵需要她的战意和杀气。
她的战意和杀气有多强,扼灵便能发挥出多大的能力。
就在先前挥刀的瞬间,她似乎听到了扼灵欢喜而畅快的长吟。
在阵中喘息了好一会儿,南灵歌才将堵在胸口的杀意压了下去,抬头看向四周,已经变得干干净净。
僵尸都退走了不说,就连被她斩成两段的也不见了。
既无外忧,那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