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偶然间瞧见他暗中窥视你。”
南枫白不管怎么坐着都十分的端庄,不像南灵歌一样,懒洋洋跟没骨头似的,一坐下就想倚着东西,要么干脆就想躺下。
身下的草地茂盛柔软,南灵歌便在地上打起了滚,“姓霍的不是个好东西。”
“在其他男人面前切不可如此。”
南枫白对她的随性颇为无奈,叮嘱了一句后问道:“他可是时常骚扰女弟子?”
南灵歌冷笑:“岂止是骚扰。”
“他……”
南枫白说不下去了。
南灵歌瞟了一眼游多多,寒了脸道:“应该比师兄所能想像到的还要严重的多。”
南枫白瞬间冷了脸:“他竟敢……”
南灵歌顺口问道:“敢什么?”
“……”
南枫白叹息一声道:“幸好你离开的早。”
南灵歌用力咬了咬唇:“是啊,否则现在说不定已经叫他逼死了。”
南枫白沉默了一阵,忽的说道:“在你没能力自保之前便由我来照顾你,还有,霍敛堂的事你不必担忧,我会想办法解决,不会叫他继续戕害他人。”
南灵歌静默片刻,感激一笑:“如此……多谢师兄。”
“应该的。”
南枫白对她淡然一笑,转眼淡淡瞟了下游多多:“她是其中一个?”
南灵歌点了点头,轻轻一叹。
南枫白道:“有机会问问她今后的打算吧。”
“好。”
南灵歌转念便明白了南枫白的意思。。
他是个宽厚而正直的人,便是游多多心性不佳,也不愿她因一念之差就此毁了一生。
南灵歌笑:“认识师兄的人都很有福气。”
南枫白也笑:“你不生我气,不觉我多管闲事便好。”
游多多欺负她他是亲眼看到的。
如今他们的关系较从前亲昵许多,他又许下承诺照顾她。
现下他没帮她对付游多多,反而还要帮忙,南灵歌若是小气些,是应该埋怨他的。
“我不气,不过我也没师兄那般的胸襟,不与她为难只是懒得理她。”
说到这里,她忽的想起了南谣仙尊。
他虽与她几番别扭着,胸襟却也不可谓之不宽广。
否则便不会放了她。
想起仙尊,南灵歌便觉胸口憋闷,长长叹息一声道:“师兄放心,有机会我会问问她的,但我觉得,她应该不会选择离开,她对霍敛堂……”
不仅是失了身,应该是连心也失了。
否则便不会一直在下丙堂蹉跎了。
可结果,一定不会如她所愿。
霍敛堂早就厌了她了,只是她心聋目肓不愿看清现实,或许是看清了但不甘心放弃。
付出一切得不到应有回报的不甘。
不管怎么样,南灵歌觉得她都不会悬崖勒马。
两人说了一阵话便继续上路。
这一日都在山里穿行,天黑时便露宿荒野。
单灵的白裙穿了一天,尽管走路十分小心,还是有好些地方被刮破了,还沾了许多灰尘草汁什么的,变得又脏又破。
自觉糟蹋了衣裳的单灵心情十分郁闷,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穿白衣,南枫白就能穿的一尘不染。
“你等着,我去问问。”
南灵歌也觉得奇怪。
“哎,别去,太失礼了。”
单灵扯住她的手臂不让她去。
“那有什么失礼的,我又不是去扒他衣裳。”
南灵歌挣脱了单灵,笑呵呵将南枫白叫到一旁,还真就问了。
这叫个什么问题?
南枫白哭笑不得。
“修行到一定程度,便可随心操控体内灵气,平日里散在身外,便可不沾尘不染埃。”
不过他还是答了。
“那是不是不用洗衣也不用洗澡了?”
南灵歌关心的点有些奇怪。
南枫白笑着摇头:“该洗还是要洗的吧。”
否则心里那关过得去么?
“那我也可以吗?”
南灵歌跑了一天,觉得自己由里到外都脏的不行。
“你自是可以的。你这身子是南谣山灵气最充裕的山精石所炼,灵气十分充裕。”
南枫白点了点头,“我本就要教你些术法的,白日里不方便便只好在夜晚了,只不知道你身子是否能吃得消。”
“我不累,只是我若与师兄练术,单灵怎么办?”
荒山野岭的,万一哪里窜出个野兽或是跑出个鬼怪来,单灵可是没法对付的,指望游多多?她可放心不下。
“让她们待在阵中罢。”
南枫白早有打算。
“你也不必担心游多多,她不至于丧心病狂到对个无辜女子下手。”
南灵歌思量了片刻道:“师兄可以教单灵吗?”
单灵不喜欢与游多多在一起。
三年的欺辱是刻在她灵魂中的,便是想不起来,潜意识也不想靠近游多多。
“她不行,她的灵气被压制的很彻底,与你的鬼气一样。”
南枫白静立树下,白衣飘然,身姿美妙的像仙人似的。
原来南枫白连这个也看出来了。
南灵歌干笑一声耙了耙头发:“师兄啊,你想不想知道我记得的所有事情?”
南枫白淡淡摇头:“不必,我只要你收了无谓的杂念与顾忌专心与我练术。你若不尽快强大起来,便无法保护你自己和你所在意的任何人。”
他也在意她,但不会只因为某人会影响她的心情便将她们隔离开来。
人生在世,要走的路很长,要经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