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相持一月有余,直打得徐承志心底恶寒,连他赖以立足大荒的盘蛇阵法都被戈天找到了克制的办法,察哈的军队竟在不知不觉间与他的华夏战部相持相抗而不落下风。
这令徐承志警醒,认识到自己能力的严重不足。
他毕竟只有半吊子的阵法水平,认知还很原始,比起那些有几百上千年历史的门派传承真的很肤浅,而且还不系统。
徐承志收起与戈天速战速决的念头,每日里潜心研究对方阵法运用,竟有不小的收获,果然是处处有老师啊。
这日,行岢在黑崖的第一批猴儿酒新鲜出窖,他第一个便想到送徐承志品尝。
喝上一口熟悉的猴儿酒,徐承志惬意的眯上双眼,这是他一个多月来首次放松自己,脑中也仿佛清明不少。
奇怪于行岢此次猴儿酒的味道,详问之下才明白,黑崖独特的地理位置很适合天香果的生长,收成大好。
至于最重要的一个原因众人也是言语不详,想是他们也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徐承志心底一亮,在盘山空间转了一圈,逼着石中火再次交出一粒火j种子,不动声色的出得盘山空间。
看若尘一幅享受模样,便笑眯眯地问他:“若尘哪,这段时间看你刻苦用功,炼器炼得咋样了?”
若尘斜睨他两眼,怪他哪壶不热提哪壶。自己至今还不能切割火精石,没有精炎炉在手,如何炼器?
满腹委屈无处诉,喝口猴儿酒也觉苦!但该喝还是要喝的,对着徐承志白眼兼且不理,嫌他打扰自己雅兴。
“我这儿呢。有粒火种,有缘者得之,愁啊!该给谁呢。”
徐承志不紧不慢的将火j种子逼出体外,伸出一根手指头让火精zh子在指尖跳舞,说得神圣,看在诸人眼里却是猥琐之至。
若尘立刻瞪大眼睛,紧紧盯着徐承志的指尖,眼珠子随着火苗跳动而转动,口中连连嗬叫,像极被偷了鸡崽的老母鸡。
徐承志明白对若尘有帮助,便将手指伸到若尘面前显摆,却不提防若尘一伸手掐住他的脖子,连连摇晃,怪叫着:给我,给我。
琮良赶紧拉开若尘,嗔怪地指着徐承志对若尘说:“你激动个毛线哪,再使点劲又要白瞎我一颗丹药。”
“那是奇火啊。”若尘狠狠地看着徐承志手指上的火苗。
“咳咳,你想谋财害命啊。”徐承志干咳两声,他脖子上清晰地留下若尘的指印,这可是犯罪的证据。
“你不给我,我就要谋财害命。”若尘一句话噎得徐承志翻白眼,人也可以无赖到丧良心?重宝轻友的家伙!
“没有精炎炉,你怎么存火j种子?”徐承志问出关键问题,他还在为这个事儿替若尘犯愁呢。
“没事!”一句问话搔到若尘痒处,他得意的说道,“我可以和它培养感情,存我身体里就行。”
“以后谁还敢跟你挨着,不怕烤焦啊!”琮良小声嘀咕,“现在割不了火精石,别把自己炼成火石精喽。”
“奇火有灵性,还切割个屁的火精石,直接给它一整块,它自己就能给我捣鼓出个天下独一无二的精炎炉来。”
若尘相当不满琮良不懂装懂,还一个劲的给他浇凉水。
“你说我能不着急嘛。”若尘总算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哀怨地看着徐承志,“你有这么好的东西都没想到我,没掐死你算你走运。”
说到最后简直在咬牙切齿,直说得徐承志浑身打战,赶紧将手指往若尘怀里搁,口中求饶:“大哥,我错了,你赶紧收走,我还想再活五百年呢。”
谁知,若尘吓得连连后退,再次咬牙切齿,怒道:“你打击报复也太快了吧,想害死我啊。”
“大哥,我哪儿又做错了?”徐承志恨不能撞南墙,本想调戏一下若尘,想不到结局会是自己哀叹乞求。
“这火有灵,不是凡火,我小身板哪敢直接接触?”若尘瞪着徐承志,“你得引导它慢慢和我接近融合。”
得,自己没事找个事干,作起了拉pi条生意。
徐承志心里还是挺高兴的,毕竟能帮到若尘,看若尘急不可耐的表情,这个帮助还不小。
连续五天,才慢慢让小家伙低下傲骄的头颅接纳若尘,又过去十来天,火jing种子终于整个儿搬到若尘体内安家落户。
看到若尘每日里脸色煞白无血,如同从泥浆里捞出来一般,徐承志和众人的心便揪着,生怕他一不小心把自己炼成一把灰。
幸好若尘挺了过来,拍拍胸口犹有余悸:“吓死我了,小家伙真能折腾,这样死了还不得让你们说活过来!”
众人齐竖中指,白瞎了一番担心。琮良撇撇嘴道:“看你受罪还真不如一下嗝屁来得痛快。”
两人立时吵得不可开交,众人默默退出,他们没有一天时间是分不出胜负的,吵架有陷井,劝者当谨慎。
戈天没有停止进攻,他现在春风得意眉飞扬,指点江河姿态发,难得压徐承志一头的机会,自然怎么显摆便怎么得瑟。
每日里日常的骂阵也学徐承志做上个大喇叭,效果还是嘎嘎地,声音不低于二壮的大嗓门。
有一点令戈天相当无奈:所有上阵的魔兵没有一个在骂阵之功上是二壮的对手,率先败下阵来。
这更令戈天恨欲狂,二壮的嘴也够损,时不时的便拿戈天老子说事,惹得军营之中流言四起,说啥的都有。
戈天不管怎样封口,却也坐实了徐承志的逆子之名,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