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我不能……”
“先别急着拒绝”司空错打断了苏唐的话,笑眯眯的说道:“你的第二卷只是略有小成,等你炼至大乘境界,想学第三卷了,可以到魔神坛找我。”
实际上对司空错这样的巅峰级的大修行者来说,想找到一个十全十美的衣钵传人,是非常非常不容易的,首先,心地要好,不能教会徒弟、气死师父;其次,天赋更要好,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趋势,这样做师父的才会真正欣慰;再其次,要有足够的悟性、城府,否则,就算能走上巅峰,也会被宵小所害,或者被人利用。
所以花西爵才会把习小茹视为珍宝,堂堂大魔神,竟然一路跟随者习小茹,为习小茹保驾护航,如果不是魔神坛与蓬山突然爆发冲突,落樱祖受重创,或许他就一直跟着习小茹如千奇峰了。
在司空错眼里,苏唐更是无法估价的奇才,而且,她和花西爵斗了一辈子,也没能分出高下输赢,现在她的机会来了
叫你四处吹嘘,说什么假以时日,魔星必是天坛第一人,某偏不让你如愿
司空错见过习小茹,也洞察到习小茹在修行魔煞上的天赋,换成别人,她也不会有这种想法,但见过了苏唐,她好胜的心性又发作了,因为有希望。
也代表着,她必须想方设法,把苏唐引入魔神坛。
两个人各自心怀鬼胎,苏唐是绝对不敢去的,习小茹说过,他去了便再无法掩饰魔装武士的身份,而司空错却又下定了决心,这一刻也决定了,今后他们之间少不了虚与委蛇的欺哄、诈骗。
见司空错反悔,苏唐内心是很失望的,但没办法说什么,能得到两卷魔诀,他已经很满足了,而且他有种感觉,魔诀似乎就是为魔装定制的,对魔装的影响极大,根本不需要刻意运转灵脉,便自然而然的进入水乳交融的境界。
“前辈,天色已晚,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吧。”苏唐道。
“去高庄。”司空错道:“我在那里有个朋友。”
“前辈,有几句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苏唐有些犹豫。
“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司空错道。
“前辈躲在老宅里,尚且能被人找到,我看高庄也未必安全。”苏唐道:“前辈不是说有内奸么?”
“那你说去哪?”司空错问道。
“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林。”苏唐道:“我们直接去天阳城,那个内奸应该很了解前辈,知道前辈习惯在僻静的地方修行,如果我们去了天阳城,他在短时间内是绝对想不到的,而且天阳城很热闹,人来人往,修行者无数,想在那里找出我们,可不是容易事。”
“也罢,听你的。”司空错点了点头。
苏唐把马儿让给司空错,而自己靠着两条腿在地上飞驰,不管是论辈分、还是论性别、论实力,他都只能这样。
到了天阳城,苏唐寻了家旅店,安置好司空错,旋即又出了门,找车马行买了辆马车。
天可怜见,苏唐很久以前就不再伺候人了,都是别人来伺候他,而且自己露出了本来面目,又不能去找沈从云帮忙,一切杂事都得亲力亲为。
接着又离开天阳城,驾着马车一路北行,离开险地之后,苏唐经常在野外休憩,司空错伤势很重,必须要静养调息,而她散发出的灵力波动又太过恐怖,倘若在人烟密集处,肯定要引发大乱子。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就是这样奇特,最开始,司空错因为好奇,和苏唐随便聊了几句,又带着苏唐进入了邪君台,随后苏唐又因缘际会的帮了司空错一次,加上一路奔波,聊天的时间很多,他们的关系逐渐变得密切了。
司空错认为苏唐是个奇怪,心中格外喜爱,苏唐感念司空错的传授之恩,自然尽心尽力照顾,很快,他们已无话不谈。
几年来,积攒在苏唐脑海中的各种疑问,喷薄而出,简直可以说是十万个为什么,而司空错一一为苏唐做出解答。
这段时间对苏唐的影响无比重大,原本模模糊糊的大光明湖、蓬山和绿海,在他脑海中的轮廓越来越清晰了,还有七大世家的恩仇过往等等,苏唐就象听故事一样,对修行界现状的了解越来越深刻了。
司空错毕竟是魔神坛的大魔神,她是从最高的角度俯视修行界,对很多事情都了如指掌,所谓名师出高徒,换了一个人,绝不可能让苏唐拥有这种崭新的视野。
苏唐还知道了很多隐秘,譬如说,贺兰飞琼之所以绝不放过帝依依,甚至不惜与花西爵反目,双方大打出手,是因为过去便有深仇,贺兰空相失踪后,帝家竟然压迫贺兰家,试图与贺兰家结亲,要迎娶贺兰飞琼,当然,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真正的目的是山海诀。
只是帝家万万没想到,贺兰飞琼的天赋竟然不逊于乃父,那帝依依还曾出谋划策,试图把生米煮成熟饭,那时候的贺兰飞琼才刚满十二岁。
司空错对帝家的所为很不屑,大加抨击,还说帝家的伎俩就算成功,也无法影响到贺兰飞琼的心境,司空错还说,贺兰飞琼就像一尘不染的明月,想往贺兰飞琼身上泼墨是没有用的,到时候他们只会死得更惨。
不过,对贺兰飞琼和花西爵的决裂,司空错流露出几分狐疑,如果说是演戏,那么落樱祖不应该受伤,花西爵还没有那么狠的心;如果说是真的,那么花西爵和贺兰飞琼的表现都隐约有些失常,贺兰飞琼不需要出手的,只要她表现出对帝依依非杀不可的态度,花西爵再蠢也不会强行阻拦。
除此之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