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说...”何喜业喉结动了一下,“说国家有个九年义务教育法要......”
“什么法要什么?”
“九年义务教育法,说这个法要实行了,所以不能退他学......然后被他老子打了一耳光!”何喜业干咽了口水。
“九年义务教育...法?”连铮想了想,没这印象这东西,教师节也才第一个,马上再要颁布教育法,国家对教育很重视啊!
“那他有说什么时候?”
“那个,说是明年......”
连铮深思起来,一个法律条文,又是教育法的颁布不可能如此随意,必须是先有调研提案,然后在三四月的时间发布。
而且既然是九年义务教育,自然是在学年开始时实行的。
他马上拿起电话开始拨号,长途直接着他的一个关系。
电话响了一会通了:“学林,问你个事,你听说过九年义务教育这事吗?”
何喜业看着连铮的脸色一下就变了。
“哦,是吗,好事啊,我知道,肯定今年不行了,这都上了一个多月了,还得有时间宣传嘛...是的,好,你忙!”
啪放下电话,连铮沉着脸:“我打到省教委,问他这个九年义务教育法,他说有这事,上面有通气,不过最快也得...明年,现在一般还不知道......”
何喜业腿都软了。
如果之前这孩子是知道国外的一些破事,那给他的压力是山,现在连国家要干的事都知道,那这压力已经是太平洋水了,挤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这会不会是他从哪听来的?”史林石轻声说道。
“哪听来的?你听说了?我听说了?省里才知道的事!他怎么知道的?”
众皆沉默。
“书记,我感觉他们这去香江考察也是...很奇怪的事......你看这里头......”
连铮沉沉思考,然后点头。
确实奇怪,当时大家都想着这机会很难得,自己县里争取来的机会,偏偏省里头把名额占去了绝大部分,留了两个给县里还是那俩......
“省里会不会已经知道他那个了?”史林石提出一个疑问。
“你不是在省城见过他们?”连铮看向何喜业。
何喜业苦着脸点头:“见是见过,也聊了下,当时.......”
吞吞吐吐把事一说。
“我急着回来抓犯人,那边也就没再管了,想着可能是我疑心病有点重......”
“该重不重,不该重的时候乱重!”史林石骂了句。
何喜业低头。
连铮就不跟骂了,没意义,点了支烟:“我觉得很有问题,不是这个陈查理有问题就是别的谁有问题,李建国肯定也有,他不也看了信!那还急着出国考察?这事他应该汇报组织!”
“是啊!”
“那他会不会越级......”
又过了一会,连铮把烟一摁:“不会,如果上面知道他有这本事,知道这些事,那谁敢放他出国?”
“不是说在香江考察?”
“香江...真的在?谁保证?”
“我要不要问下?”
“问谁?”
“榕城副局长刘夏来,他跟我打电话了解了几次这个情况......”
“他...跟你了解了几次?”连铮轻轻抽了口凉气,赶紧追问,“了解什么?”
“了解就是李一鸣退学的事,还有学校成绩什么的...我当时...书记你是觉得他有问题?”
连铮长叹:“不好说啊......”
“那,我跟别人打听?”史林石立刻开动脑筋。
连铮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名片,盯着看,陈查理的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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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电话传真地址什么都有......
可这电话能打吗?
如果说考察团出去,还在考察中,敌人还没准备发动,这一个电话可能会打草惊蛇。
而且,境外电话也不是随便打的!
如果只是陈查理有问题,那就是他里应外合以考察名义把李建国父子骗出去,这个通过组织还可以挽救。
如果刘夏来也有问题......
“你这样,你跟刘夏来打个电话,说我们有一批东西可能想出口到香江,另外想了解下有些机器的价格......请示下我们想联系考察团......问他知不知道现在那边进展,......”
“他不管这事的吧,....”史林石觉得这办法不好。
连铮拿起杯子往桌上一顿,压着怒气:“那怎么办?”
“我是想....要不说他哪个亲人生病了,这爷俩都出去了,别的都是省里的,不好编......”
史林石也挠头,李建国父子两人相依为命,本地根本没有亲属,不然这还真是好办法。
除此之外,哪个同事领导生病都不是你打这么个国际电话的理由。
正常来说这种事都得通过组织渠道来沟通,......
“李建国有个弟弟在申城当工人。”何喜业开口提醒。
史林石摇头:“有什么用?他弟弟生病了,让我们打电话?说得通?”
何喜业:“其实...也可以吧?生病了,打电话到县里,我们再打去香江找人......要不就说人来到县里找他哥......”
连铮边上听得直摇头,这办法太蠢,破绽百出。
人生病了找医院治,你打电话去香江做什么?
得的什么病?
病得重不重?
为什么不去治?
县里不给治?
开什么玩笑!
这给人一问就问得说不上来了,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