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儿子要走,李建国跟着站起。
这时桌上那部电话机叮铃铃一阵响,李一鸣示意稍等。
“喂?金利?什么事?”
现在打电话到这里的,必然是紧急重要事项。
果不其然,是金利打过来汇报他那边的情况。
李一鸣耳里听着电话,看看白安妮还在等着,估计是要等他一起过去李国宝办公室,手指摆摆掩着话筒位:“你不是要那个版权法吗?去八楼拿,再让人搬一台打印机和六台终端上来。”
“好的,那李生那边......”
李一鸣看看她:“一会过去。”
白安妮微笑了下,指了指那巧克力,转身离开。
“......嗯,现在到了多少人?嗯,分散点好,之前让你们先对一下他们现在的资料,和之前申请贷款时有什么不同,现在做了多少了。你说......”
李一鸣又听了一会,脸上略有笑意,说了句你找黄丘生协调就挂了电话。
李建国看着他。
“还算顺利。”李一鸣轻轻吐了口气,瞥了一眼桌子那头王江平伍海德等人,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李建国挤出个笑容点点头,叹着气重新看文件。
“看懂了吗?”李一鸣轻声问父亲。
建国同志呼了口气,说真的,头一段他就看不太懂,全英文的资料,里头有很多不认识的单词,连猜带蒙能拼成一句句话,但那正确吗?
“试下这个。”李一鸣准备让父亲试下自己昨天开发的翻译软件。
李建国坐在电脑前,手举在键盘上:“怎么用?”
李一鸣打了几个命令,把那个翻译软件调出来:“你现在就直接把英文输进去,按这个键,下面这个框里直接就会出中文了。”
李建国哦了一声,一手举着那资料文件,一手笨拙地在键盘上敲打。
“这键盘不好用。”建国同志有些憋屈地抱怨。
“没规律。”李一鸣伸出手,啪啪啪打了半屏幕英文。
“嗯......”李建国看着上面出来的中文意思,点点头,这就看得懂了。
“我自己试下。”李建国说道。
“李生!”这时王江平抬头看向李一鸣,同时举手示意自己这边有点疑问。
“等下!”李一鸣抬头很不耐烦地说了句。
每个人给他们三个申请,到现在都没弄好不说,而且态度曲线下滑得厉害。
这些号称精英的事务律师工作起来效率低得吓人,说难听点根本就是懂点申请程序然后帮助整理文件的,如果不是能力太差,那就是......李一鸣想起了个词——磨洋工!
不对,不能说磨洋工!
磨洋工一听就是工人用消极工作来对抗万恶的资本家,这些人应该叫作......啥呢?
挖社会主义墙角?薅社会主义羊毛?非暴力不合作?甘地模式?
李建国抬头看对面,轻声沈县话开口:“好像有事问你。好像都有事。”
“这些人很滑头的!”
李一鸣摇摇头,满满不屑:“感觉没钱赚,又知道我们不会真的开枪,你没注意,阿标走后他们就松了口气,然后就开始偷懒,小眼神飘啊飘的!眉毛挑来挑去......笔在本子上写的也不知道是什么......”
李建国眯眼看去,确实像儿子说的那样,那六个律师看似各自在工作,实际上可能都只是在装。
“这怎么办?”李建国一边打字一边问。
“其实我也不靠他们,我要知道的是怎么写合格的文件,适当的用语是什么,主要是为了节约时间让他们一起......不过......”
李一鸣一边说一边拿下一叠白纸在手里,瞄了眼六人的眼睛方位,在桌下用铅笔在白纸上刷刷刷涂了个奇怪的图案。
李建国愣了一下:“这是什么?”
“3d立体画法的枪,你这角度看着不太好看,他们那边就很逼真了。他们这么嚣张必须打击一下!”
李一鸣边说边把纸边折了一下,很随意地“啪”在桌上。
长桌十二米,要照顾到六个人的眼神可不容易,还好这些人都是长期对着文件,视力也没好到哪去。
李建国莫名看去,这哪里像是枪,不还是画在纸上的怪形状的图案吗?
可更奇怪的是,对面那六个律师几乎就同时震颤了一下,刚才还瞄着往这边看的眼神全都缩回到了胸前三寸。
李建国眼中满满“惊喜”,这玩意这么厉害的吗?
李一鸣还没完,又画了一把枪,三个手雷,一把刀子,都“啪”“咚”“啪”在桌上。
在李建国眼里,这只是摆在两尺前的几张画。
但在王江平那些人眼中,就是李一鸣满满不耐烦地从身上掏出这些东西放在桌上,配合之前他说的“等下”,明显就是因为身上凶器太多走动不方便,要拿掉一些才方便行动......
李一鸣绷着小脸走过来,表情就像资本主义社会原始积累阶段的工厂主,嗯,他从宣传画里学来的,凶狠的表情总是相似的。
“李生,这几个产品,是已经有做出来了吗?”王江平小声问道,眼角余光里,那边桌头上摆着一堆凶器。
李一鸣看看他:“我不知道,这不是要去查询吗?”
“我的意思是,现在您手里是不是有这些东西了,如果有,能不能道。
李一鸣画的图他们倒能看懂,但是,有些功能不是有图就能想像出来的,他们只是律师,不是工程师,而且,到现在他们都不知道自己能拿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