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宝瞄了眼李一鸣,却没见对方有何反应,嘴里应道:“这样子倒好,年轻人算在办公室也可以踢两脚。”
把纸递给对面的伍海德,李国宝又拿起一张纸,这面画的是一个带着盖子的杯子。
杯子并不稀,倒是这盖子里头有两个突起,边还画着一个折起来的叉勺。
勺子前端有大约一公分的三叉。
“这是给杯面配的?”李国宝问道。
“不一定,杯子里头装什么是另一回事。”李一鸣看看两人,“对了,你们平时是不是经常喝药粥?”
看着两人点头,李一鸣又问道:“养胃的都是什么方子?”
怎么问起这个,李国宝看了看李福兆,然后对着李一鸣说了几个药材:“其实各家的方子都不相同,李生怎么突然要这个,是不是建国胃不舒服?”
“想到个方便冲泡的东西,算了,这也不是很重要。”李一鸣无视叔侄二人惊异的表情,“我想弄一份试下。”
“那我明天让人抓几道方子来?”
“好,正好实验室要用。”李一鸣看看李国宝,“你没忘记还有实验室吧?”
李国宝苦笑:“怎么会忘,已经加快了,地址在大埔,李生明天如果看得好,我买下来。”
“不贵吗?”
“还好,大埔的仓库,只是要好好清理一下。”
“嗯......”李一鸣又不说话了。
六个律师手头都已经满了,李一鸣扬着一张纸:“给谁?”
“先放一下!”伍海德冒着汗说道,他现在不敢分心。
看着这六人的模样,李福兆微微摇头,这样的人他平生见得不知凡几,在赌场之,在交易所里,随处可见。
只看李一鸣这轻松的模样,必然不止是口所说十个产品,完全是吊着这六人做事。
接过这纸,刚看了一眼被那面的字给刺了一下——杀人游戏纸牌。
“嗯?”
夜深,李福兆毕竟年纪大,在灯下竟然有些看不清边那玩法规则的小字。
递给李国宝。
李国宝倒没被那杀人两字吓到,这是纸牌又不是真的,看了一会这规则,原来是个考验推理和口才的多人纸牌游戏,只是游戏的开始必须先摸牌定角色,然后有一个“杀人”的假动作。
李国宝低声跟李福兆解释了下。
李福兆想了想:“有意思。”
李国宝也点点头,李家好多子弟在司法行业做事,自然对于这种指控和申辩模式很容易理解。
“应该很......”李国宝点到为止地说了半句,然后看着李一鸣,“一鸣,这个名字不好换一个吗?叫杀人游戏多吓人!”
李一鸣刚画好又一个产品,抬眼看着他:“换什么?”
李福兆摆摆手:“算了。”
拿起那刚出炉的纸张,面画着一对乒乓球拍和一个羽毛球,李福兆怪问道:“乒乓球羽毛球你也申请?”
李一鸣托着腮帮子,微闭着眼。
“兆叔,这个叫板羽球。”李国宝眼力更好,指着那球:“这个好像更小,还有这拍更大。”
“这也可以?”李福兆有些吃惊,伸手递给一个律师,“你们看下。”
那边伍海德赶紧站起来接过纸,看了一会点点头:“可以!”
目光看向李一鸣,见他没再提笔,大松口气,赶紧坐下。
…...
玩的,用的......还有不知道什么方子的吃的,都是些看了知道还不错的设计!
叔侄两人微不可查地换了个眼色,今天又没白等,这最大的收获倒不是看到这些产品设计,而是李一鸣的那句话——出去转了一天,想到了这些东西......
不论真的是今天才想到,还是说之前有想法,又或者说想到的不止这些,至少说明要开一些新产品用这个办法是极合适的。
李一鸣毕竟只是一个人,若是李家雇一百个设计员,赶去外面一个月,说不定能拿出数百个新产品设计。
李国宝抬起手腕看看时间,还有八分钟,看着那边六人键盘敲得飞起,不由跟着一起着急,这破赌约李一鸣要是输了,他可是半点都讨不了好处。
李福兆轻轻转着手的戒指,坐了下来。
离十一点半时间不多了,李国宝轻轻咳了一声:“一鸣,你是不是累了?”
“有点。”
李国宝愣了一下,很无语地示意李一鸣注意那六人:“今天免计划集资过了一亿四千万,你可以睡个好觉了!”
意思明显:不管是不是有用,赶紧再画一些。
李一鸣看看他:“今天一亿四,明天会有多少?”
“明天只会更多!”李国宝微微摇着头。
李一鸣哈哈笑道:“你这么一说我又有灵感了。”
王江平心惊肉跳地抬头,看着李一鸣又提起了笔,在白纸开始写写画画。
会议室里空气凝沉得仿佛随时会滴出水来。
最后半分钟到十一点半了,只听啪地一声巨响。
一叠纸被反着拍在桌。
六人汗如雨下,抬头看到那纸的厚度,不由得升起一股绝望的感觉。
“李生,你这个不能算吧?”
“哦?凭什么不算?”李一鸣看看李国宝,“时间到了吗?”
李国宝抬起手表示意:“还没到。”
“你不是说只有十个产品二十个明吗?”伍海德气愤地站起质问道。
“当时只有这点灵感,但我现在又想出来了不行吗?”
李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