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实在太热了,在下田之前衣服就已经全都湿透,汗水好似温泉,带着热气不断地往外涌出,汗水流在被稻叶割伤的伤口上,发出钻心的疼痛,皮肤被晒得通红,身上火热得像是被裹在蒸笼里。
但沉甸甸的稻穗摆在面前,收获的喜悦也就冲淡了这疼痛和难受,偶尔有风吹过,偷偷直起身子,让风把身上的汗吹开,也是别有一番痛快滋味。
时不时同学会惊呼着,发现一只躲在泥里的青蛙,或是一只跳飞的蚱蜢。
欢笑和汗水之后是一片只余下浅浅稻茬的田。
等稻子割得差不多了,就开始拿着一把把割下来的稻穗往斗里脱粒,一大把一大把的稻穗往打谷机里送,老师们叫着大家手要快,脚要跑得快,……
号子喊着,打谷机轰轰地转动,一把把稻穗上的谷子被打了下来。
此时汗水早已湿透了全身,衣服绝对可以拧出好多的汗水,可望着斗中满满的谷子,似乎汗水流得也很是痛快。
谷子在斗中装得差不多了就可以出斗了,就是用大谷箩装得满满的一大挑,挑到晒谷场上晒干。
其实这才是打谷子过程中最重的农活,老农们挑着这么沉重的担子蹒跚地前进,学农的同学就两人挑一个篓,还是压得肩膀生痛。
这个时候就会觉得怎么田头离着晒谷场那么远。
听到他们的抱怨时,老农们会善意地笑着,说因为他们的肩膀太嫩了不顶事。
而听到这话的同学往往会不服气地重新喊起口号,鼓足劲,甚至小跑起来,但往往跑了几米就累得更厉害。
李一鸣想到这,不由得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