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这么说?”何五摸着下巴,表情很是奇怪。
“真的这么说,还说自己是热心群众,说看到报纸上说濠江凶案的事,他就四下寻找凶手,结果就真的给他发现了。”
“什么见义勇为热心群众,不如直接说自己是大陆公安更好。”水哥嘿嘿笑道,“遮遮掩掩地反而惹人笑话。”
“不要乱笑!”何五轻声喝斥。
三人收了笑容,同时叹了口气。
“说起来这案子破了,我们要做个锦旗也不知道往哪送呢!”庄叔淡淡说了句。
何五摆摆手,示意那炎哥继续。
“黄志恒还有个孩子,我们已经派人看着了,他说这些日子没跟他父亲怎么见面。现在这韩阿发被扣在司警那边协助调查,跟他一起的人倒是没留下,都走了,我也没见到人。”
“好!”
何五摆摆手示意暂停:“刚才打电话过来的是东亚李国宝,他们那边也有人给濠江筹款。
现在濠江就我们大丰和东亚有开这个柜台卖免计划,庄叔,我们已经卖了多少?”
那庄叔想了想:“我们卖得不多,一千多份。我们这边买的都是些散碎的,一份两份的买,东亚那边现在最少的都有一千份,多的也是直接买两三万份的。”
何五看看手边的纸,琢磨着嘀咕了句:“卖到一百万份就要交人,大家都知道这事,现在那边搅混水大概是想逼着大陆出丑。”
此话一出,对面三人却没太多震惊。
眼下情况越来越明,民众或许不清楚,但这些人心中都有数,濠江香江一直都在两岸势力的夹缝中游存,这种龌龊事时常会有。
香江不好说,濠江华人的势力比葡人略大,又因为几家都与大陆关系不错,很多事都被暗中解决掉,没想到这一次闹得这么大。
凶案再大,也只是地方治安事务,大陆还禁赌呢,濠江赌业这么发达他们也没说什么,怎么凭空插手来破这么个案子,这突然一下亮肌肉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如果说是敲山震虎,那震的是哪头虎?
再看这边刚交了人,那头就差把饭店给淹了,这动静摆明了就是朝着坏事去的。
“你们怎么看?”何五看着对面三人。
“要不要打个招呼?在濠江这里搞事也得看我们的面子吧!”
“这怎么打,跟谁打?你知道谁来做的这事?他们做事之前也没知会我们,现在打招呼就能卖我们的面子?何况这种事,我们打招呼直接就得罪那边,哪天下个绊子......”
何五摆摆手:“还不知道他们要怎么搞。”
那庄叔看向边上一人:“阿炎,你有没有问过,是不是人抓错了?”
“应该没错的,那边司警有人看了笔录,也听了磁带。”叫阿炎的男子去过司警。
水哥也开口:“不会错的,那黄志恒在八仙饭店当小工,哪来的钱盘店,总不是赌钱赢来的吧,那郑林一家子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全家没人了,还有个杂工也没有,说回老家,有连杂工都带乡下去的?”
“那破坏现场又是为什么?消毒水弄过真就没法定案了?”
“我打听过,说是只要黄志恒翻供,那就没法定罪。”阿炎摇了摇头。
“没定罪又怎么样?濠江法庭不定罪他就没罪?当我们都是死人啊?!”
“我猜没定罪就可以退钱,不然为什么这些人不在大丰偏都挤去东亚!回头两边东亚银行都得被挤破头,以我看来,他们是不想开罪我们。”阿炎沉声说道。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
“这就看风景去了?”李福兆摇头低声嘀咕。
李建国异样地看了他一眼,抬头看向舱外那片海天,有些出神,过了一会才笑道:“很好看。”
这李建国也是个滑头,李福兆摇头苦笑,一肚子想说的话不知从何说起,看着李建国手中那张纸:“我能看一下吧?”
李一鸣手里头出来的东西,必然是好东西,如果不看一眼,他不甘心。
李建国犹豫了一会,没听到儿子的反对声,也就递了过去:“行道树方案,之前就有了,现在可能改善了下。”
“来香江后改善的?那......简体字我有些不太习惯......”李福兆眯着眼,看着纸张,发现上面远不止刚才李一鸣说的那些东西。
这张纸上几乎像是个生活区的规划。
那廊道看起来也不是花园里做景观的东西,边上那支撑架上还有各种带功能的结构,另外隔一段距离就有个“公共厕所”的小格子。
“这边上还要铺轨道?”李福兆轻声问道。
“嗯,那天看过太平山缆车,一鸣觉得还不错,”李建国探了下身子看上面的解释,“不过不是放火车,是改造的自行车,可以连在一起骑。”
李福兆失笑:“这个倒真是有内地的风格,人力车吗?”
“是啊,我们都是讲集体的,自行车也多,小范围的话,这样成本应该比较低。”李建国盯着那行小字,儿子写着轨道方案待定,“轨道也不是要求那么高。”
李福兆有些奇怪:“人力车为什么要在轨道上跑,外头不是更自在?”
“有组织有秩序总是更好的。”李建国想了下给出自己的答案,以他对儿子的认识,这应该是比较接近正确答案的。
李福兆若有所思了点了点头:“但这样装不了多少人吧,我看内地城里那么多人.....”
“小范围用,县城之类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