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国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看儿子,已经连续使了好几个眼色了,他不知道儿子为什么突然跟李福兆说这个。
“或许吧不过。”李福兆犹豫了好一会,方才叹了口气,“人哪能真回到那时,如果能重来,总会更好的。”
李一鸣摇摇头:“我不信。”
李福兆咂咂嘴,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半晌叹了口气:“这种事怎么说呢就拿二十岁时来说,当时我家景况也不见得好”
李一鸣噗嗤一笑:“跟谁比啊不好?”
“一言难尽唉,不过一鸣,你所说的那些事,我真的很想跟着去做。”李福兆恳切地说道,目光紧紧盯着李一鸣的侧脸。
李一鸣一言不发地看着远方的天空。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更不能以身犯险!”说到这时李福兆轻轻一咳,看了看李建国,“你的本事我是很佩服的,但”
李建国微微点头,知道李福兆说的不是自己。
“但你也知道人亡政息,人走茶凉,再越是大碗装茶凉得越快。”李福兆感叹了呼了口气,“如果你有了些意外,这摊子事谁能撑得起来?”
李建国颇为意动地盯着儿子的脸,咂咂嘴,意思很明显,这话有道理,得听!
“之前”李福兆赧然又道,“之前想借你出气,这事是我做得不对,不过现在濠江这边既然局势突然复杂,我觉得还是得慎重行事为好!”
说到后面,李福兆语气渐重。
“其实以我来看,此事并不复杂!”
李福兆说着就给李建国使了个眼色,“说起来你想要点什么,只需要打几个电话,不必以身犯险,我猜你不是真的想把那个赌场给赢垮吧?”
“那不至于,通常输多了点赌场都会收桌子。”李一鸣淡声说道,“而且也不会拿赌场的股份来赌。”
“是啊,你也知道那葡京娱乐场我是说濠江赌业是公照私营的,不过里头利益纷杂,据我所知,不少人都有股份,从上到下,都有分润,明年轮到濠江谈判,这时若是把它给弄残,那动静就太大了!”
李一鸣失笑:“你还会替他们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