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一鸣继续开口说故事:“郑和七次下西洋,当时葡人还没有到这个地方,船队上携带了大量的中国器物,珠宝首饰,黄金白银瓷器无数,因为太沉所以被当作压舱物用,船队到达这香江附近时遇到了海盗,有一条船被劫,船员被抓,但船上有两个水手见势不妙主动跳船,后来装成尸体逃过一劫。
他俩扒着船跟到了一处孤岛上,发现这里是当年宋朝遗民藏宝之地,当年的遗民正是后来的海盗,他们再次被抓,在岛上当起了苦工,过了十年,岛上突然出现疫情,很多人在几天之内都死掉了,他俩趁机偷船逃跑逃回陆地,想回朝中汇报,请大军来剿匪,没料想消息泄露,他们被想独吞宝藏的锦衣卫抓了起来,那锦衣卫与商人勾结,让那两个水手指路,带着船南下,结果遇到风浪翻船,所有人都死了。”
“都死了?”崔世平愣愣问道。
“嗯,这个事情和藏宝图被封在那个锦衣卫家中的一幅画的画轴之中,这画历经数百年,被很多人收藏过,但又在破四旧时被搜出撕坏,结果无意中被人发现画轴中的秘密。
于是这个人就带着这个秘密开始寻找宝藏,他弄了个萝卜刻章偷跑到香江......”李一鸣看着完全陷入呆滞状态的听众,探身发问,“你们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谁?”
“我也不知道,但很可能是这个黄志恒啊!”李一鸣两手一拍,小脸上带着兴奋的表情,像是有了个重大的发现。
“居然是他!”崔世平忍不住冒了一句。
李一鸣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应道:“假的!”
一片长长的出气声,每道呼吸都带着浓浓的失望情绪。
李一鸣笑眯眯很有些得意:“你们看,这人从内地到香江,在那里犯了案子,又跑回内地又来濠江,在这里又杀了这么多人,像不像是藏着个大秘密的人?
他是不是找到了宝藏,是不是染了什么病菌,不然为什么有人要用那么多消毒水,是不是因为他,外头才有那么多人染病?”
一连串的问题把大家都问傻了,也不知道李一鸣为何想像力这么丰富,偏偏说得跟真的似的,若不是他们知道真相,换个人肯定都信了七分。
“答案是什么不重要,濠江这里有个宝藏最重要,全世界的寻宝人都会赶到这里来看看是怎么回事,还有跟着来看热闹的闲人,还有记者。”
李一鸣笑了笑,看着李福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资本主义的真理嘛!”
众人好生无语,明明是你在造假,说得好像什么似的。
只是李一鸣刚才那番话之后藏着个极大的生财之道,在场的都听明白了,貌似很可行啊!
“萝卜刻章...”李福兆皱着眉头,“我好像听过这事......”
“嗯,就是有这事才好,水越混越好摸鱼,真真假假让人去发挥吧!”李一鸣瞄了李福兆一眼。
“对了,是那个写书的倪匡!”李福兆这记性真是不一般,想到这时马上看向李一鸣,失笑,“这么一来他肯定要被骚扰了!”
李一鸣点点头:“这家伙不是好东西,给他找点事,反正他天天编故事,说不定家里就藏着什么宝图。”
众人心中一寒,这消息一放,那倪家不知道要遭多少贼。
马万其崔德祺同时摇头苦笑,这小子都说是编故事了,可也编得太像了点,除了还没拿出那什么藏宝图。
“不要有什么道德负担,你们想想来寻宝的都是些什么人,这种人死了都不冤,而且也未必会死。
总之来了以后,就得有各种消费,反正也没真正的宝藏,黄志恒既然不知道,当然是打死都说不出来的。这些财迷你们就尽管......”李一鸣横掌做了个切肉的动作。
“明白了吗?”李一鸣轻声问道。
“完全了解了!我会让人寻几个地方做些安排,再找人做旧些图纸。”何五抢着说道。
一片点头失笑。
“很好!”李一鸣颇有深意地瞄了他一眼,“这么多人涌到濠江这点地方,衣食住行都得花钱,你们要做好服务工作,争取让他们满意而来满意而归。
计划要注意细节,那宝藏里头有什么东西,不要说太明白,但肯定得有一些有记载的。”
“没问题!”何五呵呵一笑,心中松了一大口气,从李一鸣进来开始,他几乎莫名好紧张。
李一鸣这种强势无比的作派,配上他那相对朴素的打扮,让他有些后悔之前给李建国屯酒的行为了,特别是李一鸣咬着这破鱼干,却对这舱内各种东西视而不见的样子,却会提及名片和屯东西,如此刻意敲打......细思恐极!
李一鸣话里话外半句都没提到什么钱,全都是搅动各行各业国际关系的举动,这样的人物通常最忌讳别人对他身边人有意示好。
不过现在接了个任务,那说明李一鸣并没有打算为难自己。
马万其仰头长长吐了口气,这李一鸣居然能想出这么个办法来增加濠江的收入,而且这花费的成本小得不值一提。
可怕的是,他居然把自己弄残的那些人和这个黄志恒都打包到了这么个大计划之中。
“阿华,有礼,你们几人这事做得仔细一些,万万不可出错!”
“明白!我们会好好商量!”几人应得气势如虹。
“这件事做得要有节奏,隔离期内放出消息,外面就会说这隔离是掩盖有宝藏的真相,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