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中一边走,一边提醒其他人:“这里不太对劲,大家一定要小心,不要走散了。”
众人一边在一排排坟墓间探寻异常之处,感觉自己被那强大的气场紧紧包围,越深入内部周中就越讶异,其余众人也紧紧的蹙起了眉,发现了不对劲。
“咱们是不是迷路了?”白明镜小心翼翼地问。
胖子看着这周围的一排排坟墓,笑出了声:“这一眼看到头的地方,还能迷路?”
“那你看看这个坟墓上的名字:‘田源冈’,我已经见过他三次了。”白明镜指着面前的一块坟墓,看向周中:“咱们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怪事?”
“鬼打墙。”加卫在一旁解释道:“可能是为了掩护什么而做出的幻境,把我们困在这里。”
胖子一听鬼打墙,往陈默身边又凑了凑,压低了声线问:“不是真的鬼吧?我们该怎么办啊?”
“这我们要再走一次才行。”加卫环顾四周,说完,率先又走了出去。
其余众人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于是跟着加卫一起又走了一遍。果然,最终还是回到了原点。
“既然还是回到原点,为什么还要走一遍?”王伟有些摸不到头脑地问。
加卫再次指着“田源冈”的墓碑对众人说:“我们这次遇见的鬼打墙,并不是真正的鬼打墙,而是有人为了风水而设立的迷惑阵法。”
“凡是阵法,就必然有一个阵眼,刚刚明镜说看到了三次这座碑,但是我注意到这周围只有这一座墓是一样的。旁边的墓碑都是不一样的。”
陈默也看向眼前这墓碑,抢答:“所以,这阵法的诀窍就在这座碑上?”
加卫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又看向周中:“队长,你用点力气,把你旁边的那个火架转一下。”
周中依言照做,果然火架转动之后,红色火焰转为幽暗的蓝色,众人眼前的墓碑也都不见了,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更加巨大的神龛。
神龛里的佛像和田远福家里供奉的那座的一模一样。就在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时候,白明镜看着眼前这座佛像,心里有了计较。
“田远福家里的佛像并不是什么保佑人的佛像,而是所谓的‘转运佛’,它会吸收人体内的精气和福报,而墓穴里这尊佛像正好相反,它能接收到别处传来的精气,滋养供奉它的缘主,让缘主的福报源源不断。”
胖子听了十分义愤填膺:“这就是田家突然之间发达起来的原因?也太恶毒了吧!他们得害了多少人!”
陈默看到那座墓碑上的名字,忽然想起来那“田源冈”不就是田玉双一脉的祖辈吗?怪不得他到现在还能悠然自得的逍遥法外,而田远福却日益潦倒,原来是他占了本该属于田远福的福报。
陈默越想越气,直接冲到神像面前,招来个雷就要劈下去,却被周中阻拦了下来。
“队长,这不是什么好东西,让我砸了他,让他再也做不了恶。”
周中摇摇头,看向白明镜:“毁了佛像,不见得他们就会得到惩罚。”
白明镜拿着一个盒子,走上前去。陈默一看,那盒子里赫然是修复好的田家佛像。白明镜把盒子里的佛像和神龛里的佛像进行了对换,然后几人就离开田家祖坟回去了。
回去之后白明镜把这佛像放回到了田远福家的神龛里,加卫从空间里拿出一粒药丸,喂给田远福,又施法从佛像里抽出了田远福的一魂一魄,送回了田远福体内。
半个小时以后,田远福终于醒了过来,只是刚刚清醒过来,魂魄还得再融合一下,有点神志恍惚,一动不动,但是这样田小云也很知足了。
她激动的握住加卫的手,一个劲的说着感谢的话。听得加卫都不好意思了,只是连连的说:“举手之劳,不必不必。”
就在这时,逃跑的年大师带着一大群信众,又来到了田远福家,刚一进门就一把抓住了田远福的手,大声地说:“田老弟啊,你可算醒过来了,我昨天回去之后占卜到你今天可能会有祸事发生,替你拦了下来,这次你可要重重的感谢我啊。”
原来是他听说陈默帮田小云拿回了很多家产,又来冒着挨打的风险,想要再大赚一笔。田远福刚刚醒过来,神志不清,信以为真,就要拿钱给年大师。
田小云刚阻止了父亲,把田远福按在床上,就听见陈默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有些人就是不要脸,阴谋都被拆穿了,还有脸来继续骗人。”
周中也随着附和道:“钱难道还能咬手不成?年大师这是为了钱,什么都做啊。”
“住口!”田远福对周中大吼:“你怎么可以对大师不敬?”
“表叔,事情不是这样的,他就是个贪财的小人。”陈默把实情和盘托出,并且对年大师的所作所为进行了批判,谁料田远福不仅不信,还把陈默也斥责了一番。
“你是怎么回事?年大师这么高风亮节的人物,你们居然诬陷他,你们到底居心何在?”
年大师又对来围观的信众们说:“乡亲们,你们评评理,我治病救人,收点医疗费到底有什么错?我也是要吃饭的呀。”
“就是就是,年大师也不能总是无偿资助吧?”
“年大师高风亮节!”
“年大师说的对,谁也不是铁做的,不用吃饭过日子。”
老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都是替年大师说话的,更有甚者还叫嚣陈默:“小子,你不敬神使,是要遭到报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