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摆明了在给卿姨娘面子,啪啪啪的在她的耳光,曾几何时她堂堂薛国公府的嫡长女要如此这般被人羞辱。若是父亲还在世,绝对不会是这副样子,平伯侯借助薛国公一步一步的往上爬,直至爬上阁老的位置。他全然不记得当初薛国公府对他的帮助,把她抛在一旁不管不问。
幸亏父亲当年去世时,还给她留了一手,否则她现在过得日子怕是还难过。薛氏眼中不加遮掩对平伯侯滔天的恨意,等到吴国围成了世子后,她就可以不顾一切的去筹划。平伯侯在外好说歹说,卿姨娘才让丫鬟把门打开,让他进来。她是平伯侯的妾室,要懂得适可而止,不能一味的给他下不来台。
不过说起来,她心里还真的有怨气,自从平伯侯在大厅训斥她一通,说她是妾身,不能入宫给潘皇后贺寿,参见她的寿宴,她整个人就如同被打蔫的花朵一般,浑身提不起精神来。她是妾室又不是她自愿,谁让她遇到平伯侯的时候,他已经娶妻生子。
这一切绝非她所愿,卿姨娘咬咬牙望着走进来的平伯侯,飞快的给丫鬟们使眼色,待到她们关门离开,她才勉强的俯身屈膝准备请安,被平伯侯快速的上前搀扶着,柔声道:“行了,别行礼了,快让我看看,生气了,对不对?”卿姨娘哼了一声,当然生气,要换做泥人,也会生气。
平伯侯好说歹说才把卿姨娘哄高兴,看到她噗嗤笑出声来,平伯侯才跟着笑出来,今晚在皇宫所受的气还重重的积压在心头。薛氏跟吴国围跟他不是一条心,他们才是亲人。否则吴国围也不会因此耍心机得了潘皇后的喜爱,亏得他还在卿姨娘面前替吴国围说好话。
时不时派人去给他送东西,连皇帝御赐的砚台都送给他。他却反过头将他一军,皇帝当着众大臣和家眷的面,赤果果的让他下不来台,非常难看,责问他有如此孝子,为何不早些上奏请册世子?他能怎么说,只能松口一直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最近忙着政务,都忘记了。
册立世子,他并不想,对吴国围本身没有多大的喜爱不说,加上他的生母是薛氏,更加让他不满。皇帝要不是因为潘皇后对他赞不绝口,绝对不会想着讨好她提起这件事。皇帝轻飘飘的说一句,他不能当做什么事没发生,看来他必须要上奏请封册立吴国围为世子。
眼下卿姨娘还不知道,要是知道了,不知道该闹到什么地步,光是想想平伯侯就有些头疼。这件事并不是他能决定的了,哎,平伯侯迷迷糊糊的闭上眼睡觉,大手还紧紧的搂着睡睡的卿姨娘。林冬娴早就在屋外等着吴国围起床,吴国围笑着朝她招手:“你在外站着干什么,还不快伺候我更衣。”
“少爷,更衣就算了,我要去清河别院,你快派几个人跟着我一起去。”林冬娴就是有命令他的资本,吴国围才刚醒来,还没反应过来,半晌才出声道:“好,我这就安排。”林冬娴在他身边帮了他不少忙,昨晚太解气了,望着平伯侯一脸迷茫、不情愿的脸色,他就乐的多喝了几杯酒。
另外还在皇宫潘皇后的身边看到了大公主周清幽和二皇子周清舒,他觉得上天把林冬娴送到身边就是帮他夺回原本该属于他的一切。老天爷赐给他的智多星,绝对不能惹着他不高兴,能满足他的就尽量满足他。林冬娴压根不知道此刻吴国围心头在想什么,跟没有兴趣去猜测。
林冬娴出了平伯侯府,顿时觉得浑身舒畅,胸中的憋闷又淡了几分。一路上有些担心,不知道能不能让秦嬷嬷松口告诉她当年吴氏被赶出京城的真相。现在所有的猜测都不作数,只有见到秦嬷嬷,从她嘴里得知才作数。林相淇的举动让吕氏愤怒的发了一通火昏倒在地上,林若绣吓得不轻。
林若曦并不知道为何吕氏会这么生气,居然气的昏倒在地。还责怪林若绣没照顾好她,望着面前什么都不知道,就开始指责她的林若曦,林若绣气的甩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把屋里的下人们吓得抬不起头来,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就连当事人被挨打的林若曦亦是如此,半晌才回过神,反应过来,指着他右脸上的手掌印,迟疑道:“姐姐,你居然打我?”“我打你又怎么样,谁让你这么欠打,你觉得我能把母亲给气昏过去,我有这么大的本事?你应该好好想想,谁之前把母亲给气昏过去。”林若绣当着下人们的面,丝毫不给他留面子。谁让他那么不问青红皂白就冤枉她,她怕是整个相府最不希望吕氏出事的人。
“难道你觉得会是我?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把母亲再惹母亲生气?”林若曦急急忙忙的反驳道,可刚说完就意识到似乎说错话了。一个再字很显然就承认他曾经把吕氏气昏过去,林若曦立马补救道:“姐姐,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大夫怎么说,母亲她什么时候能醒来?父亲怎么没来,我这就去把父亲找来。”林若绣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他还好意思说的出口,不可能再次把吕氏气昏过去。
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林若曦身上流着林相淇的血。林相淇在大厅盯着小厮把周姨娘院子里的绿竹给杖毙了,她原本还等着看顾家兄妹的热闹。结果让她大跌眼镜,看的确实周姨娘的热闹。这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