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敏不能让人说闲话,故意为难有孕的嫂嫂,传出去她和周清舒的脸上都没光。周敏这才作罢,周正行对她卑躬屈膝,言听计从,这倒是让周敏心头更加喜悦。心中对明氏又加深了怨恨,若不是她,腹中的孩子还会好好的活着,周清舒会待她更好,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林冬娴,周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离开了京城,不代表没人收拾林冬娴。
还记得昨晚她偶然听到吴国围和周清舒的对话,瞬间觉得老天爷对她不薄,白送一个盟友到她身边。林冬娴听月华说今日皇帝在城门口送别哈卓木和周清舒一行人,心里的大石头才算落地。吴国围总算走了,她也能安稳的睡个踏实觉,这几日一直提心吊胆,担心吴国围还会再次夜闯她的院子。
月华望着露出笑意的林冬娴,嘴角跟着弯起来笑笑,“少夫人,奴婢说句逾越的话,大姑娘,不对,应该是二皇妃离开京城了,真是太好了。这样就不会有人来故意的刁难少夫人您了。”
“你这丫头,我害怕她不成,行了,别说了,快去派人进宫打听打听素妃娘娘的近况,一有消息,立马来禀告我。”林冬娴娇嗔的看了她一眼,眉眼一闪,尽是宠溺。月华忙不迭的点头道:“是,少夫人,奴婢这就去。”望着月华逐渐消失在她的视线中,林冬娴用手肘撑着床边,缓缓的从床上站起身,有丫鬟要过来搀扶她,被她挥手拒绝了。
她还没到不能动弹的地步,用不着她们。走到青纱糊的窗户前,轻轻的推开窗户,阵阵花香随着微风吹入她的鼻端,闭上眼舒服极了。腹中的孩子这几日跟着她提心吊胆,担心吴国围回再次潜入院子。如今得知吴国围离开京城的消息,她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能尘埃落定。
此刻腹中的孩子仿佛感受到她的放松,砰砰砰的直动,让林冬娴下意识的捕捉到他的跳动。她的脸上布满了慈祥的母爱,让身边伺候的丫鬟们忍不住跟着露出笑脸来。翌日清晨,在朝堂上,周清亦上书皇帝,要亲自领兵前去月漓国边境安慰前线的将士,还请皇帝恩准。
他这话一出,朝堂上立刻就炸了锅,沸腾起来。二皇子周清舒刚被皇帝下令,护送瓦剌时辰哈卓木一行人离开京城。这才隔一天的功夫,周清亦就上书皇帝要前去月漓国的前线,这不是开玩笑,胡闹吗?若换做正常的思维,不应该趁着周清舒不在京城之际,周清亦应该挖空心思,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讨好皇帝,尽快的在周清舒赶回京城之际,把太子之位定下来。
等到周清舒回来,一切都尘埃落定,他若是心生不满,有所举措,那就是图谋不轨,大逆不道。但眼下周清亦的这番互动倒是让不少大臣们看不透,要说他没有野心,不趁周清舒离开京城之际,哄得皇帝高兴。却上书皇帝要去安抚前线的将士,若是他没有野心,倒也不太可能,他去前线安抚将士,势必会得到军心。
一旦月漓战败,周明沐帅兵班师回朝,这功劳怕是要分给周清亦一办。常明生不动声色的多看了周清亦几眼,在皇帝的旨意未下之前,他对两位皇子都处于观望的态度。何况皇帝最宠爱的素妃如今身怀六甲,且皇帝正直壮年,未必不会把皇位传给素妃腹中的皇子。
眼下局势未明,他不能轻易的把身家性命交到任何一位皇子的手中。皇帝微微皱眉,话锋一转:“常首辅,你觉得如何?”常明生内心正在思绪万千之际,皇帝突然点到他的名,把话抛给了他。
常明生能说什么,最终的决定权还是由皇帝来做,既然周清亦要去,就必定有他的思量。常明生大可以助他一把,就当行个善。“大皇子有此心,乃是大越之福,百姓之福。”常明生恭敬的作揖答道,皇帝在心头骂了句,老狐狸,说话让他抓不到尾巴。
皇帝很快就应允了周清亦的上奏,出宫了的他此刻坐在马车上,思考着要不要将王明仪一起带着。她如今在府上越来越肆无忌惮,没有收敛,若不是要依仗她母族贝西王府,同时还要给群臣和百姓们留下好的印象,他根本不用这么委屈自己,隐忍到王明仪至此。
若是将王明月留在京城中,指不定他在前线辛苦的得到将士们的军心,她在京城给他添乱,与其如此,还不如带王明月一同离开,可又担心王明月不乐意,跟他闹腾起来。王明月故意设计让尹侧妃失足落水一事就这么过去,她有句话说的一点没从,难道要让王明月去给尹侧妃偿命不成!
他最后只能让尹侧妃院子伺候她的所有下人给她去陪葬,除此之外,周清亦不知道他还能做什么,逢年过节去给尹侧妃多少些纸钱,不枉尹侧妃侍奉他一场。王明月坐在铜镜前望着逐渐苍老的容颜,有多久她不曾坐下来静静的看过自己。前几日贝西王府来了飞鸽传书,是母妃亲笔写的信,让她切莫在忍下去。
她在贝西王府做姑娘的时候,被父王和母妃还有两位哥哥们宠着,无忧无虑的过了十几年。本以为她会嫁给青梅竹马的庆哥哥,可谁曾想,皇帝的一纸赐婚,让她彻底断了这个念头。贝西王妃一直未曾告诉她,待她远嫁京城成为大皇妃的第二年,她的庆哥哥就离开人世。
这还是去年王明月派人去陕西打探出来的消息,得知消息的那一日,王明月悲痛万分,一个人躲在屋里暗自啼哭了许久,嗓子都快哭哑了,双眼肿的如同灯笼一般。庆哥哥为了她,跟家人闹翻了,独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