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刚来就把矛头对上他这个大越的宰相,接下来就会要搅乱大越的朝堂,皇帝可千万不能被他给蒙骗了。皇帝还未开口,就被耶律护冷着脸打断了,“林相,你何以见得是本王诬蔑你,圣上和娘娘还有各位大臣们就替本王和林相做个见状。今日本王就要让林相心服口服!”
他身为月漓的摄政王,难不成还能信口胡说,这可是林相淇逼他的,那可就别怪他不客气,不给林相淇留情面。周明沐和耶律护素未蒙面,但早就听说耶律护的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连皇帝似乎都被他牵着鼻子走,似乎这是月漓,连皇帝都不吱声,朝臣们就更加不敢出声。
皇帝的身子是他最大的顾忌,他不能,也没有资格再引起两国的战事,若是牺牲一个林相淇,能换来两国的和平,这是皇帝喜闻乐见的场面。今日皇帝所受的委屈,秦素最能感同身受,也最能谅解,在心中暗自发誓,从今日起,必须把全部的身心和精力都花在皇帝的身上,陪伴他走完最后一程。
各人有各人的心思,林相淇在心里不断的盘查,他有半点把柄能让他轻易的抓到,是他没有察觉的,在脑海中会了一遍,似乎发现没有。“摄政王,好,微臣今日就斗胆和摄政王赌上一把,若是摄政王说的确有其事,微臣宁愿以死以谢圣上和臣民。不过若是摄政王诬蔑微臣,不知该当如何?”林相淇斩钉截铁的目光从皇帝身上一直转移到耶律护的身上。
耶律护皮笑肉不笑:“既然林相赌这么大,那本王也赌的大一些,若是本王冤枉了林相,本王也以死向林相赔罪,如何?”皇帝干咳了几声,“林相,不得无礼,摄政王,是朕管教不严,林相,还不赶紧退下。”动不动就死呀死的,皇帝可不敢承认这个罪名,月漓的皇帝还未亲征,权力都握在耶律护的手中,听说他杀人如麻,皇帝不想招惹上他。
林相淇心中纵然不满,但皇帝既然这么说,只好作揖。“圣上,事关本王和林相的尊严,还请您当个见证人。”林相淇刚想此事就此作罢,不再提起,却没想到耶律护起身坐着皇帝作揖说了这番话,让皇帝当见证人,就是一定要把林相淇都斗垮了。
周明沐勾唇微笑,这出戏越来越好看了。皇帝这是骑虎难下,也不得不笑着应下,心中对耶律护又多了几分恨意,还有林相淇,今日一点分寸也没有,完全没有了大越宰相的面子。
秦素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林相淇代表的是大越的皇帝的面子,耶律护这番不给情面,咄咄逼人,怕是来势汹汹,她不免担心起皇帝的身子来,是否真的能支撑下去!目光慢慢转移到常明生的身上,只见他低头,不知在思考什么,这个时候,秦素多希望大越能有人站出来替皇帝分忧,而不是替他添堵。
承认耶律护是月漓手握重兵的摄政王,那也不代表他就是月漓的一国之君。跳舞的舞女都被常总管挥手示意退下,御花园的整个气氛瞬间变的凝重起来,这看似是林相淇和耶律护之间的博弈,实则背后是大越和月漓在博弈。
输的一方不可能真的要了性命,必定要在签订两国盟约上有所让步,皇帝这会的心情变得越发沉重起来,手上的青筋暴起,意识到这个念头,皇帝半点也高兴不起来,还要面对耶律护强颜欢笑,他这个一国之君当着的确窝囊。
他没有时间花费在等待上面,皇帝眼眶变得湿润了,抬头仰望天,意图将眼泪给逼回去,不能让臣子察觉到他的退却。耶律护双手合十的啪了几声,就见月漓的侍卫带上来一位男子,这对其他人陌生,对顾明瑞可一点都不陌生。这就是他千辛万苦要寻找的儿子顾一清,他难不成就是耶律护口中说的找他告状的人?
这不可能,一点都不可能,顾一清怎么可能不知晓他被调回京城,这么长时间一直在寻找他们兄妹二人。顾明瑞还算镇定,可他的夫人周氏再也忍不住红了眼眶,一手捏着手中的丝帕,一手搭在顾明瑞的手背上,低声道:“老爷,这不是一清。”
顾明瑞回头狠狠的剜了周氏一眼,都是她教养出来的好儿女,既然都在京城,为何不回府去?还跑到耶律护的面前告状,这不是摆明了让林相淇下不来台。林相淇毕竟好歹曾经是他的妹夫,这么多年过去,母亲都能原谅林相淇,他又如何能记恨?
况且他此次能这么顺利的调回京城,多半是林相淇在皇帝面前替他他会记在心上。周氏被顾明瑞的目光瞪得把话都给憋回去,也对,这是什么场合下,皇帝在接待远道而来的耶律护。耶律护笑眯眯的打开手中的折扇,“林相,这人你怕是不陌生吧!”
皇帝和秦素满脸的迷茫,跪在地上的年轻男子身子瘦弱,仿佛空有一个骨架子。这跟林相淇有什么关系,谁让林相淇在耶律护没来之前,说了那番不中听的话,如今又和耶律护立下誓言。身为一国之君的皇帝,不能偏袒林相淇,而是要公正的处理此事。
林相淇从顾一清出来的那一刻,手掌心就直冒冷汗,满脑子疑问,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顾一清垂着的头猛地抬起来,对着皇帝和秦素请安,皇帝还是不清楚他的身份,顾一清便自报家门,“圣上,微臣乃是顾明日的嫡次子顾一清。”顾明瑞面色阴沉下来,就知道这逆子不会隐瞒。
顾明瑞快速的拉着周氏起身到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