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德利眼尖常夫人要离开,急忙开口道:“母亲,您不能就这么走了,你要救救儿子,千万不能把儿子留在这,你要是不管儿子,他们就会把儿子给打死,母亲,儿子可是您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亲生骨肉,您怎么能这般残忍,眼睁睁的看着儿子受苦,而不搭救。母亲,儿子知错了,真的知错了,母亲,您救救儿子,救救儿子。”
常夫人终究还是没忍住,转过身质问道:“你真的知道错了?”“母亲,儿子知错了,知错了,真的知错了,母亲,您一定要带儿子离开这,母亲,儿子求您了。”常德利眼泪都掉下来,生怕常夫人不理会他。翠儿被常德利一个眼神示意,轻轻的扯着常夫人的衣袖,“夫人,既然少爷知错了,您就别再生少爷的气,奴婢觉得当务之急还是尽快的将少爷救出去,其他的事等出去以后慢慢说也不迟!”
常夫人正在思考,听她这么一说,似乎也有道理。恰好在这个时候,天意赌坊的掌柜带着几个小厮走过来,其中就有刚才领常夫人走进来的小厮,他恭敬的对着常夫人解释,这就是他们赌坊的掌柜。
掌柜王源一身蓝色的长袍,国字脸,依常夫人看来,起码得有四十出头,他笑着对常夫人作揖:“小命见过常夫人,常夫人万安。”“掌柜客气了,不用多礼。”常夫人自然要端着当朝首辅夫人的官架子,王源大手一挥,身边的几个小厮都退到门外去等候。
常夫人也会意的对翠儿使眼色,示意她也出去等着。常德利急忙开口道:“王掌柜,我母亲人都来了,你是不是可以让我跟母亲离开了?”一大早可是王源亲自来这里见他,让他给常夫人写信,若是常夫人来了,他就会被放出去。这对关在这里受折磨的常德利来说,无疑就是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太好了。
他想都没想就应下来,很快就给常夫人写好了信,让王源派人送过去,他根本就没思考背后有什么图谋,只想尽快的从这个地方解脱出去。他并不属于这里,他堂堂当朝首辅的嫡长子,岂能屈居在这种地方,受人欺辱。
这些日子所受的屈辱,他日必定百倍千倍的偿还回来。王源冷哼了声,“常大公子,这怕是不行,你这几日在我们赌坊可欠下了五十万两的债务。要不把这些债务给还清,你怕是没那么容易离开。”
常夫人闻言,眼皮直跳,下意识的掐着双手,担心刚才她耳朵听错了,却没想到常德利扯着嗓子反驳道:“你胡说,根本就是你们天意赌坊在陷害我。将我那么多的金银珠宝还有近十万两的银子赢了不说,现在还想诬赖我欠下五十万两白银。母亲,您也瞧见了,这天意赌坊欺人太甚了。丝毫不将父亲放在眼里,在天子脚下竟然敢这般的陷害我。母亲,我们走,回去找父亲,让他替我主持公道!”
趁机从地上忍着疼痛爬起来,准备走到常夫人身边,这脚才刚迈出去,就被王源踢了两脚,常德利越发的得意起来,抬高声音指着他:“母亲,您瞧见了吧,我身上的伤都是他派人打的,现在当着您的面,他完全不给你面子,又踢我。”刚才被常夫人踢了两脚,现在又被王源重重的踢了两脚,太疼了,他到底今年犯了什么太岁,先是明玉那个小贱人向常明生告发,接着被赶出常府,有现在的遭遇。
“常夫人不是那种不通情达理之人,我相信您应该清楚贵公子的脾气,我这么做,实属无奈,本人开天意赌坊就是为了供大家玩乐而已。当然盈利是最终的目的,常大公子到我天意赌坊来赌钱,我们可是万分的欢迎,既然来了,就要遵循我们这里的规矩。
常大公子可是常首辅的嫡长子,不可能欠下了字据不肯承认,您说,是不是常夫人?”飞快的将衣袖中常德利欠下的字据展现在常夫人面前,王源似乎猜到了常德利要上前抢夺字据,用力的往后又是给常德利两腿,这下让他彻底的瘫坐在地上,疼的快说不出话来,只能气势汹汹的指着他的后背,直pēn_shè怒火。
常夫人这下算是明白了,她今日来,怕是不能讲常德利带走,赔着笑:“掌柜的说笑了,既然是他欠下的字据,这笔账我们一定会认下,只是不知道掌柜能不能给几日的时间让我去准备。”
“这当然可以,常夫人既然开口,哪有不答应的道理,那这样吧,小人给您三日时间,三日后的今日在此见面,一手交钱一手交人,您觉得如何?”王源笑着答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否决的气势。常夫人唯有点头应下,就这样常德利眼睁睁的看着翠儿搀扶着常夫人离开,刚要开口说话,嘴巴就被王源手上的破棉布给堵塞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常大公子,你要想这三日不受罪,就最好给我安分些。”捏着常德利的下巴威胁道,接着王源掏出手帕擦拭双手,似乎很嫌弃常德利。常德利心有不甘的瞪着他离去的背影,这个王源就是他此生最大的仇人,在心中暗暗发誓,若是能出去,他绝对不会让王源死无葬身之地。
常夫人出了天意赌坊,浑浑噩噩的上了马车,到了常府门口,翠儿缠着早就麻木的她下马车。常夫人自以为她此次出府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管家早就察觉到不对劲,跟常明生禀告。他此刻正坐在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