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拓跋宏根本就听不懂,半晌才若有所思的点头道:“父皇,宏儿知道了。”接着就低头把头埋进拓跋江的怀里,如同一只温顺的猫儿一般,不动弹。拓跋江心疼的看着怀里的拓跋宏,很多事不是他能控制的了,既然周清幽的心早就不在这,何必硬是将她留下,不如给她一个广阔的天空,让她去过她想过的日子。
他会守护好拓跋宏,从今往后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他!拓跋江做事从来都快刀斩乱麻,不会脱离带水,下午就下旨昭告天下,皇后周清幽因病逝世,替她操办起身后事来。这算是他最后对周清幽的仁慈,放手让她去过自由的日子,而不是再继续的将她囚禁在皇宫,成为一只笼中鸟。
彼时的周清幽还未走出瓦剌,就听闻拓跋江昭告天下她因病过世的消息。不可能,这是她脑海中第一瞬间的反应,那么多宫人亲眼看着她从宫里走出来,怎么会一转眼的功夫就因病过世了。这绝对就是拓跋江的阴谋,表面上假惺惺的故作大方让她离开皇宫,实际上早就预谋好了,断绝了她回宫的后路。
拓跋江莫非有其它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会周清幽的心里不断的犯嘀咕,她到底要不要回去拆穿拓跋江的虚假面目,让他在众人面前难堪?还是立马赶去和吴国围会合,两人联手对付拓跋江?就在周清幽捏着手中丝帕迟疑之际,身子不小心被身边的老伯碰了一下,老伯立马转身对她一番道歉,周清幽冷哼了声,算他识趣。
周清幽从小身在皇室,潘皇后对她宠爱有加,几乎从未让她有机会单独出宫。被先帝贬为庶民那也是有周清亦和周清舒兄弟俩帮衬,根本就没让她受苦。再到后来,为了大越和瓦剌联姻,不远千里嫁到瓦剌来,也没吃过什么苦头。了解过什么风土人情,这会老伯主动的道歉,周清幽心里的怒火淡去了几分。
接下来她就看到人群不断的往她身边走过,似乎前面有什么大事发生,人都有好奇之心,她的双脚不由自主的迈开跟上去,也要去瞧一瞧到底发生什么更热闹的事,比皇后逝世还要另百姓们激动。周清幽这个大越来的皇后,在百姓们的心中其实无足轻重,对他们根本就没有帮助的皇后,何必要记挂着她。
很快,周清幽在人群的簇拥下,见到了一辆豪华的马车从她面前穿过,人群中还有百姓们低声议论,偏偏就是被她耳尖给听到了。“你知道这马车上做的是谁吗?”一位男子询问身边的女子,女子掐了他一把,怒道:“死鬼,我要知道还看你做什么,到底是谁这么大的架子?”
这么多百姓来看,必定有猫腻。这会周清幽早就心急的不行,迫切的想得到男子的回答。偏偏男子就是不回答,周清幽的性子差点没克制住回头质问他,一想到孤身一人,周清幽所有的脾气都瞬间克制住了!
“哎呀,别瞪着我了,我告诉你就是了。你可听仔细了,马车里坐的可是今上最喜欢的人。”男子得意的挑眉,女子不屑的哼了声:“切,你这又是从哪里听来的,我才不相信。”
“你可别不相信,大家都这么说,马车里坐的是镇远将军的夫人,当年她可是和今上青梅竹马,一度到我们都以为她能成为太子妃。谁曾想后来,先帝为了瓦剌和大越缔结百年之好,居然让今上迎娶大越的公主,今上不知道有多不舍。再到后来先帝一道圣旨,下令将纳兰菲许配给镇远将军,这件事可是人尽皆知。
就你什么都不知道,整日在家里待着,怎么可能知道,行了,不跟你说了。”男子脸红脖子粗的朝女子低吼起来,要不是看在她整日在家里替他洗衣做饭,还要带孩子的份上,他怎么可能带她出来,让她出来见一见世面。可她倒好,他说的话,她居然不相信,真的气死人了。
男子在心头暗暗发誓,下次绝对不会再带她出来,就让她在家里一直待着,不知道外面的事也好。女子见状,急忙拉扯男子的衣袖,低声道:“我相信你说的,那现在她怎么回来了,你们为什么那么高兴?”满脸迷茫的不知道周边的人在高兴什么。
男子轻蔑的伸手点了她的额头,“说你没脑子,你还真是。这刚传出皇后因病过世的消息,这镇远将军夫人就回来了。这还能说明什么,先帝早就不在了,今上这么多年后宫只有皇后一人,你该不会以为他会皇后一往情深吧!那是假的,今上那是怀念纳兰菲,这纳兰菲和今上青梅竹马,我就不相信她能喜欢上镇远将军。依我看,这是今上早就预谋好了,待到皇后一死,就立即让纳兰菲入宫。”
男子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到女子气鼓鼓的转身走了,临走前还用力的拍着他的肩膀,男子气恼的目送女子离开的背影,这女人的心思不可猜测,如同海底针一般,怎么都猜不到。听到着,周清幽气的直喘气,紧咬嘴唇,可恶的拓跋江,就知道他不可能好心好意的让她出宫,离开瓦剌。
敢情是为了他的老情人,气死她了。说不定他早就知道纳兰菲要回来,所以才会主动提起让她离开,好让他给纳兰菲腾地方。她就说嘛,拓跋江怎么可能那么好心,放她离开,前脚她一走,后脚拓跋江就迫不及待的在纳兰菲回来之前昭告天下她的死讯,周清幽这一刻满眼pēn_shè出来的怒火完全可以将拓跋江烧为灰烬。
对,她得去找吴国围,商量找拓跋江算账,这伪君子!吴国围再次见到周清幽一袭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