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荷担心梅氏都来不及,哪里还顾得上来探望他,林清和非常理解,没多说什么,朝里面翻身睡觉了。这一夜林冬娴没怎么睡着,直到第二天中午,林志文兄弟俩才回来,并没有找到林志武和梅氏,各家医馆都跑遍了,就是没他们的踪影。
林志文回家吃饭去了,吴氏赶紧让林志平坐下吃饭,没找到就没找到,着急也没用。林志平一把捶打在桌上:“二哥实在太不像话了,等他回来,看我怎么说他!”“行了,爹,别说了,快吃饭吧!”林冬娴把饭端到他面前,林志平真是饿了,跟林志文两人跑了一晚上。
到处敲医馆的门,不知道被骂了多少次,都憋着。突然林冬娴灵机一动:“爹,要不然去衙门报案,让他们帮忙找二伯?”吴氏若有所思的抬起头看了她一眼,随后低下去继续吃饭。林志平摆摆手:“还是算了,找几天再说。”
不是他不想去衙门,只是要花不少钱,家里哪来的钱,说不定林志武这两天就回来,但愿他们多想了。一连三天过去,还没见林志武带梅氏回来,林清和为此朝赵氏大吼,让她去把林志武找回来。谁让赵氏不跟着林志武一起去镇上,让他一个人去。
赵氏也不甘示弱的跟他杠上,他怎么不去,还不是村里人围在家门口看热闹,她怎么去得了。把家里留给花氏她可不放心,就换来这样的结果。林志妙在家里实在头疼得厉害,掀开被子下地去林冬娴家散散心。家里乌烟瘴气,整天都听到林清和和赵氏吵架。
话说万氏等林长新回来跟他商量起林月娥的亲事,提到钱达。林长新忍不住点点头:“嗯,钱达是个不错的小伙子,在镇上读书,要是能出人头地,考上秀才,那在村里可是数一数二的。这样,你回头跟周氏通口气,看她怎么说。”他还是很看好这门亲事,万氏担忧的望着他:“月娥她爹,我觉得这门亲事还是算了。”
“怎么,你有什么不满,钱达人品不错,难道你还想要她嫁到刘家,没错,他家是有钱,可王氏什么人,你不是不知道,有这样的婆婆,月娥进门后的日子不好过。倒是周氏,没了丈夫,就钱达一个儿子,对儿媳妇就跟闺女一样,自然好了。”
林长新试图劝慰万氏,惹得万氏轻拍他的手背:“我不是对钱达不满,而是对周氏不满。你别扯远了,跟刘家有什么关系,别说你不喜欢王氏,我也不喜欢她。”“你对周氏有什么不满?”这还真是让林长新费解,万氏娓娓道来:“你没跟周氏共过事,不知道她什么样的为人。
整天就知道在田里干活,忙个不听,等月娥嫁过去,能轻松吗?还有,钱达在镇上读书,嫁过去,就她们婆媳俩在家,日子能过的好才怪。还是算了,在想想其他的小伙子。”一下子就把钱达给拒绝了,林长新皱着眉头:“你说的不是没道理,不过我们不是在家,让她回来住些日子也行。
况且哪里还有其他的小伙子比得上钱达,还是月娥自己喜欢的人。”万氏被他这样一说,半晌没吱声。林冬娴在家等着消息,着急的不行。林志文和林志平不去镇上找了,他们实在找不到,镇上的医馆都跑遍了。还是等着林志武自己回来,没别的办法,这样拖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好不容易等了五六天一点消息都没有,林冬娴再也忍不住找到林志平:“爹,我们去衙门吧!”
正在床上躺着歇息会的林志平听到她的话,立马坐起身来:“冬娴,你说什么,去衙门?”不是跟她说了,暂且等着林志武回来,别那么着急。“爹,你为什么不愿意跟我去衙门,难道我们就傻等,谁知道二伯什么时候回来?”
林志平拍拍她的肩膀:“冬娴,爹知道你担心你二伯母,我们一样都担心她。可是就算我们去衙门又能怎么样,还是一样要等,我们没权没势,谁会帮我们?”非常理解她的心情,林冬娴紧握拳头抬起头:“爹,我就不相信遇不到一个好官。”这时吴氏不紧不慢走进屋里来。
“你未免太天真了,天下乌鸦一般黑,这世道还能有所谓的好官,别做梦了。你二伯母的事你就别操心了,从明天开始,跟我继续学绣帕子。”还没等林冬娴反应过来,吴氏已经走远了。立马对着林志平撒娇:“爹,我不要,你瞧我这手刚好没多久,娘就逼着我绣帕子,我才不要,你帮我跟她说说,行不行?”
这丫头,为她的事跟吴氏说了一次,被她骂的狗血淋头,再也不敢管她学绣活的事了。林志平站起身走到她面前,耸耸肩:“冬娴,不是爹不帮你,而是爹真的无能为力,你就暂且忍忍。等哪日你娘高兴,自然会让你休息,我出去有点事。”
一个一个没良心,都不管她,哼,林冬娴愤愤不平的坐下,双手托腮。林荷怎么也不来个信,有没有找到梅氏?她心里痒痒,担心的不行,于是就准备开溜到镇上。还没走出家门,就看到刘婵神色匆匆的跑过来:“冬娴,快进屋,我有话跟你说。”
一把就把她往屋里拉,林冬娴怀疑的问道:“怎么了,刘婵,有什么要紧的事?”“这里不好说,等回屋我告诉你,走!”刘婵坚持要回屋才能说,林志平出去了,吴氏在屋里躺着睡会午觉,没人偷听她们俩谈话。“冬娴,你让我先喘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