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妈妈竟然没有对她的产生畏惧,还敢如此直言,反而让司雨霜勃然大怒:“放肆,你既然记得,如以还带头做出方才之事?”
虽然崔妈妈觉得司雨霜年纪尚小,不足为患,却也没想到她会发出这等叱喝,到底还是身子颤抖了一下。
崔妈妈很快淡然下来:“这个时辰夫人还没到时间起身,老奴自是觉得夫人不会听见。”
“你们三个说得如此肆无忌惮,夫人如何不听见?”司雨霜句句不给机会,“身为安国公府的老人,你的规矩去哪了?你的眼里可还有当主子的?”
“还有你们两个,身为夫人身边一等丫鬟,就只能是你们这副德行的么?”司雨霜怒指妙芙和妙芹。
妙芙和妙芹皆是双手掌贴在地上,头磕得低低的,额头就要碰及地面了,哪敢再发出一点点声音。
“小姐,您这话不是冤枉老奴吗?一个人睡得熟,怎么可能会听见呢?”崔妈妈还想“据理力争”。
江氏又怎么与他人比较,她的身子本就不好,睡眠的质量也向来都比别人要差,要浅眠许多,崔妈妈又怎么会连这个都不知道?若是不知,这平时都怎么照顾主子的?这样的奴才要来有何用?
“许妈妈,掌嘴。”司雨霜冷若冰霜的开口。
许妈妈没想到司雨霜会下达这个命令,怔了小会儿才点头应允的走到了崔妈妈的面前,“啪啪”有力的掴了她两巴掌。
“啊!”崔妈妈还有脸发出**的捂着自己的脸,“小姐,您……夫人,您倒是替老奴说句话啊!”
江氏是觉得崔妈妈在外面议论她的事是不对不好,可是也不至于让司雨霜如此动怒,还命人动手,这传了出去,就怕对司雨霜的声誉形象都有影响。
于是,她想要开口劝阻,然而司雨霜根本就不会让江氏开口,而是嘴角轻扬:“崔妈妈犯错不自知,这嘴也很刁。”
“小姐,如您所说,奴才是安国公府里的老人,更是老夫人带进来的老人,再说一直也都尽心尽力,就是犯了错……”崔妈妈把司老夫人都搬了出来,她是想提醒司雨霜,打狗也要看主人。
可是司雨霜根本就不屑,毅然的夺过了说话权:“崔妈妈这是哪门子尽心尽力了?犯了错就理应受罚,像你这种府里的老人,尤其要重罚。”
崔妈妈猛然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司雨霜,司雨霜已经从锦杌起身,庄严陈词:“崔妈妈身为府里老人竟不知如何为主,更明知不可犯却故意犯之,家规杖责五十送离安国公府,发派莫庄,许妈妈,你和紫蝶紫芜带她下去领罚。”
“小姐,你不可以……”崔妈妈现在体会到真的出事了,司雨霜并不是闹着玩的,“小姐你饶过我,我知道错了,我不敢了,老奴要挨五十板子,可能会命都没了,还有莫庄,我不要去莫庄。”爬到了司雨霜的面前,扯着她的裙摆开始了求饶。
看到此情此景,许妈妈迟疑了,毕竟她也看不透一向善良如司雨霜的这一出到底是真是假,紫蝶和紫芜见状就更加不敢动手了。
“许妈妈,紫蝶紫芜,还杵着干吗?”司雨霜此言一出,许妈妈不再有迟疑,领着紫蝶和紫芜上前强行将崔妈妈带了下去。
“小姐,你饶命啊!老奴都是被人指使的,是二姨太,二姨太要我这么做的。”崔妈妈开始鬼吼鬼叫。
人性就是这样,眼见保不住自己了,总会把幕后的那个人抖出来。
“住口。”听到了司雨霜的叱喝,大家的行动暂停下来,“二姨太是什么人,也是你能污蔑的吗?简直罪加一等。许妈妈,你要做的,就是替我盯着,以确保像崔妈妈不懂照顾主子还污蔑他人的奴才惩处到位,才能以儆效尤。”
“小姐饶命,老奴真的是受二姨太的指使,是二姨太要我们刺激的夫人,小姐……”听着崔妈妈发出凄厉的声音被带了下去,妙芙和妙芹两人早已吓得浑身哆嗦。
司雨霜低头看了一眼妙芙和妙芹,直视前方义正言辞道:“妙芙妙芹身为夫人身边一等丫鬟,竟不知进退,不知敬主为主,家规杖责各二十,送离安国公府,发派篱庄。”
“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妙芙和妙芹哭着喊着,一下又一下磕头求饶。
“玉沁翡沁,带她们两个下去,同样以儆效尤。”司雨霜不会心慈不会手软,不会让自己和至亲再陷入一败涂地的结局。
玉沁和翡沁领命后带着妙芙和妙芹下去。
司雨霜从来没有发过这样的火,一直生活在平静里的她,刚刚的事,仿佛就要了她的半条命,但是想到前世的惨死,敌人正当前,她不能示弱,现在处理了崔妈妈等人,她立即感觉自己浑身无力。
司雨霜回到锦杌坐下,无力道:“西阳,你去告诫一下海棠苑的其他人,崔妈妈和两个一等丫鬟的事,必须引以为戒,若有人再犯,我定惩处得比崔妈妈她们更重。”
“是。”西阳点头后退几步才转身快步出了房间。
现在没有别人了,司雨霜没了刚刚的强势,反而泄了气一般。
江氏看着司雨霜,心里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个女儿是在保护自己?为什么心里面突然好心疼这个女儿?
司雨霜呼出一口气。这不过是刚开始,她就觉得半条命了,心累快没气了,那以后还有那么长远的路怎么办?所以,她得振作。
“霜姐儿,你今天很不一样。”江氏犹豫许久,最终决定说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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