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以毒攻毒寻解脱
“姑娘可是中毒在身？”孙大夫细细切脉，片刻后说道。
锦儿惊讶的看着大夫，就听见顾以卿说道，“确实，已中毒近一月，此毒月中发作，发作时如百虫叮咬，这个月本还有几日才毒发，可今日不小心沾了痒痒粉，便令这毒提前发作，不知孙大夫可有解毒之法？”
“解毒倒是不难，只是这毒虫有千百种，每种毒虫的药性皆不相同，要想解毒，必须知道下毒之人用了哪几种毒虫炼药，方能制出解药。”
顾以卿本还有几分欣喜，可听了孙大夫的话，便又陷入了沉思。
孙大夫见她如此，连忙又说道，“这虫毒老夫暂时无法解，但姑娘脸上的红斑老夫却能为你药到病除。”
“那孙大夫你快给咱们姑娘把这红斑消了吧。”锦儿连忙说道。
“不。”顾以卿突然说道。然后对孙大夫说，“孙大夫，还望你今日之事勿要像任何人提及，这脸上的红斑点虽吓人，但确实能为我挡下不少灾。”
孙大夫了然，随即收拾了药箱，锦儿送他下楼。
阿小就站在门口，见锦儿送着孙大夫出来，连忙上前，“姑娘怎么样？”
孙大夫一听，连连摇头，就连锦儿也愁眉苦脸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阿小见了哪里还不明白，一脸更是如丧考妣，连那门槛都不敢踏。
顾以卿她们这儿之前闹得那么大声，连大夫都请来了，自然这消息便散出去，等孙大夫一走，一应人都进来打探消息。其他人被挡在门外，可齐妈妈却拦也拦不住。
“哎呀！”
只见齐妈妈甩着手绢进了内室，突然听见她一声惨叫，连忙慌张的从内室冲了出来，一张脸被吓得煞白。
“妈妈，怎么了，里面怎么了？”
叽叽喳喳一片，都是好奇得不行。那锦儿阿小毕竟才两人，总也挡不住某些人的好奇心，便有那好奇心重的人硬生生挤了进去，随即又是几声尖叫的冲出来。
不到一个时辰，顾以卿毁容的消息就传遍了月仙楼。等到了第二日，顾以卿毁容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凉州。
“砰——”
耿狄芸丢开鞭子，听一旁的丫鬟说些闲话，“真的吗？”
“千真万确，听说那小贱蹄子的脸上长满了红斑点，吓死个人了，脸大夫都不敢靠近。”那丫鬟说话隐隐得意。
“哼，活该，不就靠着一张脸勾搭男人嘛，我看你没了那张脸还怎么和我抢。”耿狄芸颇为泄愤地说道。
听她这么说，丫鬟又有些诚惶诚恐了道，“可是姑娘，你说这事儿会不会被发现，如果表少爷知道是我们，那可怎么办？”
“胡说，这事儿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你嘴巴给我牢实点儿。”
“是。”
“哼。”耿狄芸也不知自言自语还是怎么突然又说道，“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难道表哥还会为了那样一个毁容的女人来找我算账嘛？”
有小丫头匆匆忙忙跑进来。
“你慌什么，没规没矩。”耿狄芸一声呵斥，那丫头立马战战兢兢看着她。“什么事？”
“姑娘，表，表少爷过来了。”那丫头害怕的说道。
“表哥！”耿狄芸顾不得丫头的表情，率先跑了出去。
倒是耿狄芸身边的大丫鬟见那小丫头一张脸刷白，暗道不好，必是兴师问罪来了。
这边表哥表妹如何暂且不表，却说顾以卿这边消息一经传出去，不要说月仙楼了，就连外人都不敢往月仙楼跑了。也不知哪个缺德的玩意儿，竟然传出顾以卿脸上身上的红斑有传染性，这样一说谁还敢过来。可没办法，月仙楼这边的生意还要经营下去，齐妈妈作为月仙楼的管事不得不走这一趟。
“哎呀，你说说我，真是命苦啊。”
隔老远就听见齐妈妈唉声叹气的声音，她全副武装，面上更是捂着一层厚厚的面纱，身边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保驾护航，生怕顾以卿身上的怪病沾上了自己。
顾以卿听着声音，和锦儿交换了眼神，整个人便奄奄一息地倒在塌上。锦儿则心领神会的出门迎客。
“咳咳。”齐妈妈在门口停下，重咳几声，看见锦儿掀开帘子出来，才背对着她，俨然没有进门的意思。
“齐妈妈来了。”这两日，锦儿没日没夜地贴身照顾顾以卿，也是累的不轻，这会儿出来见齐妈妈也是一脸蜡黄，这会儿见到齐妈妈总还有几分喜色。
只是这在齐妈妈看来便有些刻意了。
“姑娘的病情怎么样，大夫怎么说？”齐妈妈捂着口鼻问道，离锦儿也是远远地，深怕靠的太近。
锦儿睁着疲惫的眼，“没什么起色，姑娘的精神也是一日不如一日，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齐妈妈跟着问道。
“只不过大夫说了，这病也不是养不好，只需得细养，需要些时日。”锦儿如是说道。
“哦？”齐妈妈眼珠子转了一圈，“你让开，我进去瞧瞧。”
锦儿看着齐妈妈，突然古井无波的眼睛突然闪现一道亮光，齐妈妈皱了皱眉，跟着她走了进去。
从大门到内室不过几步路，这齐妈妈却走得小心翼翼，深怕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锦儿将那帘子打开，她跟着过去，远远地瞧见床榻上睡了个人，气若游丝的样子。
“姑娘可还好？”齐妈妈问道。
“是妈妈来了，真是劳累妈妈了，只怪卿卿不争气，现在的模样实在面目可憎不便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