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看了看那宛如儿臂粗的窗户栅栏,大概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可是一个穿着夜行衣出来偷鸡摸狗的人,还跟她装什么纯情呢?
她扬唇,刀在他胸口轻轻一拂:“知道了。”
男人目光阴寒,身子绷得像要爆炸。
戚缭缭对他的能怒而不能动感到很满意,走到窗户下,猛力剁了起来。
她有刀子和火器在手,倒不怕一只弱鸡能奈她何。
只不过窗户是完好的,门是先前杜若兰他们锁上的,男人定是他在她进来之前就已经进来了。
如果他是燕京本地人,那他很可能也从杜若兰他们的对话里认出了她是谁。
但在她恢复意识之前他又在脸上仓促覆了面巾,明显是不想她看到他的脸。
那么,结合她先前所察觉的熟悉感,难道说,这个人也会是戚缭缭所认识的人?
他眼下最担心的是被她看到脸,他不想暴露身份,那么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她就是安全的,她笃定。
男人听着她剁窗户的声音,也试着动了动手指头,已经有知觉了。
戚缭缭挥汗如雨地砍掉了三根窗栏,喘息比试了一下宽窄,再扭头看了眼炕上,竟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双腿已经屈了起来,手臂也在缓慢地挪动,双手伸到脑后,正在给他自己系着蒙面巾。
他这样抬手的姿势,便将他的宽肩窄腰全部突显了出来。
长得美,还有副好身材,世间可少有这样的尤物……
“刀!”
走神的当口他竟然已经下地站稳,并将手伸了过来。
这一站立,竟又突显出他英武的身躯,隐隐透着让人腿软的傲然气势。
戚缭缭微顿,忽然利落地从窗口钻出去,隔着窗户冲屋里的他笑着挥了挥刀:“先帮我个忙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