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自传道:“如此来说,大师知道是什么人?”
曹德贵道:“从那杀人手法来看,是江湖中令人闻风丧胆的金钱镖,折断冯少爷四肢的乃是用的少林的金刚力,十分刚猛,从这点来看……应该是三叩教无疑。”
“如何说?”
曹德贵道:“使金钱镖的叫蔡平,以前是天一神水派的高手,因其杀伤同门子弟,遭到天一神水派四位神位长老的追杀,效忠了三叩教才逃过追杀,他因一手金钱镖独一无二,所以江湖人称‘金钱镖王’,如今是三叩教二十护教王之首。而那个用金刚力的人……应该是投靠三叩魔教的少林俗家弟子所为,毕竟这样刚猛的力道别处是模仿不出来的。”
张自传心细如发,曹德贵适才神色由平淡转为犹豫,明显有意为后人隐瞒,不过既然话都到这份上了,这件事与那三叩教自然脱不了干系,另一个人肯定也是三叩教的人。
张自传从前也没听过这么个门派,少林倒是听过一些,毕竟是天下第一佛门,于是问道:“这三叩教是什么?”
小二道:“这个可惹不起,难道你没听过江湖上说的一句话么?”
孙太忠摇了摇头,道:“三叩以血染天,入彀魑魅魍魉;九重破山裂海,杀尽判官阎王。这三叩和九重二教乃是江湖上臭名昭著却又无人敢惹的魔教,就连正道三宗五派,对他们也是敬而远之,甚至说是畏惧。”
曹德贵道:“这三叩教人数极多,没人知道他们有多少高手,据江湖上天问先生所说的,这蔡平等二十护教王名头虽响,但论武功地位在三叩教不是顶尖之流,这蔡平等人的武功在江湖上却是一流好手……实在不可预见,这三叩教到底有多少名堂。”
张自传微微点头,道:“看来此事很是棘手,不过事关人命,却也不的不管啊……老孙,这……”孙太忠道:“至少咱们得上报上去。”
谁知那小二一把抱住孙太忠,叫道:“不可,不可啊。”
孙太忠一把推开他,道:“为什么不可?”
曹德贵道:“适才也说了,怕累及家里人,冯老爷自己也不选择报官,可见他实在心中畏惧,所以只叫贫僧前来超度亡魂,家眷也不曾来。你们若这么一闹,岂不是枉费他一番良苦用心,说不定也害了他们一家。”
两人有些犹豫,小二道:“若是他们追查起来,也有我的不是,两位官爷,我也是有老有小的人,可不敢自己一个人就死了。”
孙太忠道:“这……他妈的三叩教,真是为非作歹,这个魔教叫得真是不错,若是让哪天折在爷爷手中……哼。”他狠狠的用脚跺地,气愤非常。
那两人松了口气。
张自传却道:“二位,你们说的虽然在理,但人命关天,公私须得分明,这冯公子的事情恐怕已经传扬出去,只是大家缄口不言,所以我们也不会声张,此事我们依旧会上呈大人,说明利弊,再做定夺,如何?”
小二道:“两位,若是大人知道,那还不得一查到底。”
曹德贵道:“此事干系重大,大人是饱学之士,自然懂得权衡,毕竟这三叩教的势力太大,若无法周全冯家人性命,万万不可以官家手段追问查案。”
张自传道:“这个我们自然知道,但是此事属于公案,一旦有了确凿的证据,上报朝廷,自有人去收拾他们,冯家乃是安源府百姓,若三叩教要为难,我们自然会护他们周全。”
孙太忠道:“没错。”
曹德贵叹了口气,道:“两位,贫僧还得去做法事超度,就先暂别。”
张自传道:“我二人也有公务要办,请两位放心,此事绝不会轻举妄动。”几人拜别。
看二人远去,曹德贵忍不住叹了口气。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世事无常,看来这江湖恩怨,实在是容易祸及他人啊。”
却说两人预备回安源府衙,走到中途,张自传忽然停了下来,孙太忠道:“你怎么了?”
张自传一脸忧虑,道:“我始终觉得此事蹊跷。”
孙太忠道:“有什么蹊跷?”他摇了摇头,说道:“我也说不上来,但是咱们就这么来来回回,反而一件事没做成,或许冯公子的死是大事,但咱们出来是找少爷来的,既然那曾老爷说曾公子被邀请来这宴会,那就说明曾公子知道这件事来龙去脉。”
“那咱们怎么办?如今去哪里找公子?”
张自传道:“那伙贼人找什么东西,那得想想为何来到这里,冯老板做生意向来本本分分,冯公子交友广阔,与他人也从不结仇,如何会有什么三叩教的人找麻烦?”
孙太忠道:“说的不错,三叩教势力远在北方,怎会有仇家在咱们安源府,冯家世代居此,况且听曹德贵和尚说这不是寻仇,看来他们的目的不是冯家,那又是为什么?”
张自传双手握在一起,沉默了一会儿,叫道:“对了,咱们早该想到了。”
“什么?”孙太忠惊问道。
张自传道:“咱们刚才不是刚说了,安源府有两个紫轩,一个是冯家酒楼,还有另一个。”
孙太忠道:“你是说……”“没错,那里,说不定他们的目的是紫轩林,而且咱们要去找公子,也非去那里不可,或许这是个一箭双雕的事情……啊,既然那些人要去,若是大闹一番,以公子的情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