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袍人一拱手,道:“几位不必相送,今日之事,只当作没发生过,告辞了。”说罢,三人向后一转,下了屋顶,几个眨眼功夫,也消失不见了。
他们走后,天地似乎重新有了颜色,孙太忠和叶行麦背后吓出了一身冷汗,王奇武一屁股差点坐在了地上。
“他们,他们到底是哪儿来的?师哥!”鲁烟求一动不动,脸色苍白。
“不确定。”叶行麦摇头答道:“我只明白我们逃过了一劫,带头的那个人和老头的武功绝不在师父之下,幸亏未动手,否则逃都逃不掉。也许他们是金桥帮的人,来此正是为了找孙兄他们。”
“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孙太忠点头:“不过这伙人只知道我们一行人有多少,是什么打扮,却并不晓得来历,咱们看起来并不像,刚才他问我姓名,是在诈我,多亏叶老弟反应快。我借用家师名讳,以此震慑,实在惭愧。”
“无妨。”叶行麦笑了笑:“总算他们知道,才起了些作用,令我想不到,那个小老头竟是师父故人。嗯,不过人心难测,我还是要跟师父汇报,那老头说拜访莫不是要寻仇来的?”
“总之,咱们快些走,等见到道长和鲁前辈再做定夺。”
“不错,我们不能再做什么了,时辰仓促,再不回去可能就来不及了。”
鲁烟求正又要说什么,一时冷风遍体,看那二人神色凝重,便又不说了。随着招呼一声,跟着走了。
“嘿,等等我啊。”王奇武一个愣神,见他们已去了三四丈远,连忙追去。
四人回到客栈,只见有几位客人走了出来,带着包裹,急匆匆的。刚一进门,小二着急的迎了上来,问道:“客官且慢,几位可有一位姓孙的?”
“在下就姓孙。”
“小二哥,店里可有发生事情吗?大家看起来离开很匆忙。”
“说得不错,刚才发生了些乱子,不知从哪里来了一队人马,个个武功高强,和店里的客人打了起来,动静大得很,所以吓得客人都散了。唉,其实也不是我们这儿,昨儿六里外的东升客栈也遭了劫,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听说最近很多人又涌入了咱们这儿,听说,和一个多月前的雅州一样,还是躲着吧。”
“哎,那你寻我做什么。”
“我就是要寻你。”小二瞪大了眼睛,一把扯住孙太忠:“一是刚才你的朋友吩咐我他们先去,叫你自行处事,二是店里因为你们遭了劫,说什么也要赔偿,已经派人清点了,稍等会儿,您得把钱赔了给我。”
“什么!”孙太忠神情一滞,道:“那些人打的,难道别人打你不还手么,怎么全让我们赔?小二哥,我朋友与你们老板是旧相识,你不必找我,日后会有人与你们清算。”
“哦,你是说那位姓赵的先生,这话就是他丢在这儿的,他这一走,恐怕就回不来了。”
“回不来,小二哥,你什么意思?”
“我听人讲,来找麻烦的是金桥帮的人,金桥帮不仅在汉源水路上是霸主,就是在整个川西,也没得人敢惹,他们追过去,实在不知道天高地厚,死定了。”
“爹爹也追过去了吗?师哥,孙大哥,咱们也快追吧。”
“想不到刚摆脱了他们,又要去追,难道比我们还快么?”
“应该不是我们遇到的那些人。”孙太忠说道:“既然是追出去,想必道长和鲁前辈他们没有遇到什么麻烦,而是循着这个线索去追,找断魂崖所在。”
“不错,当务之急不是找他们的线索,既然叫孙大哥自处其事,想必是要我们自去寻找断魂崖,同他们会合。”
“嗯。”孙太忠沉声道:“金桥帮已经在寻找我们,以道长和鲁前辈的武功,应当不会有什么问题。不过我在此并没有什么熟人,也不了解地理地形,刚才一番事,倒是让我们错过良机,如今也找不到了。为今之计,似乎也只能再与方清于明等人……”他看了一眼王奇武:“王少侠,我三人有要事,就此分别如何,下次再……”
“不用和我多说,你们的目的和方清等人不同,再说要闯断魂崖,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王某虽然不说武艺超群,但对付一些水匪,还是手到擒来的。”
“真的?我看你刚才可吓傻了啊。”鲁烟求嘻嘻一笑:“就是刚才那几个人,也就我师哥和本姑娘能对付两下,孙大哥的深浅我不晓得,你,还是算了吧。”
“什么叫算了,你一个小姑娘没眼力见,我不和你一般见识,叶兄知道。我王某人行走江湖可不是靠嘴皮子,在师门练五行拳十几年,足迹也曾到过江南,也去过京师,见过不知多少人,你哪里知道。咱们认识时间也不长,但明白孙兄和叶兄是条光明磊落的汉子,鲁姑娘性情耿直,所以我愿同你们去,可不是同他们一起去。”
“可刚才已经和方清他们闹翻了,这怎么好意思再去,那么多人,岂不是让人看笑话?”
“说的是呀。”鲁烟求噘着嘴,一脸不悦:“尤其是那个叫费延的臭家伙,讲起话来气死个人,一定不得好死。”
“哎,烟求,女孩子家怎么嘴这么损?”
“师哥,你不是看到了嘛?他的确是个讨打的家伙,是不是,王奇武。”
“对,现在我都想打他一顿。”
“哈哈,下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