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聚精会神的看着针王的操作,一句话都没说,甚至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吵到了他。
谁知苏牧这个在场最年轻的小子,竟然说话了,而且说话的内容,似乎并不友好。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着苏牧,心说这小子是胆子有多肥,竟然敢这么说针王。
他竟然说针王的水平不行,思路有问题,这明显是个笑话。
针王那边,也停下了自己手上的动作,眼睛看了一眼苏牧,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哼,你年纪轻轻的,懂什么?”针王开口便说了一句。
被人说是在白费力气,针王自然心情不是太好了,毕竟这种被人怀疑的滋味,没人喜欢。
而且他看了一眼质疑他的苏牧,瞬间便更加生气了,如此年纪轻轻的,就敢出来说话?
再加上苏牧是南派这边的人,而针王是北派的,苏牧这一句话说的,相当于捅了马蜂窝了。
“南派那边怎么回事,如此年纪轻轻的,就能来参加中医交流会了吗?”
“还能怎么回事,无非就是南派那边没人了呗。”
“说的倒也有道理,最近三年,在医术切磋上,南派的人,已经连续输给我们三次了。”
“这个数字恐怕今年就要变成四次了吧。”
“别这么说,好歹给对面一点信心。”
“针王都出手了,他一手针灸之术,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除非是无知之辈,才会质疑针王的能力。”
“……………”
苏牧没想到,自己好心提醒了一下,结果却被北派那边的人,群起而攻之了。
实际上苏牧没有任何质疑他的意思,出点就是为了他好。
以苏牧的水平,一下子便看出来了,这家伙针灸之术确实厉害,在当世算是顶尖水准,针王名头并不是虚的。
但他思路错了,就好像一味药它作用再好,但是它是治感冒的,你给一个拉肚子的病人用,自然不会有太好的效果。
针灸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越是复杂的针灸,对心神跟体力的消耗就越大。
这一点苏牧在用太乙神针的时候,可谓是深有体会。
针王这一套弄下来的话,恐怕也不得了,所以苏牧就想着劝他算了吧,还能省点自己的体力。
更重要的是,这样对病人也是不好的,能看出来病人脸上表情稍微有些痛苦。
可能不会让他的身体恶化,但承受了痛苦却一点作用都没有,这个就比较的坑爹了。
相当于一个费了那么大力气,一个承受了痛苦,最后都是无用功,何必这么互相伤害呢。
谁知苏牧好心提醒之后,却被对面的人给怼了起来。
这最主要的还是因为苏牧是一个所谓的生面孔,并没有什么说话的份量。
人家一看他这么年轻,第一反应就是这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在场的医生中,大多数上了年纪的人。
别说是北派的人了,连南派这边的自己人,看苏牧的时候,都稍微有点懵逼。
心说这小子是谁推荐过来的,如此年纪轻轻的就来参加这中医交流会了,是来搞笑的吗?
连旁边的宋枫,都暗自替苏牧捏了一把汗,心说苏牧胆子是真大呀,连针王这种人物都敢说。
要知道针王虽然是北派的,但他在全国都很出名,一手针灸之术出神入化,可谓是医学界泰斗人物。
别看宋枫身份挺牛逼的,著名博爱医院的院长,多少人想巴结的人物。
但实际上在这个中医交流会上,他宋枫也是人微言轻的,一点话语权都没有。
宋枫只得暗中拽了两下苏牧,示意他收着点,别真跟北派那边的人吵起来了。
苏牧自然不会脾气那么冲,这个场合还是要识大体的。
只听苏牧说道:“行,那你们就当我胡言乱语了,继续治吧,我多嘴了。”
说完了之后,苏牧便打定了主意,自己等会一句话都不说了,让他等结果。
北派那边的人,自然也没把苏牧当做一回事了,还以为苏牧是一个只会哗众取宠的傻比呢。
谁知又过了十几分钟,针王的眼神,却是越来越凝重,似乎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东西。
苏牧一清二楚,肯定是他弄到了最后,自己都现不对劲了。
可是撑到这个时候,现情况没法掌控,他自己的不甘心,所以就一直在死撑着。
但死撑着是没有任何结果的,医学这个东西,讲究的是对症下药,治疗方法也同样。
方法都错了,再怎么弄也没用的。
又过了几分钟,病人开口了,只听病人说道:“你弄好了没有,我快疼的不行了,感觉比刚才还要疼了。”
一时间现场的人听了之后,眼神都稍微有点奇怪了。
难道是真出了什么问题吗,不然的话不可能针灸到现在,一点效果都没有。
反而患者还在喊疼,说明情况比之前,还更糟糕了。
一时间没人说话,似乎不太敢相信。
针王都亲自出手了,竟然没效果吗?至于之前苏牧说的话,也在不少人的脑海中,重新回荡了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大家脑海中都是问号,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针王终于还是没有再继续的坚持了,他身为一个医生,最基本的医德还是有的。
知道要以患者为重,既然这个时候,患者没法坚持了,他自然也不会再继续针灸下去。
因为这个时候,他自己也已经意识到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