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好好上学,考个好点的学校。”我瞪了她一眼,“就算你的小提琴能加艺术分,你的基础功课也不能落下。”
“我知道啦,我的姐姐,我的妈妈。”沈碧求饶似的举起双手,“我败了,我去看书,我这就去,你们聊。”
说完,钻进了屋里。
没多大会,就有背英文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我和妈对视了一眼,都笑了。
这个年过的比以往平静了许多。
因为和爸的不欢而散,接下来每次送饭,都是沈碧一个人去的,我是一点都不想看见他。
有一次,沈碧告诉我,爸每次看不见我都很失落。
我就冷笑。
下次再去的时候,我让沈碧提一下张琼玉。
果然,爸很激动,恨不得抓着沈碧的手询问张琼玉在哪儿,过得怎么样。
等回来的时候,沈碧一脸苦相,跟我道歉,“对不起姐,你说得对,跟张琼玉比起来,我们姐妹俩都不算什么。”
我冷哼一声,“知道就行了,以后送饭归送饭,别想太多。”
“知道了。”沈碧失落的垂下头。
我知道,这孩子心里肯定又难过了。
我只好安慰她,“爸再怎么想张琼玉,她都不会回来的,反正想也是白想。”
“可是,经常给他送饭的是我啊……”沈碧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我听得心酸不已。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年三十了。
给村里送了一整天的饺子和饭食,我们娘仨就开饭了。
热气腾腾的纯肉饺子,鲜香的大肘子和跳虾。
比起去年来,今年的年夜饭,又上了一个档次。
我心底开心的同时,想起了季望舒。
去年三十和初一,他是在我家过的。
看样子有不得不离开家的难言之隐。
那今年三十,他在哪里过呢?
客厅里,我妈喊沈碧去放鞭炮,我趁机溜到了七巷,用钥匙打开门,摸起了电话,拨通了烂熟于心的号码。
“嘟——”
“嘟——”
好几声过去了,都没有人接。
我的心底有些忐忑,同时又有点小小的欢喜和期待。
但随着许久都没人接听,我的心渐渐落入深渊,变成了失落。
眼瞅着拨了两遍都没人听,我正要失落的挂了。
突然,电话通了。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