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他及时赶家里,走进去笑着对金浩林说:“金所长,我姑姑家有点事。嘿嘿,正好半个小时,我赶回来了。”
金浩林还是不动声色地说:“好,你跟我们到派出所做个笔录,说清楚就行了。”
刘飞紧张起来,说:“我不是赶回来,说清楚了吗?”
另一名警察上来夹住他的胳膊,厉声对他说:“放老实点,叫你去,你就去。”
说着把他推进警车。他老婆一看不对,马上追出来,对金浩林说:“金所长,他犯了什么罪?你们要把带他走啊?”
金浩林没有理她,拉开驾驶室的车门,坐进去就往外开。到了派出所,他们把刘飞带进审讯室,一个警察上前给他铐上手铐,再把他身上的手机收掉。
刘飞惊惶失措地叫起来:“你们为什么要铐我?我犯了什么罪啊?”他那张新卡放在短裤袋内。这张卡要是被他们拿走,就会发现他跟朱小明的通话记录,他们就会彻底完蛋,所以他很紧张。
警察把他推坐到审讯椅上,对他说:“你老实点,不要再装了。”刘飞身子一震,但他马上镇静下来,他们难道知道绑架小姑娘了?应该不会啊!
金浩林在前面那张审讯桌上坐下来,按照雷小波的提议和要求,只要抓住他,就要对他进行突审,也许还来得及营救周巍巍。
“刘飞,你知道为什么把你叫到这里来吗?”金浩林为了突破他的心理防线,采用直截了当的办法,开口就问。
刘飞说:“我不知道。我已经说清楚了我的去向,你们要是不相信,可以去调查,我是不是去了我姑姑家?”
金浩林威严地问:“我问你,上个星期天,你为什么要挟持红桃小学的郁晶香老师?”
刘飞大惊失色,他垂下眼皮,心跳加快,头脑却在飞转:他们到底是发现我绑架了小女孩?还是雷小波举报了我挟持郁晶香的事?
他在想着对策,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就保持着沉默。
金浩林严肃地对他说:“刘飞,我告诉你,你的事,我们已经掌握得清清楚楚,否则是不会请你到这里来的。现在,我给你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你不要再存侥幸心理,抵赖没有用,不说话也没有用,反而还会罪上加罪,你明白吗?”
刘飞的头垂得更低了。
金浩林说:“下面,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要如实回答。”刘飞脑子里乱得一塌糊涂,到底要不要说实话?他们到底有没有知道真相?
“刘飞,你为什么要偷拍雷小波和郁昌香在山里亲热的照片?”
刘飞身子一震,慢慢抬起头来,眯眼看着金浩林,嘴巴蠕动着,但没有说话。他在考虑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金浩林问:“是谁让你偷拍的?”刘飞觉得这个问题好回答,就说:“是我自己要拍的。”金浩林追问:“为什么要拍?拍了派什么用?”
刘飞说:“我是出于好奇,雷小波是村的老师,他们在山里亲热,是个新闻,我就拍了。”金浩林说:“你在说谎,你已经开着车子过去了,为什么还要退过来跟踪他们?遇到他们的时候,他们还没有亲热呢,你怎么就跟踪他们?”
刘飞语塞。金浩林说:“怎么样?我们什么都知道了,你还想抵赖,有用吗?”
刘飞的脸黑下来,但他还是老口说:“我见他们两人亲昵地样子,就觉得他们进山肯定有戏,才退过来跟踪他们的。”
“你不肯说实话是吧?”金浩林说,“好,你错过了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现在我再问你,你偷拍了他们亲热的照片,雷小波来追你,你逃跑后。为什么又绕回来,挟持郁晶香?”
刘飞欲言又止了一会,讷讷地说:“因为好长得漂亮,身材又好,我一时兴起,想。”
“想什么?快说!”金浩林瞪大眼睛,说,“你是不是听了别人的指使?”刘飞一惊,猛地抬头,说:“不是,是我自己想,想把她干了,才挟持他的。”他想起谢洪飞的话,宁死也不能把他供出来,就拼命摇头否定。
金浩林淡笑了一下,说:“这句话,你只坦白了一半。你起了色心,才挟持她,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有人让你这么干,目的是给对手以打击,是不是?你不要以为我们不知道。”
刘飞眨着眼睛,没有说话。他想,难道谢洪飞承认了?他们怎么会知道这个情况的呢?
金浩林猛地一拍桌子,指着刘飞说:“现在我再问你,你为什么绑架周巍巍?”
“啊?”刘飞冷不丁吓了一跳,他们真的什么都知道了。但他从坐旁边记录的警察与金浩林对视一眼的细节里看出,他们是在蒙他。
于是他马上镇静下来,装作冤枉的样子,大喊道:“我没有绑架她,我认识都不认识她,怎么绑架她?”
金浩林心头一跳,他难道没有绑架周巍巍?金浩林观察着他的神色,看不出他明显说谎的样子,只好说:“你又想抵赖是不是?你顽抗到底,只能罪加一等。”
刘飞见他说不出新的证据,就更加起劲地叫起屈来:“我是没有绑架她,你让我说什么呢?你们总不能刑讯逼供吧?”
金浩林有些黔驴技穷,说不出新的证据,也蒙不出他,只得总结说:“刘飞,你挟持郁晶香,已经触犯了法律,要受到法律的制裁。你又绑架女生,这是可判死罪的严重刑事犯罪。你要好好想一想,马上坦白交待,还能减轻刑罚。如果抗拒到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