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小波心想,好在我自已请动了周书记,否则,县里领导还不一定请得动呢,最多也就来个副县长参加一下罢了。
“好的,我知道,龚乡长。”雷小波说,“我们现在正向武书记汇报,安排这件事。”
挂了电话,就签约仪式的一些细节问题,他们与武宝民进行了协商。
武宝民问:“举行签约仪式,也得有个主持人才行,要不要请县电视台哪个主持人帮下忙?给她发个红包就行了。”
雷小波说:“不用,我们村里有主持人。”
武宝民看着他们,不解地说:“我们乡里都没有,你们村里有主持人?她是谁呀?”
雷小波说:“她是我们村刚刚招聘的一个外来人员,她原来当过老师,下海后一直在外闯荡,去年我打入传销窝点,听过她的课,上得非常好,形象也不错,像个电视节目主持人。”
“哦?”武宝民更加欣喜,“你们村已经开始招揽人才了?不错啊。雷村长,郭书记,你们还是有远见的,要发展就要有人才。事情都是人做的,没有人才,什么事也做不了。”
这时,雷小波的手机震动起来。他一看是周铁根打来的,就有些骄傲地说:“周书记的电话。”说着划动面板接听,并开了免提,他对着手机说:“周书记,你好。”
周铁根在手机里说:“小雷村长啊,你交办的两件事,签约仪式的地点,和新闻采访的事,我都给你落实了。具体的事情,你跟宣传部吴部长联系吧。等会,我把她的手机号码发到你手机上。有关签约仪式程序什么的,你跟她商量一下。”
“好的。”雷小波愉快地说,“谢谢周书记,谢谢啦。”
这件事安排好,他们又向武书记汇报村里的其它一些情况,武宝民听得喜笑颜开,他说:“我虽然知道一些,但春节前后有些事情,我还不太清楚,所以对你们村取得如此大的成绩,这么快的进展,我真的感到很意外,也很高兴。”
雷小波和郭凤平被表扬得心花怒放。
没想到武宝民突然收起脸上的笑容,有些严肃地看着他们,说:“但是,有几句话,我也要跟你们说一下,一是不能骄傲自满,不能急躁冒进,要高调做事,低调做人,稳扎稳打,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前推进各项事业。二是要自律,廉洁,注意生活作风问题,不要出什么事情。”
武宝民见自已的顶头上司,县委书记周铁根如此器重雷小波,心里有些妒嫉,也有些不安。以后他什么事都越级向同铁根反映,把他架空,或者超越他,这是他受不了的,所以他要拿出乡党委书记的权威来,震一下雷小波和郭凤平。
他正好想到一件事情,就借题发挥,脸色严肃起来,说:“我听到一些传说,本想过几天,我要招你们谈一次话。今天你们正好都来了,那就顺便跟你们说一下。否则,你们出了事,我们乡里也是要负有领导责任的。
雷小波的心有些发紧,郭凤平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他们都知道他要说什么,就像犯了错误的学生,低头垂目,不敢看他。
这时有人走进来要汇报工作,武宝民让他们到门外等待一下。他说着站起来,走过去把门关上,退回来神情变得更加严肃。这就把雷小波和郭凤平搞得更加紧张,也羞愧难当。
武宝民压低声音说:“我听说,你们两人有那种关系,到底是真是假?我还听说,小郭书记为了这个,竟然喝农药自杀,好在发现得早,抢救过来了。春节里,我听到这些传说,心里非常震惊,也很害怕啊。”
雷小波和郭凤平吓得头越垂越低,郭凤平的手在微微颤抖。她没想到今天跟雷小波出来,会遭到顶头上司的批评,弄得她难堪死了,真恨无地缝可钻。
“真出了事,我这个乡党委书记也是要承担责任的。”武宝民再三强调这一点,意思是我也不想多管你们的闲事,但这件事关系重大,我不能不管。
他又说:“你们前岙村,现在县里有多少人在盯着你们?你们是县里的典型,县里的红人,一旦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如何向县里交待?”
办公室里的气氛很是紧张。
武宝民不说还好,一说这件事,真有些生气,语气也越来越严肃起来:“你们如果不注意生活作风,不注意名声影响,倒霉的不只是你们个人,而是前岙村的广大百姓,还有我们乡里,甚至县里,都要受到影响。所以你们两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现在不只是属于你们个人的,也是属于我们乡里和县晨的,属于前岙村广大村民的。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们乡里要对你们进行监督和管理,要负起这个领导责任来。”
雷小波和郭凤平都脸红心跳,一声不吭。
武宝民在强调了对他们进行批评教育的意义后,才轻声问:“我问你们,你们到底有没有这种关系?”
郭凤平不敢抬起头来回答,她的下巴已经垂得抵到高耸的胸上。雷小波鼓起勇气,抬起头,红着脸抵赖说:“没有,武书记,那是谣传。都是谢洪飞和几个追随者,想搞跨我们而散布的谣言。”
“哦,是吗?”武宝民愣愣地看着雷小波,“难道我批评错了?那我问你,小郭书记为什么要喝农药自杀?”
雷小波看了郭凤平一眼,说:“她要跟丈夫离婚,她丈夫不肯,她就起诉离婚,法院却判决她不准离婚。她一时想不开,才喝的农药。”
武宝民转脸去看郭凤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