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烧热的电烙铁烫他,也不会用很阴的手段,让他生不如死,逼他开口承认。所以他才这么大胆,这么厉害,这么放肆的。
那么,柏永兵到底是真的没有犯罪,还是在继续抵赖呢?
顾炎平一直在观察着柏永兵的神色,却还是看不出来。如果这个五大三粗的家伙还在抵赖,那么他的伪装能力绝对超强,反侦察能力更是强得可怕。
徐玉宇压根没有想到,刚开始审讯就不顺利,这么快就陷入了尴尬的僵局,很难再审下去,但他不能服软,更不能服输,就对柏永兵说:“柏永兵,我再这样顽抗下去,可是要罪加一等的。”
柏永兵见他们拿不出更有力的证据,态度更加强硬地说:“我没有罪,就谈不上罪加一等。除非你们拿出我偷穿雷小波的皮鞋,到现场去作案的证据。否则,就是诬陷我,冤枉我,我不服。也说明你们没有本事,你们。”
顾炎平怒不可遏地一拍桌子,说:“柏永兵,你太嚣张了!”
柏永兵提着嘴角嘲讽地笑了一下,说:“我没有犯罪,却被你们铐上手铐,关在这里审讯,还能嚣张吗?哼。”
顾炎平气得胸脯呼呼的,真想上去给他几个耳光,好好教训他一顿,让他尝尝渺视警察的滋味。但他知道现在不兴这一套了,只能靠证据说话,就压住火气,对徐玉宇说:“徐局,不要再审下去了,还是要去找证据。”
徐玉宇只得同意,就抬头对柏永兵说:“柏永兵,今天就审到这里,我们会用证据来跟你说话的,你就等着吧。”
说着他站起来,与四名刑侦人员一起走出审讯室。
柏永兵居然还冲着他们的背影喊:“放我出去,我停工一天,就要少挣两百元钱,你们能贴给我吗?”
没有人理他,大家都觉得他太过分了。
回到办公室,徐玉宇气得将手里一本笔记本狠狠地甩在办公桌上,说:“真是气人!丢脸!我们竟然被一个犯罪嫌疑人,说得那么不堪!”这话其实是在批评顾炎平他们,没有本事,侦案不力。
顾炎平听了,心里更加难过,感觉压力更大。但他想来想去,没有更好的办法,撬开柏永兵的铁口,侦破这个疑案。
万般无耐之下,顾炎平想起雷小波说的一句话,就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对徐玉宇说:“徐局,雷小波说过一句话。他说,要是让他做一名临时刑侦,他保证在一个星期之内,协助我们侦破这个案件。”
正低头沉思着的徐玉宇一听,猛地抬起头,眼睛亮亮地盯着顾炎平,说:“他真是这么说的?开玩笑吧?”
顾炎平说:“他好像是认真的。”
“走,我们去见他。”徐玉宇马上站起来,一边往外外走,一边说,“你怎么不早点说?再这样下去,我们的压力大得都快顶不住了。有能人帮助我们破案,我们就要不拘一格降人才,不计前嫌启用他。”
他们把柏永兵关到紧闭室后,就开着警车往软禁雷小波的地方驶去。
开在路上的时候,徐玉宇说:“雷小波的这句话,应该不是随便说的。去年,他为我们公安系统做了几件好事,获得五万元见义勇为奖。高局对他这么器重,这么爱护,其实是有原因的。”
顾炎平也说:“现在,我也越来越相信雷小波是被陷害的,而柏永兵的嫌疑越来越大。我认为,他这么强硬,实际上是心虚的一种表现。他肯定是犯罪嫌疑人,而我们却拿他没有办法,真是气人,也气我自己。”
一会儿就开到雷小波的软禁处,他们把车子在院子里停好,出来走上二楼,那个负责看管雷小波的警察迎上来说:“徐局,顾队,你们真的来啦?”
走在前面的顾炎平问:“什么叫我们真的来啦?什么意思?”
那个警察笑了笑说:“雷小波对我说,不出意外的话,顾队今天会来找我。”
“这个家伙,真有先见之明啊。”顾炎平说着,回头看了徐玉宇一眼。
徐玉宇脸上显出一层兴奋的亮色。
这时是下午四点多钟。顾炎平推门走进房间,雷小波一个人正坐在窗前的圈椅里,百无聊懒地玩着扑克牌。他见顾炎平和徐玉宇走进来,马上站起来说:“徐局,顾队,你们来啦。我就知道你们今天要来。”
顾炎平让徐玉宇在雷小波对面的圈椅上坐下,自己在床沿上坐下,问:“你怎么知道我们今天要来。”
雷小波笑咧咧地说:“我用这个牌算到的,你们再不来,我就要疯了。这副牌告诉我,你们今天要来,我的心才安定下来。”
顾炎平说:“别开玩笑,徐局也来了,正经点。”
雷小波这才认真地说:“好,我说实话吧。今天,我去走步时,心里有些紧张,怕这个女警官看走眼,确定是我,我就死定了。但我走了一个来回后,她没有让我重走。我心里就松了一口气,知道她的眼睛还是挺厉害的,应该能找到真凶,给我洗冤。但是,这个真凶,肯定不会承认的,甚至还会很凶,大叫大嚷,说这样断案,他不服。你们拿他没办法,就会来找我。”
这个情况,被雷小波说了个正着。顾炎平与徐玉宇交流了一下眼色,两人的脸上都露出敬佩之色,但他们没有说话。他们要听他说下去,看他还能说出些什么惊人的话来。
“你们来找我,有两种可能,我都猜到了。”雷小波胸有成竹地说,“一是继续把我当成第一犯罪嫌疑人,重新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