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渊看看高节呵呵笑道:“很多人恐怕都与老高有相似的疑问。很显然灵修拥有很强大的个人武力,达到半仙甚至荒野游侠那种级别,更是举手投足间就有毁天灭地之威,但是这仅限于破坏,对于秩序的建立却没有太大作用。”
高节不服气,用刚啃完剩下的羊腿骨点着桌子反驳道:“怎么会没有太大作用?那些半仙灵修大可以先将其余灵修镇住,然后慢慢收服。”
鉴渊道:“依靠几个人的武力与恐怖建立起来的势力,顶多只能占山为王,想要用来建立国家,是不行的,这一点儿鹿盔明白,义渠王也明白。”
高节左看看右看看,看到其余人都同意鉴渊的意见,知道自己势单力孤再说什么都没用,只好闷头继续吃肉。
安欣赫问道:“怎么样?要不要一起赚钱?”
鉴渊道:“那就要看你帮哪一方了,这个钱我们肯定要赚,至于我们是盟友还是对手就要看你的选择了。”
安欣赫道:“你能做得了你们五人的主么?”
公孙容说道:“能!”
安欣赫慢慢饮下手中酒杯中的美酒,缓缓说道:“说实话,与你们为敌已经吃过一次亏了,对生意人而言,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上次吃的亏自然要借这次与你们合作的机会赚回来。如果只是因为记仇,就把利益放置脑后而选择与你们为敌,那我就不是一个合格的生意人,也不配做一个少族长!”
鉴渊举起酒杯向安欣赫道:“合作愉快!”
安欣赫也举起酒杯,向其余八人道:“是大家合作愉快!犬戎十二名半仙级灵修都在义渠王城修养,我们的目标地点也在义渠,不知诸位准备何时动身?”
鉴渊道:“我们这边还有些杂事未了,还要再等几天我们才可以出!”
安欣赫道:“没问题,现在义渠白鹿双方都在聚集力量,短时间内两边都不会着急动手,如果只是几天的时间我们可以等。”
商议完毕,公孙容鉴渊返回房间,检查阵旗完整,公孙容向鉴渊道:“我们今晚就行动,探查一下那帮人的老巢。”
鉴渊问道:“要不要叫上他们三个?”
公孙容摇摇头道:“不用,几个做苦力的小喽啰的巢穴又不是什么重要的地方,不会有什么厉害的灵修高手看守,我们两人足够了。”
鉴渊道:“我担心的是如果我们不带老高,回头他又会胡搅蛮缠。”
公孙容笑道:“这倒是,可是如果带上他又怕他惹事,事后被他纠缠总比做事的时候被他坏事强吧。”
鉴渊笑道:“你这样背后腹诽老高,我猜他现在一定在打喷嚏,你说他会不会猜到是我们在说他?”
公孙容一脸正经的说道:“他如果猜,最可疑的对象肯定是你,因为我这个人一惯都是很老实不爱说人坏话的形象,他肯定不会猜我。”
鉴渊道:“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知人知面不知心,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今天你给我上了一课。”
公孙容道:“你背地里那一套怎么样了?能不能确定那几个人的巢穴?”
鉴渊取出一朵蒲公英总苞放在手心,蒲公英总苞在他手心缓缓浮起,带着的一节茎朝下,总苞缓缓转动最后完全停止,鉴渊道:“留在那几个人身上的蒲公英种子未被对方现,或者对方现了但是没有动种子,你觉得会是哪种情况?”
公孙容道:“前一种吧,如果做事都要求个万无一失才行动,那就什么都别想做了。再说了,我们不是主角么,定然会福大命大造化大遇难成祥的,你说是不是?”
鉴渊道:“你这么一说我反而心里没底了,别真的遇难才好。”
公孙容笑骂道:“男子汉痛快点儿,哪来那么多事儿,时间差不多可以行动了,话说要不要换上夜行衣?”话未说完,鉴渊已经丢过来一套黑色夜行衣,居然连头套都有!再看鉴渊自己,已经手脚麻利的穿上了另一套。公孙容不由一阵腹诽,这个读书人居然连夜行衣都随时准备着,看来做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才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两人悄悄掀开后窗,像两只野猫一般顺着窗户溜出客房,消失在夜色中。隔壁房中,高节把后窗掀开一个小缝看着两人消失的身影对尘飞舞说道:“这两人太不够意思,干坏事也不带上我们!”
尘飞舞显然对此没有兴趣,敷衍道:“晚上偷偷摸摸行事不是大丈夫所为!我可没兴趣去参和。”
原以为无人察觉的行事,不但高节尘飞舞知道,连客栈老板也稍微停顿了下正在拨打算盘的手指,若有若无的向后方瞟了一眼,不可察觉的微微摇摇头,然后又低头继续摇头晃脑的拨打算盘清点账务了。
这是一栋不起眼的小院,一道简单的消音结界笼罩了小院的范围,院内摆放着十数个大铁笼,铁笼中关着男女老少足有两百来人!有的一脸绝望生无可恋,有的满腔愤恨,有的惊慌失措,也有几人暗中观察左右静待脱逃时机,公孙容悄悄一拉鉴渊向那几个人一指,鉴渊不由连连点头表示赞赏,这种状态下还不放弃,这种精神与修为高低无关,值得他们二人佩服。院内还有两张桌子,桌子上放着简单的酒菜,十几个粗犷的汉子围在桌子上吃酒吵闹,掳掠公孙容五人的一伙人中也有两人在此,不时有人大声喝骂几句笼子中哭闹的俘虏,引来众人一阵哄笑。
虽然消音结界内外效果一样,但是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