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斯偷袭鹿峰,借着鹿峰护体灵力的反震之力,趁着白鹿联盟一众半仙的略一惊诧的时机,瞬间闪烁到义渠联盟队伍旁边,他不敢太靠近队伍,深怕神捕也给他来一下。
鹿盔飞身接住鹿峰,连忙渡灵力过去,鹿峰伤势太严重了,在毫无防备之下受了赖斯毕生修为一击,幸好决斗前夕自然运转灵力护身,否则这一击下去不死也得终身残废。即使有灵力护身,现在的伤势怕是至少要四五年才能恢复了,赖斯这一掌让白鹿形势逆转而下,本来九对七的人数比,现在一下子变成七个半比八,人数反而落了下风,再加上大殿中未露面的宣太后,看来这场最终决斗凶多吉少了。
赖斯望着怒目而视又充满疑惑的白鹿众人,和一脸不解又满怀仇恨的神捕,淡淡的笑道:“赖某确实行为卑劣,爱财又手段毒辣,行事虚伪又多小人行径,可无论如何,赖某都是大周人,都是秦国人,我岂会做出有损国家之事?相信我会帮你们是你们自己幼稚,是你们给我送来的好机会,我若是拒绝了这个机会那就是真的傻!我一点儿都不傻,所以我把握住了这个机会,正式开战之前,请容许我说声‘谢谢!’”
鹿盔不愧是领导白鹿联盟的人,遭遇这种变故心中纵然将赖斯恨死,面上依然从容镇定不失枭雄本色,大喝道:“好!好一个大周人!是我一味想提升战力而思虑不周,这招误棋我认了!等下开战了也希望你能以一个大周人的身份好好的活着!”
赖斯淡淡的说道:“这点儿就不劳鹿族长费心了。”
鹿盔望向神捕道:“想来神捕也是一个大周人,也是一个秦国人,也定然能放下仇恨与这位大周小人并肩作战!”
神捕心情极度复杂,俗话说祸不及妻儿,赖斯的行为已经出了自己忍耐的极限,自己连容他活下去都做不到,还谈什么并肩作战?
赖斯却“很大度”的向神捕笑道:“你争宝作弊以及嫂夫人和侄女这样的小事情我们暂且放到一边,当务之急是先解决眼前的国家大事,然后我们再来解决私事,你说是吧,神捕?”
神捕怒喝一声道:“给我住口!”一掌凌空拍向赖斯,万道雷霆随着掌击同时汹涌喷出,雷霆度之快赖斯躲避不及,只能举掌相迎,双掌之上隐隐泛着无形的红色火光,雷霆遇到火光互相胶着湮灭。
赖斯双手一背故作生气状怒斥道:“枉你身负神捕之名,竟然如此不懂大义!国敌当前仍然在计较个人私仇,你以往的气度风范一心为民的信念都哪儿去了?就算你不愿意与我并肩作战,至少也请你不要妨碍我!”
庄城城主也劝道:“还请神捕以大局为重!如果神捕现在不能再战,那就自请离开便是。”
乌贲不阴不阳的道:“别人丧妻丧女之痛你们自然可以轻松一言带过,可是在我来看,这种动不动把大义放在嘴边而要求别人牺牲的行为,简直是天底下最卑鄙最无耻最不要脸的道德绑架犯!大丈夫生于天地间,自当快意恩仇,如果面对仇人连娇妻爱女的仇都不报,仅仅为了那一点点的虚名,还算什么男人?”
乌贲一番话虽然极尽挑拨,却句句都抓住了庄城城主和神捕的痛处,显然此时不是长篇辩论的时候,如果不能当机立断做出决定,一旦开战不仅仅是神捕与赖斯,连其他人都必须分出精力来应对两人随时可能打起来的危险。
公孙容心里着急,他可知道赖斯打的什么主意,这个时候又不容许他出去开口说话,左右一摆头现宣太后、车子和伊德大叔都面色凝重,心中一动问伊德道:“大叔能不能直接向神捕传言?”
伊德扭头看看他,深知这小子年纪虽小鬼主意却很多,点点头道:“传言很简单,可是我却不知道也不忍心传言相劝,想不到赖斯这贼子居然如此险恶,这倒让神捕真的很难抉择,他这一下子目的虽然是害神捕,却让义渠联盟也处于劣势。”
公孙容道:“伊德大叔只需向神捕传一句话,‘神捕也可以复仇’,就行了。”
伊德气的一巴掌扇过来,骂道:“你这是什么馊主意?神捕真要与赖斯打起来,就算破车跟我也出场,义渠联盟获胜几率也只在六成左右。而且我们俩人一出场定然是被围殴的对象,尤其是车子,被打死的几率过了九成!你这是诚心要害死我们么?”
车子笑道:“单以才智而论,公孙容可比你聪明的多,他既然这么说自然就有他的把握,你就照他说的办吧!”
车子说话伊德还是比较服气的,虽然心中仍有疑虑,却仍然照公孙容所说向神捕传言,神捕闻言果然心中怒气平复很多,闭目思虑,面上阴晴不定,手中雷霆之怒用力紧握了三次又松开三次,这才缓缓睁开眼睛,用平缓的声音道:“好,先结束眼下的两大联盟决战,我再与你解决个人恩怨!”
鹿盔心中虽然并未对神捕能反水带多大期望,却仍略略有些失望,神捕一旦雷霆之怒在手,恐怕就是自己也不是其对手,好在自己仍有底牌未揭,沉声喝到:“以后的犬戎到底属于白鹿还是义渠,就让我们一战分胜负,动手!”
随着鹿盔一声喝,义渠队伍中灵力涌动忽然一声惊天爆炸声响起,剧烈的冲击将义渠王、白獠、犬宓、犬冽和庄城城炸的五脏翻滚,漫天鲜血喷洒中五人被轰飞开来,白狼居然在人群中放炸弹,白狼是白鹿的内奸!
鹿盔怎能放弃这个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