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容望着一脸阴沉的鹿耀和鹿仲兵,还有畏畏缩缩的鹿蓉道:“鹿族已成为历史,无论你们如何不甘,这都是既定事实,然而活着的人还是需要好好的活着,你们何不找个远离争斗的地方就此平静的生活?”
鹿仲兵冷笑道:“死到临头还指望靠嘴遁来赢我们?别以为你能像那些二流的漫画主角一样,单靠说就能让对手心甘情愿的去死。告诉你,我的国已破家已碎,走到哪里我都是一个亡国奴,我不会忍辱偷生一辈子,只想在死前先送你们下地狱!”
公孙容道:“你只知道你的国破家亡要报仇,可曾想过被你害的灭族的羊族?可曾想过被你害的灭族的其他部族?你不会不知道真正覆灭乌鹿的是义渠联盟,你不会不知道宣太后只是用我们来分散你们注意力,可笑的是嘴上说的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而事实上你只是个欺软怕硬逃避现实的胆小鬼!”
鹿仲兵丝毫不为公孙容的话语所动,面无表情的说道:“那你们为什么还要怕我们这几个胆小鬼?为什么还要拼命逃走?你要是堂堂君子,为什么不与我们堂堂正正决一死战?”
公孙容缓缓抽出翠云剑一指鹿仲兵道:“好,那我今日便在此与你决一死战!”
鹿仲兵嘴上说的头头是道,真要动起手来,公孙容让他一只手都可以吊打他!鹿耀当然也知道鹿仲兵的修为水平,走前一步二话不说挥拳直击公孙容,也未曾见他使用灵衍能力,也没使用任何武技,仅仅是单纯的击拳之力,带起的风压便将公孙容压迫的呼吸艰难。
公孙容心中斗志燃烧,一出手便是最强的绝招“星月同辉”!一刹那仿佛时光回流,清晨的朝阳回落,天空星月升起,漫天星月像是被鹿耀吸引一般,争前恐后向鹿耀闪来。
鹿耀大喝一声“好剑法!”仍旧没使用武技与灵衍能力,仅仅提升拳上灵力挥拳迎向天空星月,“叮”“嗤”两声响,鹿耀拳头上渗出丝丝血迹,肩头衣服被划开一道口子,一个照面鹿耀居然吃了个闷亏!
公孙容得势不饶人,双脚一点地高高跃起,双手持剑迎头劈下,那一瞬间整个人仿佛化作了一道雷光,喝声自雷光传出:“落雷斩!”
鹿耀再也不敢大意,大喝一声:“狂猎拳法第一招,无物不猎!”左手成爪右手握拳,径直迎向公孙容斩落的长剑。右拳刚碰到剑刃忽然间长剑化作了虚影让他一拳砸了个空,拳力击在空处灵力不由一滞,鹿耀心道不好!就在他右拳的力道不由自主乍收之时,带着无与伦比的雷电之力的翠云剑适时斩到,鹿耀怒气一撞,右拳隐隐泛起青色迎候长剑斩击,剑拳相遇,雷光四射,微微一个僵持两道人影分开,鹿耀握拳的四指被划开一道浅浅的伤口,鲜血顿时便流了下来。鹿耀居然再次吃了一亏!
鹿耀心中怒急,一俯身化作一个泛着青光的虎人,他的能力居然是传说中的石虎!
公孙容后跃落地哈哈大笑道:“不愧是草原上有名的年轻勇士,鹿耀的灵力修为当真厉害,我用尽全力拼尽战略,居然只能占这么一点点的小便宜,公孙容由心的佩服!我们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再见了!”
鹿耀怒喝道:“想逃,没门!”一声隐隐的虎啸传出径直向公孙容扑来,却见公孙容与姜贤身形逐渐变的透明,待鹿耀扑到近前公孙容身形已消失不见。
鹿蓉惊奇的喊道:“真的消失了!这是什么能力,居然能躲过我蜻蜓的监视?”
鹿仲兵望着公孙容与姜贤消失处,恨恨的道:“不是消失,是传送走了!”
鹿蓉问道:“传送走了?传送到哪里去了?”
鹿仲兵没好气的回道:“我怎么知道?走吧,到约定汇合地点等候乌氏兄弟,这几个小子狡猾多端,他们恐怕多半也会空手而回。”
乌顶和乌绝一脸疑惑的看着,鉴渊正在向他们滔滔不绝的大谈阔论:“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我们并非一定要拼个你死我活。现在犬戎虽然成了宣太后的地方,可并不代表全天下都成了他的地盘,就比如这富饶和平的巴蜀之地,你们大可以在这里远离战乱的生活下去。无论你们真的想复国还是就此平静的生活,杀我们都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因为一旦杀了我们任何一个人,那么你们无论走到天涯海角,都会被我们的家族索命追杀,那时候天下之大就真的没有你们的容身之地了。为了几个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人,何必自寻烦恼?两位都是犬戎的骄子,定然不会选择损人不利己的道路,对吧。”
乌顶和乌绝对视一眼,鉴渊说的没错,两大联盟的决斗各有自己阵营的附属灵修,难道自己要把站在对方阵营的人全都恨一遍?
鉴渊一看有戏,乘胜追击道:“你们二人可是乌族的精英贵族,看样子你们多半想重振乌族,那你们就更加不易随意涉险,否则一旦有个三长两短,乌族可就真的没人了!”
鉴渊一脸平静的微笑着,内心却很是忐忑,他可不想在公孙容到来之前与乌氏兄弟动手。他知道乌顶不是一个豪迈的草原人,乌顶是一个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人,有时候这种人反而更好对付,因为这样的人做事之前喜欢分析利弊,而自己所说的正好是他对自己三人动手的利弊!乌顶无论想复国还是想平静的过日子,杀自己三人都不是一个好选择,除非他们真的就此自暴自弃破罐子破摔了!
乌顶低头略作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