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容与鉴渊一脸惭愧,高节在旁边想笑又不敢笑,虚之客却安慰道:“你们毕竟还年轻,第一次碰到我的灵衍能力难免会觉得新奇,再加上斗敦吘修为远高于你们,被他跟踪而未察觉也在情理之中。”
鉴渊的惭愧就那么一点点,更多的是对整个过程的反思,他在思考整个步骤的遗漏之处,明明斗敦吘已经怀疑,为什么自己仍然未提防?除此之外,心中还有一个疑问没有解开,那就是为什么公孙容一见面就对虚之客深信不疑。
公孙容显然没有打算回答鉴渊的疑问,当前的关键问题是如何处理子微将要带来的士兵。最好的办法自然是交给狐无计,可惜狐无计现在不知身在何处。这次的晋楚争霸,公孙容想要帮的是魏阳和狐无计,而非晋国。智玲花虽然是晋国人,却是晋国智家之人,而魏阳和狐无计则属于魏家人,两家虽同属晋国,却是明争暗斗不休,一旦没有外敌,不排除两家兵戎相见的可能性。几千士兵可不是个小数目,自然不能便宜智家。
公孙容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向鉴渊和虚之客征求意见,鉴渊道:“要不你就自立门户吧,几千精兵完全够你成立一个小国家了。”
公孙容道:“当我们在羡慕子微这个贵二代的时候,岂不知他也在羡慕我们这些灵修,他有他的乐子,我们有我们的逍遥,何必要羡慕他?我的兴趣是逍遥的云游天下,我的性格也不适合当侯当公。”
鉴渊道:“一句玩笑话就惹出你一大堆人生道理。好吧,其实我暂时也没想到什么好主意。”转头向虚之客道:“不知道虚大哥有什么高见?”
虚之客本来在旁边摇扇看热闹,没想到鉴渊如此不见外,径直问自己,笑骂道:“你到底是想问我还是要考我?”
鉴渊面不红耳不赤,完全一副正经的表情,看的虚之客差点儿就相信了他,紧皱着眉头道:“我真的想不到什么好办法,虚大哥见多识广,肯定有高见。”
虚之客笑道:“这个世界不是一个人的世界,你们正要做的事,很多人也在做,比如人多势众的三大帮派,他们也在暗中帮助晋国,你们何不找他们帮忙?我想这点儿小问题定然难不住他们。而且这件事对他们来说好处比麻烦要大,他们定然愿意帮你们。”
公孙容随着修为渐高,自尊心也在慢慢增强,以前有点儿事就找人帮忙的心态也在改变,虚之客这么一分析,心想也是,自己刻意回避倒显得有些做作了。点点头道:“好,就这么定了。”
翌日黄昏,仍旧由公孙容和鉴渊两人前去接头,虚之客则带着姜贤高节尘飞舞在暗中接应。
火把照亮了黑夜,子微亲自带着六千名士兵前来交易,身边仍旧跟着斗敦吘和五名阴阳级护卫。远远望见公孙容和鉴渊,双腿一夹马腹,紧跑一阵来到两人面前两丈处,跃下马大笑道:“抱歉抱歉,带的人太多路上走得慢,让两位久等了。”
公孙容面无表情的道:“无妨。”侧着头向队伍看了眼接着说道:“子微公子好像没有理解我的意思,我要的是奴隶,可不是打仗的士兵。”
子微陪笑道:“没有区别,反正就是这么多人,两位想打仗他们就是士兵,若是需要奴隶,他们就是你的奴隶。”说着取出一块令牌让公孙容观看,接着道:“只要有这块令牌,叫他们做什么他们就会做什么。”
公孙容顺手掏出两个瓷瓶,把其中一个放在左手中,另一个顺势收起,把子微两眼都看直了,公孙容拔出塞子把瓷瓶向子微一伸,道:“这里面是两枚阴阳合欢丹,你的士兵可够六千之数?”
子微一拍胸口道:“一共六千一百人!两位尽管数,绝不少一人。”拿着令牌就递向公孙容,同时伸出另一只手去接瓷瓶。
忽然间远处一阵马蹄声响起,一骑飞奔而来,一边跑一边高喊:“公子不可!公子不可呀!”
子微一皱眉,那匹马度真快,眨眼间就奔到了近前,一名老人滚鞍下马,扑倒在子微面前大喊道:“公子不可!”
子微连忙伸双手把老人扶起,这个动作让公孙容很惊讶,子微是什么性格?居然会对成公以外的人以礼相待,这个老者到底是何许人?却见子微耐下性子陪笑道:“这大半夜的老师一个人外出太危险了。”扭头向五名阴阳级护卫喊道:“武侗,麻烦你把老师护送回去!”
老者连连摇头道:“与宋国安危相比,老朽这把老骨头又能算得了什么?公子平日里爱闹也就罢了,今日怎能如此不知利害?六千名士兵交出去,不但削弱了商丘城的防守力量,让我们在晋楚之间自减筹码,还会寒了众多将士的心,让宋国军心涣散。公子万万不可呀。”
子微道:“老师言重了,商丘城内还有两万余人,足以应对这次的危机。这笔交易完成,我就有很大机会晋升阴阳级,足以弥补这六千凡夫的损失了。天色太晚了,老师一向身体也不好,还是早些回去修养为好。”扭头望向陈武侗,向他一使眼色接着道:“送老师回去,顺便把我的地灵芝给老师拿两株补补身体。”
陈武侗过来就要搀扶老者,却被老者一把推开,大声喝骂道:“你们这些堂堂灵修,不知辅佐公子走正道,却只会陪着他胡闹犯浑,我宋国真是白养你们了!”
陈武侗被骂的又羞又怒,心道:“你都劝阻不住,我们的话他如何会听?”表面上仍摆出一副热情笑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