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容悄悄走出斗不予私人营帐,灵衍能力无声无息施展而出隐去身形,根据斗不予的解说,轻轻走到后勤营区,兵士们正有条不紊的将各种货物装车,对公孙容这个侵入者毫无所觉。
公孙容灵力集中于双耳,凝神倾听四方传来的对话,循着耳语声悄悄来到一座营帐旁,他不敢靠的太近,唯恐里面的人警觉性高现自己偷听,营中两个人声隐隐约约传入耳中。
只听一人道:“我分到的奴隶本来就不多,再加上这批奴隶被人救去许多,我手中的奴隶实在不够,等这次战争结束便能凑齐你要的数量。”
另一人道:“你若是不着急,我是无所谓。”
前一人道:“就不能先给我付一粒丹药么?决战前夕没有丹药,我晚上都睡不着觉。”
另一人道:“打仗又不用你一个后勤军官上阵,有什么好担心的?”
前一人道:“打仗打的是粮草,敌人如果夜袭,我这里可是要目标。”
另一人道:“那也不行,本教无论与谁做生意,都秉持统一的原则,与君王交易也好,与贫民交易也罢,都是一手交货一手交丹,下次货够了再联系我!”
推凳子的声音传来,公孙容轻轻向后退了几步,接着又是“呼啦”一声掀帐帘的声音,一个人从营帐内走出,左右看了一下,转身就离营而去。
公孙容略一思考,又靠近营帐倾听,只听一人自言自语道:“奴隶,奴隶,这么短时间我去哪儿弄那么多奴隶?都怪那个臭婆娘,要不是她救走那批人,这次俘获的奴隶还可以换得一枚升仙丹!”一阵来回踱步的声音之后,那人接着嘟囔道:“队伍拔营出,看样子决战之前都不会有俘虏,我该怎么办?俘虏俘虏,有了,就这么办!”
那人忽然高声喊道:“小李子!”
一个在账外呼和指挥军士的年轻人一个激灵,转身跑进营帐喊道:“小李子在!”
那人问道:“我们的新鲜蔬菜够吃多少天?”
小李子答道:“三天,新鲜蔬菜容易坏,又很重,运输不方便,因此我们采购的比较少。”
那人道:“嗯大战将起,我们应该给兄弟们提供足够多的食物,这样吧,你去禀报一下,我带人再去商丘城采购一些新鲜蔬菜,或许还要买一些肉食,队伍下次驻扎时,我便会赶来,粮草营暂时由副主管指挥,你随我一起去。”
小李子略一迟疑道:“小的明白!小的这就去告诉副主管!”年轻人出了营帐,一溜烟向远方跑去。
营帐门帘掀起,走出来一个黑黝黝的大汉,大汉一声招呼:“铁锤,点五十人,带上五辆大车,跟我进城采购。”
公孙容悄悄回转斗不予私人营帐,把所见所闻向众人叙说一遍,斗不予沉吟道:“依公孙兄所述,季有福这小子定然是打着采购的幌子去祸害宋国百姓。”
公孙容问道:“那个季有福为什么敢背着斗元帅做这种为非作歹的事情?”
斗不予道:“他又没有祸害楚国百姓,在元帅眼中算不上为非作歹。”看看公孙容一脸阴沉,接着笑道:“既然这件事已经拜托公孙兄来调查,公孙兄就有临机处置的权力。”
公孙容道:“你就不怕我们跑了?”
斗不予道:“不怕,公孙容的信誉我信得过。不过为了避免予人口实,最好留下个人质,我也好在元帅面前交差。”
公孙容点点头,向智玲花道:“那就麻烦智姑娘委屈一下了。”
智玲花笑道:“已经从笼子里出来了,我现在的身份是客人,还有什么委屈的?只是不能亲自见识你们俩人智力较劲,有些可惜。”
公孙容微微一笑,五人离开营帐借着灌木的掩护,远远缀行在五辆大车后面。季有福好似心中很着急的样子,不停催促队伍快前进,十五匹高头大马拉着五辆大车,在荡起的灰尘中向商丘城奔驰而去。
一路走到商丘城城门外半里处,季有福收住缰绳,伸手取出一个布袋子交给小李子,吩咐道:“你带四十人进城采购五车蔬菜肉食。”转头又向铁锤道:“点十人随我来。”
公孙容躲在一棵大树背后远远看着季有福兵分两路,取出一个令牌交给鉴渊,低声说道:“拿着这个令牌可以在皇城内畅通无阻,你和飞舞去找陈武侗。”
鉴渊笑道:“如果陈武侗不出面,我就找亲晋的贵族,保证搬来救兵。”伏低身子悄悄后退,绕过一个土堆向商丘城而去。
尘飞舞看看鉴渊又回头看看公孙容道:“这事儿鉴渊一人就能做好,为什么还要让我去?”
公孙容道:“万一让子微现,我担心鉴渊独木难支。”
尘飞舞点点头,顺着鉴渊的路线悄悄追了过去,看着这个大块头也猫腰前进,有一种说不出的滑稽感。
季有福带着十名属下,十一匹马顺着道路一路小跑,在马上四下观察物色,一直从城南跑到正东三里处,方才勒住缰绳。在道路的东边,有一个小村子,村中大约有二十来个院落,看样子整个村子也不过百十来人。
季有福轻轻一拍马,十一人缓缓走向村子,村头四名打闹玩耍的孩童一看有生人过来,一哄而散就准备逃回村中,季有福伸手一指,四名孩童便停在原地动弹不得。
季有福策马缓缓走向孩童,远处一对正在耕作的夫妇现有异,丢下农具奔跑过来就想把孩子抱起,来到孩子身边一尺处便再也难以接近,无论他们如何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