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梼怒发冲冠,一拳直捣公孙容面门而来,他的头脑虽然不太灵光,修为却是实打实的宗主级,钵头大的拳头仿佛遮住了公孙容的整个视野。公孙容有意验证一下自己的修为,举剑一招“流月”刺向吴梼拳头,以冰蜃剑之锋利对上血肉之拳,自是占了大便宜。
公孙容侥幸心理还没完全升起,一股巨大到完全无法抵御的力道顺着宝剑传到身体,公孙容身不由已向后飞了起来,重重砸上阵墙再滑落到地,四肢百骸无处不痛,心中暗暗后悔,大意轻敌了。
吴梼毫不停留,一步跨过来抬脚向公孙容脑袋踩下,公孙容灵力一滞,要躲闪时却发现身体无比的沉重,鉴渊姜贤尘飞舞高节呼喝着冲过来,猛烈的招式同时招乎过来,攻吴梼之所必救,公孙容就可以趁机躲开。
岂知这吴梼不但无脑易怒,还是个一根筋,全然不顾鉴渊的软剑高节的长枪尘飞舞的拳头和姜贤的天蚕丝,脚上反而又增加一份力道,加速向公孙容脑袋踩过去。公孙容骂道:“疯子!我又不是你的杀父仇人!哎呦!”连滚带爬的躲避,眼见就要被踩中,姜贤天蚕丝缠上公孙容脚踝,千钓一发之际将他从吴梼脚下拖开。三人的攻击也同时及身,鉴渊的长剑在吴梼背上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高节的长枪刺入吴梼肩头两寸多深,尘飞舞一拳将吴梼向旁砸出两尺远。
公孙容惊了一身冷汗,眼见吴梼对自身伤势毫不在意,也不理鉴渊高节尘飞舞的攻击,又抡着拳头向自己追过来,连忙喊道:“我以前又不认识你!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打?他们三个才是真正伤害你的人!”
吴梼气呼呼道:“谁要当爷爷是傻子,爷爷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杀了他!”眼见拳头追不上公孙容,凌空一拳打过去,强烈的风压又把公孙容震了个趔趄。迈步上前,双拳不停凌空打出,一边击退鉴渊等四人的攻击,一边将公孙容向镇墙角逼,不多时便将公孙容逼在角落,双拳一上一下同时向公孙容砸去,这次将公孙容四周也全都笼罩,不给他逃跑的空间。
公孙容浑身蓝光绽放,“怒雷闪”向吴梼胸口平扫而来,同时借助雷光提升身法速度,贴着阵墙向旁边闪去,他可不想直接挨上这一拳,那真不是玩的。吴梼大喝一声,双拳变成一左一右,裸露在外的皮肤长出黑红相间的长毛,双拳威力又攀升一大截,不管背后的攻击,一拳击中湛蓝色长剑的斩击,另一拳结结实实击中公孙容胸口。
鉴渊四人同时惊呼一声,暴烈的攻击也同时击中吴梼后背,四名已经快走到造化级尽头的灵修,攻击力是何等的厉害,吴梼背后又添两处狰狞的伤口,口中一甜嘴角鲜血流出,却把全身大部分灵力集中在拳头上,狞笑着加力击去,这一拳却毫无阻碍的穿胸而过,轰隆一声巨响击中法阵墙。
姜贤趁机两只手掌按在阵墙上,掌心两个小阵法同时向内旋转,笼罩着房屋的阵墙闪了几闪终于无声散去。专毅看公孙容五人打架,心中早已无数蚂蚁乱爬,眼见法阵散去,兴奋的向吴诞扑去,高喊道:“来来来,我们也痛痛快快打一场!”
吴梼终于停了下来,只看了一眼吴诞与专毅便收回目光,再看看凭空现出身形的公孙容,冷哼一声道:“雕虫小技!”腰背开始向后弓,转眼间化作一头人立的长毛老虎,只保留了原本的人脸,这是一只人脸虎身的怪兽,梼杌。
公孙容高啸一声,道:“那就让我们好好战一场!”灵衍能力发动,每人幻化出一道分身,五人变作十人。
梼杌一双红眼紧盯一个公孙容身影,一个闪身就来到公孙容身边,挥爪拍击,公孙容身形一晃又化成左右两人,梼杌毫不犹豫的向左边那个公孙容扑去,这次居然又是真身所在!
公孙容又惊讶又无奈,只能放弃继续幻化,举剑与他游斗,开口问道:“你怎么能看破我的幻影?”
吴梼不停追击,口中冷笑道:“凡是把爷爷当傻子的人,爷爷一定会宰了他,什么都不能让爷爷停下脚步,你小小的幻影能力更加不行!”追击速度越来越快,加上不受幻影影响,公孙容很快就被追的苦不堪言,仅仅一盏茶的功夫已经三次遇险,若非他每每在危机时刻总能忽施奇招躲闪,已经伤在吴梼手下。
吴梼越打身形越快,公孙容处境越来越危险,心中越来越着急,就凭吴梼这个速度,要想逃命那是千难万难,虽然鉴渊四人在吴涛身上留下许多道伤口,却丝毫阻不住他追击的脚步。公孙容将雷光全部凝在身上,再次躲开吴梼的爪子,忍不住大骂道:“这三个不靠谱的家伙,怎么还没得手?”
正在这时不远处黑烟冲天而起,嘈杂的喧闹声传出,一道人影飞跃而来,那是一名阴阳级灵修,来到旁边气急败坏的向吴梼禀报道:“梼大人大事不好!我们的大米和水胶都没了!”
吴梼闻言身形一缓,问道:“怎么回事?”公孙容趁机长长缓了一口气,取出一粒丹药放在嘴里快速恢复灵力。
那灵修道:“就在刚才,三个阴阳级灵修摸到我们的仓库,抢走了大米和水胶,还把仓库一把火烧了。没有大米和水胶,我们就没办法继续养羊,万安公子要是问责起来......”
公孙容心道:“这三个侠盗偷东西倒也利索,这下我看你这个棒槌还继续追我。”
没等公孙容得意完,吴梼怒喝一声,身法更快的向公孙容扑来,口中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