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刻没有救兵出现,没有奇迹发生。
吴卜茬推开棺盖,略一愣神伸手取出冰蜃断剑,拿在手中上下劈了几次问道:“这是公孙容?”挥手把石棺与石碑震得粉碎,大步来到专毅身边,手腕一抖把断剑插在专毅脑袋旁边的地上,追问道:“公孙容在哪里?”
专毅脑袋虽呆,骨头却是硬的,也不骂也不动,一声不吭的扭过头去,对吴卜茬来个不理不睬,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姿态。
吴卜茬嘿嘿笑道:“硬骨头我见多了,其中最硬的那个人,在尝过我第十种逼问手法之后,便有什么说什么,问什么讲什么,而我一共有三十六种方法,你准备尝试几种?”专毅白了吴卜茬一眼不说话,吴卜茬冷笑一声俯身抓着衣襟把专毅提起来,一拳打在他胸腹之间,那是膈肌所在的位置,被拳打中比被刀在其他地方戳几个窟窿还要疼的多,专毅疼得直翻白眼,却连哼都没哼一声,吴卜茬的重拳一下下打在专毅膈肌之上,疼得专毅黄豆大的冷汗直往地上砸,一顿乱拳之后,专毅疼得像一只虾缩在地上直发颤。
吴卜茬等专毅稍微恢复一下,问道:“这是第一种,最简单最不痛苦的方法,感觉怎么样?现在想说了么?”
专毅用力在地上拍,来缓解胸口的疼痛,大骂道:“我说......我说你大爷......咳......咳”刚一大声说话胸腹间就钻心的疼。
吴卜茬心中冷笑,从无言到喝骂,说明这小子意志已经出现些许动摇,一弯腰伸手把专毅左手抓在手中,悠闲的说道:“那我们继续第二种方法。俗话说十指连心,这第二种方法便是把你的指头一根根捏断,看你的嘴硬还是骨头硬!”专毅拼命挣扎,却又怎能脱出分毫?吴卜茬把专毅手往自己面前一拉,伸手捏住专毅的小指指尖与二三指节关节处,用力一捏,在专毅撕心裂肺的惨叫中,已把小指捏断,森森的指骨戳破皮肤露了出来。
专毅放声大骂:“你这条吴圼养的狗,吃着你的狗粮看着你的大门就行了,用得着这样卖力咬人么?你这条贱狗!”抬脚准备踢,却被吴卜茬一膝盖顶在胸腹处,疼得他再次握住了肚子。
吴卜茬笑道:“公孙容又给了你什么好处?你们不过才相识几天而已,你就这样替他卖命,有意义么?”
专毅骂道:“你这条狗懂什么人生意义!”
吴卜茬道:“我既然受邀成为万康公子的门客,自当尽心为他做事,难道拿着贡俸却只出工不出力,吃喝拉撒混日子才算有人生意义?”专毅无言以对,吴卜茬接着道:“还剩九根手指头,如果你没什么要说的,我就要继续了。”没等他用力拉,专毅往旁一侧头主动把手伸了过去,这让他微微有些意外。
公孙容抱着泰哥慢慢站起,他岂能眼睁睁看着专毅受难,而自己却做一只缩头乌龟?吴卜茬与专毅自然也看到了公孙容的动作,一个有些意外一个十分焦急,公孙容望向吴卜茬,伸手指一指墓地,转头稍微辨别方向,又指一指无欢城方向,最后指一指专毅。
吴卜茬马上会意,把专毅向公孙容一拉问道:“你的意思是公孙容在那边,要我放了这小子?”
公孙容松了口气点点头。
吴卜茬一松手,专毅站立不稳跌倒在地,公孙容走过走捏着专毅的指尖把指骨复位,断指时间过长或者复位不善,会对他的手感造成终身性的伤害,专毅使用的是bǐ shǒu,最要求细腻的手感。拉过专毅衣服撕了撕没撕动,专毅自己伸手扯一条下来,公孙容接过了布条把专毅手指仔细包扎好,确认筋骨复原如初,只需一些时日愈合肌肉,这才放心。
吴卜茬冷眼旁观,心中疑惑顿生,一个乡下少女居然有如此娴熟的复骨技巧,不由多看了她几眼,越看越觉得她身上有一种违和感,至于具体在什么地方,又说不上来,冷不丁问专毅道:“她不能说话?”突然间的发问,凭专毅的脑子肯定反应不过来。
专毅本能的点头道:“嗯......对......是的。”
吴卜茬一脸狐疑的瞟了公孙容一眼不再说话,公孙容只想放声大笑,看来今日不益说“不能”两字,谁说谁坏事。吴卜茬听到“不能”,自然理解为公孙容是哑巴,其实专毅指的却是公孙容不能开口,一说话就被识破。
公孙容扶起专毅就要离开,吴卜茬一跨步挡在两人前面,说道:“不能走!”
经过这一阵子修整,专毅已经恢复了许多,至少大声呵斥已没有问题:“想食言么?”
吴卜茬嘿嘿笑道:“我从没答应放你们走,何来食言之说?现在我没法确定你们说的是实话,怎么可能放你们离开?”
专毅挥拳就想动手,看到吴卜茬冷笑连连,终于还是狠狠的放下了拳头,问道:“你想怎么样?”
吴卜茬道:“带我找到公孙容,只要你们配合,我保证不再伤害你们一分一毫,要是不配合的话......嘿嘿嘿嘿”阴森的笑声已经说明了一切后果。
“你太......”专毅刚准备大骂,公孙容轻轻扯一扯他的衣袖,阻住他继续开口,拉着他向外走去。两人晃晃悠悠慢慢走路,足足花了半个时辰才从夫椒山中走到山脚下,吴卜茬十分不耐烦,大喝道:“走快点!”伸出双手,分别向专毅和公孙容手腕抓过来,那意思是想带着两人快点赶路。
半个时辰的时间,公孙容的伤势恢复了许多,灵力已经可以缓缓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