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提到铸剑记录,风胡子的脸『色』都有些许变化,公孙容越来越怀疑,但碍于风胡子铸剑大师的身份,仍然不方便直接质问,想了想问道:“同为铸剑大师,莫非风大师没看过欧冶子大师的铸剑记录?”
风胡子摇了摇头道:“欧冶子把铸剑记录视若珍宝,即使他女儿女婿都不轻易示之,我哪有机会看到?”
公孙容仔细观察风胡子的表情,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都没放过,仍然把握不住风胡子是在说谎还是真的很遗憾,侧脸望向鉴渊,鉴渊也微微摇了摇头,正在考虑说辞,高节站了出来,说道:“刚刚有人闯进欧冶子铁匠铺,打死了干将莫邪,抢走了铸剑记录,您知不知道这梅里城还有谁对欧冶子的铸剑记录有兴趣?”
风胡子闻言脸『色』沉了下来,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怀疑我抢了铸剑记录?”两眼精光四『射』盯视高节,眼神中满是愤怒与鄙夷。
高节毫不退缩,回瞪过去道:“这本铸剑记录对于外人来说一文不值,对于铸剑者来说却是无价之宝。”
风胡子冷哼一声,伸手向外一指道:“大门在这边,好走不送!”
一言不合就翻脸,还直接下了逐客令,倒让公孙容措手不及,只能向风胡子抱歉的笑了笑,向外就走,高节不依不饶的说道:“老大,他赶我们走明显是心虚的表现,我们应该好好跟他理论理论。”
公孙容低头不语,出了铁匠铺走到一间茶馆,茶馆内一个客人都没有,老板很意外也很欣喜的过来招呼,公孙容随便点了一壶茶,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望着空旷的街道问道:“现在该怎么办?”
鉴渊道:“我们打起架来或许都能赢他,可惜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他抢了铸剑记录,无法用武力解决,要不我们暗中监视,他如果得到铸剑记录肯定会着急观看。”
公孙容道:“或者买通他属下的伙计问问消息?”正说话的时候,神『色』一动取出通讯灵玉,放在手心少倾说道:“光公子那边的行动很顺利,一个月之内应该就能准备完毕。”
鉴渊道:“一个月之内找到一件能击杀半仙的东西他还真看得起我们。咦,那个人又回来了。”街上走过来五个人,正是刚刚被风胡子赶走的万福公子属下,领头的灵修好像叫吴羚,行进的方向正是风胡子铁匠铺,笑道:“看样子万福公子是想帮我们一把。”
公孙容放下茶钱,除了茶馆远远的跟在吴羚一行背后,向风胡子铁匠铺走去,不多时来到铁匠铺,吴羚大老远就高声笑道:“风大师,万福公子最近得到一件好东西,或许大师会喜欢。”
风胡子脸『色』阴沉的走到店铺门口,显然没有把吴羚让进去的意思,低声问道:“什么东西都不能换老夫的自由。”
吴羚也不生气,或许只是脸上没生气,仍然保持着满面笑容道:“莫非风大师不想看看欧冶子大师的铸剑记录?”
一句话出口,公孙容惊讶无比,万福公子抢夺铸剑记录做什么?莫非他知道了自己要寻找鱼肠剑?要是吴王僚事先有防备,姬光的刺杀计划怕是要泡汤了。
风胡子似无意似有意的向公孙容这边瞟了一眼,问吴羚道:“万福公子怎么得到的铸剑记录?”
吴羚道:“这不重要,大师只需知道,欧冶子大师的铸剑记录确实在万福公子手中,并且真的想把它赠送给风大师,就行了。”看到风胡子沉『吟』不语,继续道:“万福公子府上正要举行一个渡船会,大师如果有兴趣,可以作为嘉宾去看一看。”
风胡子问道:“渡船会是什么?”
吴羚道:“这是一个无论什么人都能参加的大会,无论是灵修还是普通人,无论是贵族还是平民,只要能显『露』出自己有某方面的能力,就可以登上两位公子的大船。”
风胡子问道:“为什么要举行这个渡船会?”
吴羚道:“不久之后吴国怕是会有巨变,只有踏上两位公子的大船,才能度过这次惊涛骇浪。大师不管做不做公子的门客,见识见识这场盛会总没损失,是吧,当然,还有铸剑记录。”
风胡子点点头,吩咐伙计道:“你们把店铺收拾一下也去参加,如果真有巨变,也好保住身家『性』命。”
几名伙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人说道:“我们死也不离开大师!”其余人同时说道:“我们不离开大师!”
风胡子脸上又是为难又是感动,拍拍那人的肩膀道:“我去看看那个渡船会,你们好好照看店铺。”
吴羚开心无比,连忙给风胡子引路,转身看到公孙容五人,略一犹豫迎上来道:“几位少修很面生,是新来梅里城的吧。”
公孙容点头道:“我们五人云游至此,抱歉,刚无意中听到你们谈论什么渡船会,那是做什么的?”
高节却走到风胡子面前,弯腰把脑袋伸过去道:“是我瞎猜,您打我吧!”风胡子哭笑不得,拍拍他的脑袋示意他躲开。
吴羚向公孙容解释道:“吴国将有巨变,单个人难以在这股浪『潮』中保身,所以两位公子给他们提供了一个团结起来共同度过灾难的机会,会上也有很多灵修,公子要不要去见识一下?”
公孙容沉『吟』一声道:“巨变?灾难?那是什么?”
吴羚摇了摇头道:“两位公子说的,我可不知道,反正渡船会已经有很多灵修参加了,以公子几人的修为,可以直接作为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