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容向那人看去,只见一人身穿一袭白衣,手摇一把纸扇,纸扇向外的一面画着水墨山河图,一双小眼睛悠闲的在古庸和与古庸争吵的大胡子两边扫来扫去,偶尔一瞬间自然流漏出的精光显示着他精深的灵力修为,那人把折扇缓缓合起冲古庸一指说道:“你孩子被人绑架,绑架犯要求你刺杀或者刺伤易秉正才会放人。”
古庸闷哼一声蹲坐在地,双手在头上撕挠一番,头上扬起一阵灰尘显然他已好多天未洗头,苦恼的说道:“没错,我的孩子已经被绑走许多天,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挨打,恶人有没有给他好好吃饭,也不知晚上他能不能睡好,如果再伤不到那姓易的,恐怕我的孩子就先死了!”
白衣人又用折扇一指大胡子道:“你妻子身患重病只有一物可医,而有人向你出示此物要求你刺杀或者杀伤易秉正便可将此物送与你。”
大胡子一脚踢碎身旁的大石泄心中的憋屈,眼光并不看向白衣人,像是对白衣人说话又像是自顾自的说道:“可恶!神捕一直都是我尊敬的人,我却要对他刀剑相向,该死,该死!”
白衣人又用折扇一指另一波人道:“你们是为了赏钱才来参与围杀行动的?”
被白衣人指的一拨人有五个,五人灵力隐隐逸散开来,充满凛冽杀气的冰冷灵气让其余人不自觉的向远离他们的方向挪了几步,一个像是领的人冷冷说道:“说的没错,金银珠宝虽然不值一提,升灵丹却是个好东西,大帮大派大家族虽然不稀罕,却不代表我们也不稀罕,我们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来获取。”
白衣人点了点头,转向另外一拨六人道:“你们六个的兄弟命丧易秉正之手,你们今天是来向易秉正寻仇的。”
那拨人中有人回答道:“没错,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那姓易的既然杀了我们兄弟就应该做好被我们杀的准备!”
最后一拨人服饰各异显然都不是秦国人,而且相互之间也不像很亲近的模样,显然是临时走在一起,白衣人又打开折扇悠闲的扇一扇,就在扇的一瞬间,公孙容看到了折扇向里的那面画了一个狰狞的鬼怪头颅,只听白衣人对最后一拨人说道:“你们参与围杀易秉正又是为了什么原因?”
那拨人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人答道:“你不用管我们有什么原因,你只需要知道我们是真心要围杀他就行了。”
白衣人摇摇头道:“不然,如果不能确定你们是真心要围杀易秉正我们如何信任你们?万一你们背后忽然倒戈我们岂不是很危险?”
那人犹豫一下,看看同伙几人眼神略一交流,然后对白衣人说道:“他是秦国的高手,能杀了他对我们各自的国家都有好处。”话一出口场面一阵骚动,神捕毕竟是秦国人,无论是什么原因要刺杀或者杀伤神捕,这毕竟都是本国之事,现在他国灵修居然也要过来参与围杀,情感上一时很难接受。
却见白衣人高声说道:“请大家安静一下听在下一言!”
大胡子脾气暴躁,大声喝道:“穷酸有什么话就快说,废话了这么久也没听到你的那一言,啰里吧嗦实在讨人厌!”
白衣人也不生气,微微一笑看向公孙容问道:“几位小朋友又是为了什么而来的?”
古庸听到白衣人的问话方才注意到公孙容几人,想到在神捕家里被公孙容痛殴的情形就想冲过来拼命,可脚还未动就压下了冲动,虽然公孙容年纪比他小很多,灵力修为却比他要高一截,何况公孙容身边还有四个帮手,再者他也不想让在场众人知道他被公孙容痛打的事情,不然他的老脸往哪儿放?心思转了几圈道:“那个是平阳的鉴渊,他的家族与易秉正交情不错,我们讨论的过程已经全被他听走,他肯定会告知易秉正,我们一定要留下他们。”
公孙容站起身向众人施一礼道:“在下公孙容,我等五人本欲前往庄城抗击犬戎,途经此处,见到大家在此聚集好奇心驱使便过来看一看,并无意参与神捕与大家的纷争。神捕纵横秦国十几年,凭他的经验与警觉性恐怕早已知晓大家的动向,所以大家也无需顾虑我等五人会告知神捕此事。”
古庸大声争辩道:“他就算能察觉到有人对付他,可他不会知道具体都有谁要对付他,也不会知道我们会用什么手段来对付他,你们现在已经彻底知道了我们的成员底细,你只需一道口信,我们的行动肯定会大受损失,今天定然不能放你们走!”说完了左顾右盼观察其他人的反应,现大部分人盯向公孙容一伙人的眼神都有些不友善,心中暗暗得意。
公孙容冷冷的瞥了一眼古庸,眼中充满了不屑与不耻,仿佛多看一下就会被他身上那污浊的光线弄脏了双眼一样,马上便将眼光转向了其余众人,淡淡笑道:“大家无论是因为求财还是因为求药或是为了自己国家的谋利,行事都不失一名堂堂灵修的身份,可是这人却不一样,他虽然也是由于孩子被人绑架要挟,可是他却可以选择想办法救人而不是来杀人,况且神捕还有大恩与他,他不但不思回报还屡使卑鄙手段偷袭,这种人连看一眼都觉得丢身份何况是与之为伍?”这批人本来都不愿多搭理古庸,听到公孙容的话不自觉的又稍稍远离了他几分。
白衣人暗中看了下场中形势,向公孙容他们走前两步道:“是只蚂蚁也能衔口泥,何况一名灵修?古庸为了孩子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去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