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云这边则是投身到管家大业中了,以前她在福园的时候也管过家,不过毕竟那时候家里人口简单,而且也不讲究那么多规矩,再有刘嬷嬷和李大等人协助,毕竟也算是容易的。
但是,当了安王府的女主子之后,事情就不一样了,身份地位高了,证明要遇到的事情也就多了。
就拿拜帖来说吧,以前在福园估计一个月都不会有那么一封拜帖投过来。
但是,如今每天最少都会有七、八封,甚至是十来封拜帖、请帖之类的东西投道府里来。
这些帖子,楚子恒和若云作为王爷和王妃,虽然是不用亲自接见的,但是身居高位人就是要谨言慎行,不能有什么差错,不能给人留下什么把柄。
虽然这些人不用接见,但是也不能怠慢了,该回帖的要回帖,该打赏的也要打赏,该回礼也要回礼。
当然不是所有的帖子都要若云处理的,有专门的人筛选出比较重要的会递上来,不过被筛选出来的这些分量也不小呢,都是需要若云亲自过目的。
毕竟,作为一个上位者,有时候她不做可以,可以吩咐下面的人来做,但是这些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她需要清楚明白。
若云,现在就是在要把事情弄清楚的阶段。
这还是每天管家的事情上的一些小事,更多的是就是管理家里的奴仆门。
以前在福园主子和奴才加起来满打满算也大几十人,就是回到了定国公府里,若云的那个院子里大大小小的奴婢婆子也有二三十人之多,那时候若云已经觉得这么多人伺候她一个已经够奢侈的。
谁知道,到了这安王府里,头一次理事,看到府里的那厚厚的一碟花名册的时候,她也是头大了。
其实这府里满打满算也就她跟楚子恒两个主子,但是大大小小的奴才们算下来,竟然有四五百人之多。当然了这里还包括了一些在外面跑腿干活的人,但是光在安王府里常驻的奴才就有三、四百人之多,好多都是闲散的人口,其实也并没有实际的差事。
若云开始看到这些人的时候。就想着是不是要遣散一些出去,并不是嫌养着这些人花费的银子多,主要是人多眼杂乱哄哄的,说不得会有人什么人惹了什么事呢,再说她和楚子恒就两人那里用的了这么多人伺候啊。
不过。若云这个想法很快被边嬷嬷给劝阻住了。
边嬷嬷说了,这些人既然能做皇家的奴才都是在京中有根基的,盘根错节不知道谁是谁的亲戚,谁是谁的关系,他们有他们的一套生活方式。
别看这些人身份是奴才的,说起来好像低人一等,没有自由身样子,但是那要看做谁家的奴才。
俗话说宰相门前四品官,更别说在王府里奴才了,这出去之后报出身份来。一些官员都不敢怠慢的,没有人愿意轻易丢了这饭碗的。
如果轻易把这人遣散了,他们没有饭碗,难保要惹事的,在加上他们的关系都复杂,牵一发动全身,说不会什么了乱子,给以后留下隐患。
再说这京中的大户人家只有时不时买进奴仆的,那里有人家大批的遣散奴仆的,只有那些家道中落。或是家里遭灾,或者或获罪的人家才会大批的遣散奴仆的。
若云闻言,只得把这打算止住了,这里面的水还真的是还挺深的啊!
这些人遣散不了。为了让自己的日子过的好过,只得管教了。
但是有些人却是不肯轻易就这么服从管教的,他们大多是一些有身份的老油条,他们大多是从宫中或者是从内务府出来的,说不定还跟那个皇亲国戚沾点亲戚的。
便看着若云和楚子恒年幼,在府中倚老卖老。
交代下来的事情要不就是推三阻四的。要不就是中饱私囊,欺上瞒下、阳奉阴违的。
若云虽然明白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但是有些人却是做的太过分了,明显把她当瞎子一样。
此时正在安王府绿明堂理事的若云,就碰到件这样的事情。
此时的绿名堂里十分安静,堂下站着十数个穿着光鲜,看上起一脸气派的管事,他们此时都低着头、垂手站着,看似一个个都很恭敬的样子,不过如果仔细看在几个人的眼底看到不耐烦的神色。
而若云此时,正是坐在这大堂正中的一张舒适的大椅子上,此时手中正拿着一本账册一页一页的翻着,若云后面站着的是冬红还有捧着算盘的冬青。
若云账本翻的很仔细,这一本账本她已经翻看了一刻钟了,当然下面的人这样也已经站了一刻钟了。
终于应该是有人忍不住了,一个穿着深蓝色大袍上面绣着福字团文的富态中年男人站出来,轻咳一声说道:“王妃如是没有其他的吩咐奴才就下去做事了,这眼看年关将近,这家里的各处需要采买的东西和年礼可是不少,奴才每天是忙的脚不沾地啊!”
若云从账本中抬头看了他一样,直接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就不在理会,继续看她手中的那账本。
这为管事被若云这么一看顿时闭了嘴,但是心中却是恼怒不已,毕竟他怎么说都是这府里的管事,王妃却是连一连面子都不给他,当着这么多人面,直接一个眼神不让他说话,他这心中狠是愤愤的,想着王妃小小年纪不知礼数,还不知道仰仗他们这些老人,以后有的吃亏。
越想越觉得生气,在那里站着一也不似原来那么恭敬了,脸上带着些不忿的神色,